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南源村的村民對上門來買苦薏花的外鄉人,態度都挺友善好客, 上午到祠堂集合聽了村支書的一番話後, 碰到來買苦薏花的人, 鄉親們沒了那股熱情勁兒, 很直接的收錢摘花,多余的話是一句都沒有, 更別提嘮家常。
經常過來買苦薏花的人就覺的他們今天怪裡怪氣,有些呢買了花就直接走了,有些天性比較好奇膽大的,會多嘴尋問一兩句,被不鹹不淡的懟了兩句,訕訕然的笑笑也就沒有再多問。
過了兩三日,十裡八鄉都在傳,南源村飄了,靠著賣苦薏花以為多了不起似的,愛搭不理的。
生意多少有點受影響,好在苦薏花是必須品,這麽熱的天,家裡沒苦薏又沒有打針的,就靠著苦薏花泡的水續命。
張亮看在眼裡找到陳峰,挨家挨戶上門說話,家裡有多余的苦薏花,可以掛陳峰網店賣,手續費就不收了,來村裡買苦薏花是十朵送一朵,現在這個送的一朵呢,就給陳峰算作手續費。
南源村氣勢大漲,整個村的氛圍越來越團結堅定。
失敗了兩次,俗話說事不過三,蘇啟民總算成功的煉器出一個攻擊型成年田園犬,個子不高三十四厘米,一雙黑目活靈活現,透著凶悍,小小身軀頗俱勇猛霸氣。
看到在院子裡遛遛噠噠的傀儡狗,蘇奶奶有點驚訝:“啟民你什麽時候買的狗?也沒見你出門呐,”很是稀罕的對著黑狗看了又看,湊的有點近,看仔細了才發現略有不對:“啟民,這是不是狗喔?怎麽跟車庫裡的青蛙有點像?”她還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觸感是木頭,又涼又硬:“還真是木頭做的啊。”
“看家護院怎麽樣?”蘇啟民眉眼帶出一點點得意。
他這傀儡狗做的是真不錯,可惜師傅看不到,於煉器他也有點天賦嘛。
蘇爺爺樂呵呵的笑:“可以可以,我看很可以,瞅著還挺凶呢,養狗就得有點凶性,看家護院一把好手。”
“不用管它吃喝?”蘇奶奶問。
“不用。”蘇啟民搖著頭,又說:“它會滿村遛噠,不用管它,傍晚會回家。”
這兩天村裡緊的很呢,蘇奶奶知道是為了什麽,讚賞的點著頭:“啟民有大本事,該拿出點本事來保護村子。”頓了下,她語重心長的說:“村子在,咱們家才更安全。村子裡出了什麽事,咱們家也安生不了多久。”
“唇亡齒寒嘛,奶我知道的。”
唇什麽齒什麽,蘇奶奶聽不懂,她眉開眼笑的說:“你知道就好,我家啟民是個頂好的孩子呢。”
約摸是村裡過於警惕,實在找不到突破口,並沒有出什麽事。倒是景山,付柯林告訴他,九隊十天內,捕獲了四波可疑人員,共計人數二十九人。介於情況有些嚴重,上級又派了支隊伍過來,準備在景山中部建立個軍事基地,注入一個團的力量。
付柯林帶著九隊的兩個隊友住進了南源村。
因為十月初,臨近重陽,氣溫沒有絲毫下降,反而又升高了兩度,不能小看這兩度,持續多日的五十七八度高溫,一下破了六十度,城裡根本住不了。
國家呼籲能返鄉就返鄉,不能返鄉就到最近的避暑基地居住。把這話聽進心裡的人並不多,進了十月,氣溫再度升高,觀望的人坐不住,收拾收拾回鄉的回鄉去基地的去基地。
回鄉人員增多,難免有什麽趁機混在裡頭。
付柯林尋問過蘇啟民的意見後,就帶著兩個隊友住進了村裡。
在外打拚的子女小輩們,差不多都回了家,蘇家也一樣,蘇成志夫妻倆和蘇成軍一家四口,兩家人結伴從榆城出發回的南源村。
在外讀大學的蘇雅,正好放國慶,氣溫升高看趨勢會持續升,看不到降溫的希望,學校給了通知,暫時不需要回校,先在家裡呆著。蘇文柏的高中也是一樣,讓同學暫時別返校呆在家裡。
蘇姑姑夫家鄉下沒有屋,很早以前就在城裡生活。若不是碰著天災,蘇姑姑的婚姻是真正的萬裡挑一好人家。現在城裡熱,鄉下反而更適合生活。蘇姑姑的夫家回不去,村裡不接收他們,再者村裡也沒建院子,便是回去也沒地住。好在有兩盆大苦薏,不能外出,一家六口選擇呆在家裡,家裡囤了不少食物。
沒出天災時,蘇姑姑一家四口住,出了天災,便將公婆接過來一起住,有個照應。
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都在身邊,蘇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遠嫁的閨女。
城裡比鄉下更危險,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半數以上的人返鄉或去了基地,一棟樓或許只有一兩戶居住了人,人少,就方便不法分子作案。網上出現了十幾例這樣的慘案,選擇在城裡居住的人家,幾乎家家都有苦薏盆栽。
苦薏是救命花也是禍水。
蘇奶奶刷到一個視頻,大白天的被入室搶劫,這世道真的是沒有一點法律可言了!
“啟民,你有什麽辦法嗎?”蘇奶奶拉著乖孫,眼巴巴的望著他。
蘇啟民正要說這事呢:“奶你別擔心,我上午去了趟鎮上,給姑姑寄了兩隻木青蛙。”他還去找了付柯林,城裡這麽亂,國家不會放任著不管,肯定會有什麽安排。
付柯林告訴他,國家很快會有動作,非常時刻應該會出動軍隊管理,他還說國家早就想到了未來會出現的種種困難,也早有應對辦法,只要國家還在,正義就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