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電話給付柯林。
“蘇先生。”不等蘇先生主動問,付柯林說:“國際傭兵共二十一人,昨晚夜襲您家裡,部隊早在前兩天就派了一支十二人隊護衛村子,有您院裡的法陣助力,很是輕松的拿下了敵人,並未驚醒睡在屋裡的蘇家眾人,因此我也沒有告訴您家人,有傭兵想偷盜院裡苦薏母枝一事。”
沒事就好,蘇啟民覺的他做的對:“不用告訴他們。”知道了也只是平添擔憂,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蘇先生您家人剛過來給我送飯,我沒有告訴他們您昨晚聯系過我的事,需要跟他們說嗎?”付柯林又說:“現在是中午,蘇先生是否需要飯食?景山中部的軍事基地離山裡不遠,也可以送飯過來。”他擔心蘇先生的家人知道蘇先生與他聯系後,會忍不住往山裡去,到時候,他若強硬阻止的話,挺不合適。
“我現在就下山到家裡吃午飯。”經過十幾個小時的修煉,蘇啟民身體恢復良好,外表看著除了臉色有點蒼白虛弱,整個人都挺好。
靈根和丹田處的傷,急不得,需慢慢來。
兩座小矮山沾了光,山裡的樹木長的特別好,靈氣真是個好東西,日積月累小矮山周邊的花草樹木都能越長越好。
付柯林面向山裡,看著蘇先生的身影於鬱鬱蔥蔥的山林深處緩緩出現,陽光落在他身上,像是仙人踏光而來。
他有了片刻的呆怔。
蘇先生到了跟前才反應過來。
付柯林:“蘇先生,李老曾說過,您需要任何藥物都可以告訴他,世間有的,國家都會想辦法弄來給您療傷。”
“我的傷,普通藥物沒什麽效果。”蘇啟民笑著說:“得慢慢來,問題不大,讓李先生別牽掛,專注研究所便好。”
以付柯林的眼力,是可以用肉眼觀察出點情況,在他不著痕跡的仔細觀察下,發現蘇先生身體並沒有明顯的傷痛,是內傷,內傷最難醫,他心下黯然,臉上不顯:“您成功救治的苦薏母枝製成數萬隻苦薏苗,陸續送到了各災區,各災區因高溫而熱死的慘事,近兩日很少發生。對了,蘇先生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持續多月的高溫天氣,總算有了降溫趨勢,今日國內最高氣溫只有五十八度!”
蘇啟民驚喜的問:“降溫了?真的降溫了?”能降溫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是的蘇先生,國內國外都在降溫,國外最高氣溫六十一度,降了四度,國內降了兩度。今天開始降溫,相信後續氣溫會越來越低。”
付柯林簡短的說了說這幾日發生的事。
蘇啟民認真的聽,聽完後,說道:“我回家,你不用跟著。去趟景山中部基地,雞鴨牛羊豬可以趕回來了,和珩伯去梨子坡多割些紫草喂著,這幾日它們吃的可能不太習慣。”
“好的蘇先生,等我忙完我再去蘇家院找您。”
“嗯,可以。”蘇啟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十月底了吧?”
付柯林:“今天是十月二十一號,昨天剛進的十月下旬。”
“梨子坡的枳懷也可以挖了呢。”
付柯林:“等會我喊幾個隊友幫您把枳懷全部挖出來?”
“全部挖出來。”蘇啟民想了下:“你們自個留點吃,剩下的都送蘇家院。”枳懷一株可以結很多果實,他又添了句:“你們自留一籮筐。”枳懷算是靈植,他順便又提醒:“隔一天吃一回。”
蘇先生手裡的東西都是寶物,哪怕是喂家禽家畜的紫草,都是世間沒有的,情緒很是平穩的付柯林,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說話聲都大了好幾個音量:“蘇先生我們保證完成任務!”恭敬的行了個莊嚴的軍禮。
枳懷,連名字都這麽好聽,不知道吃了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傷的是靈根和丹田,不使用靈力的話,蘇啟民就很健康,他頂著五十八度的烈日,臉上不見絲毫汗水,腳步輕松的朝著家裡回。
進了院裡,車庫的卷門是打開的,廳堂的門則關著。院裡種著苦薏,雖不會熱但陽光很亮,照進屋裡刺人眼睛,一個不注意就會傷到眼睛,且是不可逆的傷。
蘇啟民輕手輕腳的進了車庫,不能使用靈力與神識,他跟個普通人差不多,心血來潮起了點調皮心思,悄悄的來到車庫與廳堂相連的門口,夠著腦袋往裡看。
蘇爺爺正靠著牆要睡不睡的打著盹兒,好像有什麽在門口晃啊晃,他睜開眼朝旁邊看去,迷迷糊糊的腦子裡打了個問號,咦?緊接著,眼睛瞪的圓圓地。
蘇啟民覺的爺爺有點可愛,露出個大大的笑:“爺,我回來了。”
話剛落音,躺在側屋睡覺的蘇奶奶,耳朵是真的靈敏啊,扯著嗓子就喊:“老頭兒,老頭!是不是啟民在說話?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說話聲一點點的接近。
蘇啟民看見奶奶邁著小碎步往爺爺身邊來:“奶,是我在說話。”
“我以為是做夢呢,睡迷糊了都。”蘇奶奶高興的來到乖孫跟前,上下仔細打量著,眼裡是掩不住的心疼:“臉有點白,他爺去山裡逮隻雞殺了,得燉個雞湯好好補補。”
睡在廳堂沙發上的蘇大軍湊了過來:“媽,山裡的雞鴨牛羊豬都趕到景山養著呢。”他來到侄子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回來了就好。”一時間有點兒眼眶泛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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