蘇啟民瞬移回家,聽到弟弟的說話,人往廳堂走:“送給誰?我去也行。”
“二大頭啊,”怕乖孫不曉得,蘇奶奶說:“你平阿爺,之前經常來家裡串門說話,和你爺最有話說的那個,衣服總比旁人多穿一件半件的,記得了卟,他兒子在群裡說,穿了羽絨服坐火塘旁還是冷,付柯送了好幾件棉大衣過來,你爺想著拿兩件給他,省的他那股子骨熬不過這個冬,你去送的話,順便拿十幾個雞蛋過去,讓給補補身子。”
蘇爺爺包好手裡的餃子,站起身,坐沙發上的何秀蘭也站起了身:“爸我去撿雞蛋,媽十五個雞蛋行嗎?”
“行,就十五個。”蘇奶奶點著頭。
蘇爺爺去了茶水間,洗乾淨手,進了屋,拿出兩件棉大衣,蘇奶奶遠遠的指著電視下的櫃子:“第二個,裡頭有好些大袋子,我拿皮筋綁著,紅色的質量最好。”
蘇成軍麻利的起身,拉開第二個抽屜,翻出一個紅色的大袋子,抖散:“來,爸,裝裡頭。”
“哎喲!倒是疊整齊再放進去。”蘇奶奶急的直擰眉:“本來衣服厚的跟床小被子似的,不疊整齊往裡放,天大的袋子也裝不進你兩件棉大衣。”
拎著一籃子雞蛋的何秀蘭,把籃子遞給侄兒,快步來到公公身邊:“爸,我來,我來疊。”三兩下疊的整整齊齊,用力一壓,兩件棉大衣順利的塞進了袋子裡:“好了,啟民給你。”
剛回家的蘇啟民,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拎著袋子,意思意思的打了把雨傘,出了屋給平阿爺送衣服送雞蛋。回來的時候,兩隻手也沒空閑,兩條臘魚一隻活雞。
“嬸子說,天氣太冷,家裡的雞蔫的不像樣,趁著還有點活氣兒,送一隻給我們吃,平阿爺說爺奶最愛吃他醃的熏臘魚讓我拿兩條過來。”
蘇奶奶看著臘魚和活雞,笑的見牙不見眼:“二大頭還是那老樣兒,瞎客氣,不過,他家的臘魚確實很不錯,今兒晚上燜個臘魚給你們嘗嘗,香的很。”
“怎樣兒?”蘇爺爺問。
蘇啟民笑著說:“我去的時候,平阿爺窩火塘旁抽著旱煙……”
話沒說完,蘇爺爺樂呵呵的笑了:“能抽煙就是好,精神還不錯呢。”
晚上七點多,蘇雅打了電話來,她搭同學的車明兒上午到縣城,這天氣,估摸著不太好打的,興許得讓爸開車到縣城接一接。
“阿峰說去縣城回來了嗎?”蘇奶奶問了句。
蘇啟民:“我問問,沒回來,正好明兒把雅姐帶回來。”
陳峰在縣城沒回來,知道這事後,讓他們別忙活,他直接和蘇雅聯系把人帶回來。
蘇奶奶拿眼對著乖孫瞄啊瞄,蘇啟民忍俊不禁:“奶,有話你說。”
“明兒三九,三九天最冷,你爸媽還在榆城呆著呢?想呆到啥時候?”雅兒回來,大兒一家都在跟前,看的見摸的著,蘇奶奶就擔心遠在榆城的小兒夫妻:“進了三九天,再有幾天就有小年,今年不比往年,這麽冷,難不成還搞到二十九三十才著家?”
前兩天蘇奶奶還打了電話,小兒夫妻倆說診所離不得人,沒法說關門就關門,得安排安排。
蘇啟民:“奶我打電話問問。”
“是得早點回來,剛才的天氣預報都看著呢,又要降溫,零下56-59度,這哪受得住啊,”蘇成軍私下也聯系過弟弟,弟弟的意思是,城裡沒幾家診所藥店開門,各大醫院倒是兢兢業業,就挺奇怪,有人不喜歡往醫院跑,自從診所多了個年輕軍醫,名聲越來越好,越傳越響亮,導致好多人開車到診所裡就醫。
“那些人怎麽想的,沒接種啟民苗,又不往基地去,就縮家裡頭,凍出病來跑診所拿藥掛水,怎麽想的?”蘇成軍捋不明白。
蘇文柏知道一點:“嫌基地住的不舒服唄,覺得自己能扛,還有個說法,不知道對不對,有人硬扛著,最後不知用了啥法子,總之結果就是優先接種了啟民苗。網上還沒什麽影兒,是我聽群裡人說的,是真是假搞不清楚。”
蘇啟民打完電話回來,臉上帶著笑:“爺,奶,我爸媽說再有兩天就回來,從前天起,店裡就沒有接掛水打針的患者。”
“噯,早點回來我心裡也踏實。”蘇奶奶樂呵呵的笑:“這年景啊,你們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擱著,我和爺啊,才能睡的安心。”
八點多快九點,冬天的九點夜很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大夥兒各回各屋。
蘇啟民不用睡覺,別人睡覺他就煉製傀儡青蛙。
半夜,明顯感覺到氣溫正在下降,寒意一點點的浸入,隨手捏了個靈力護體。
也太冷了些!
爺爺說三九天,四九天是最冷的時候,三九天就零下近六十度,四九天得冷到什麽程度?
爸媽早點回來是好事,不知為什麽,近些日子偶爾會心神不寧,一閃而過,似乎是某種預兆。
就這分神的瞬間,心口略略發緊,不待他細細琢磨,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劃破漆黑寂靜的夜空,緊接著他感應到山裡的防禦陣被觸發,來不及有什麽想法,瞬移至山裡。
前不久剛發生過這樣的事,上面特意派了六支隊伍一天二十四小時暗中護衛兩座小矮山,蘇啟民來到山裡,有護山陣在,山裡樹木植被並未被戰火波及,山外就有點慘,黑夜沒法阻擋他的視線,炸藥,木倉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