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沈濯安排的住處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馬車已經備好了,雲堪恨抱著於杳坐上馬車後,便出發前往目的地。
於杳察覺到周圍沒人了,這才把抬起頭,臉悶地紅紅的,雲堪恨沒忍住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杳杳這麽害羞,等會兒還要見沈濯他們,杳杳也要縮本王懷裡嗎?”
於杳瞪了雲堪恨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才不會呢。”
雲堪恨敷衍附和道:“嗯嗯,杳杳才不會呢。”
“······”
雲堪恨笑的更大聲了,於杳也就在窩裡橫,出了小窩就慫成了小鵪鶉,真可愛,想逗。
可惜雲堪恨沒得逞,因為於杳臉色一白,嚇得雲堪恨連忙詢問他哪裡不舒服。
於杳搖搖頭,指了指嘴巴,雲堪恨瞬間明了了,叫停了馬車,帶著於杳去找了個地方吐了一番。
本來就沒吃多少,這下直接吐沒了,胃裡直冒酸水,於杳乾嘔的難受,看得雲堪恨心疼的要揪起來了。
好在這裡距離目的地不遠,雲堪恨讓張軍醫先過去,牽著於杳的手慢慢走回去了。
張軍醫又給於杳把了把脈,問題不大,嘔逆再加上水土不服,也有吃的問題,船上吃的都是魚蝦,於杳脾胃虛弱,吃的這些刺激性大,所以今天反應才這麽大。
沈濯一直在旁邊陪同著,見張軍醫寫好藥方後,就讓人去煎藥了,待房間裡只剩他們三人後,沈濯挑眉看向雲堪恨:
“王爺不介紹一下嗎?”
雲堪恨握住於杳的手,說道:“於杳,本王的王妃,沈濯,沈確的哥哥,薊州知州。”
於杳聽見沈確兩個字,原本想躲的心思歇了下去,乖乖的喊道:“沈濯哥哥好。”
沈濯溫和的笑了笑,說道:“小王妃好。”
於杳紅著臉躲在雲堪恨的身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叫我小於就好了,不用那麽...正經。”
沈濯笑了笑,改口道:“好,小於。”
於杳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精神十分的差,雲堪恨看在眼裡,心疼極了,捏了捏了於杳的手,“杳杳睡一會兒,等會兒醒來喝藥。”
於杳點點頭說好,很乖的躺在床上,雲堪恨幫他把被子掖好,然後和沈濯離開了房間。
沒了於杳在旁邊後,沈濯笑著問道:“王爺可就抱得美人歸了,真的沒想到啊。”
“你也去找一個?”
雲堪恨抱著雙臂,靠在走廊的欄杆上,一臉得意的瞧著沈濯。
雲堪恨和沈濯同歲,兩人在薊州認識的,當時都是年少之時,雁州臨近薊州,沈濯意氣風發跑到薊州來當小官,雲堪恨則是頗有名氣的將軍,兩人意外相識,卻分外投緣,所以交好至今。
沈濯歎了口氣:“不找,我要單身到老,不和你們這些有對象的人一般見識。”
雲堪恨嘖了一聲,說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沒本事找媳婦兒別找借口,沈二都有媳婦兒了,你呢?”
沈濯不甘示弱:“你媳婦兒知道你嘴這麽毒嗎,嘖,來到雁州原型暴露,看小於還喜歡不喜歡你了。”
雲堪恨:“······”
沈濯反擊成功了,得意一笑:“怎麽,被說中了?我說的對吧,小於那麽乖的小孩兒,肯定是被你外表欺騙了。”
雲堪恨抿嘴,不由得多想了一些,在京城他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喜怒哀樂,傳言他心情不定,也不算全錯,在京城有意收斂罷了,而在雁州,這裡對他來說才是家,才是他的歸處,所以會稍微放開一點。
嘴毒便是其中之一。
“嘖,真該讓小於瞧瞧你的真面目。”
“閉嘴,你就是羨慕本王有媳婦兒。”
雲堪恨找到了弱點反擊了回去,兩人站在外面跟小朋友吵架似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直到有人來找沈濯,兩人針鋒相對的局面才結束。
“知州大人,李大人要見您,說是有要事商量。”
沈濯點點頭:“知道了。”
“我和李大人給王爺辦了接風宴,王爺要一起去嗎?”
雲堪恨擺擺手,說道:“不了,夜裡趕路,你讓人招待一下士兵們,本王要在這裡守著杳杳。”
沈濯“咦”了一聲,說道:“行行行,你就守著你家的小王妃吧,我走了。”
沈濯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問道:“對了,不如讓小於留下薊州吧,雁州挺危險的,小於去你放心嗎?”
“當然不放心啊。”雲堪恨靠在欄杆上,歎了口氣:“在這裡本王也不放心,還是帶在身邊更好,生病了本王能照顧。”
沈濯:“······”
他就不該多問。
正欲轉身就走,雲堪恨又叫住了他,“沈二的媳婦兒也過來了,你想去見見她嗎?”
“舒嵐?”
雲堪恨點頭,沈濯細想了一下,說道:“是那個你在雁州救下來的姑娘?我說這個名字怎麽那麽耳熟。”
“是她,你要見的話今晚之前,沈二估計已經到雁州了,想去雁州見他也不是不可以。”
沈濯嘖了一聲,“不見,煩人的很,舒嵐竟然能忍受他真是厲害。”
說完這話,沈濯就跟著人離開了,雲堪恨站在欄杆旁看著人影消失在門口,笑了笑,轉身推開了房間的門。
於杳已經睡熟了,這兩天真的受苦了,臉頰上的肉都少了一些,前些天腿上的傷剛好,今日就又受苦了,跟在他的身邊,於杳真的會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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