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一起嗎?”
劉二第一次來府城,表面看起來沒什麽,可是心裡還是有點發虛的。
許朝陽和常樂在身邊倒還好,要是只有他一個人,那他都不知道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了。
“你讓王正陪你,”許朝陽摟住常樂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和常樂有事。”
相比於四個人一起,他更想和常樂單獨玩兒。
“可……”
劉二還想說什麽,王正就看出許朝陽的心思,他攔住劉二,“劉二兄弟,咱倆一起,我雖然很少進城,但也知道一些鋪子,你想買什麽?”
“我想買……”劉二看了一眼許朝陽,猶豫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麽。
他就是想買好東西,但具體是什麽,他還沒想好。
“你先去逛逛,說不定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眼看著再聊下去沒有意義,許朝陽不再理會劉二,拉著常樂擺擺手,“我和常樂先走了,你們不要跟著我們。”
“不跟不跟,”劉二在空中踢了一腳,沒好氣的吼道,“你們兩個走路小心跌倒!”
這人生地不熟的,把他和王正丟在這裡,真的是很不負責任了。
王正等劉二發完火,才在旁邊問道,“劉二兄弟,你就不怕東家嗎?”
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哪個夥計敢這麽和東家說話,當然,也沒見過哪個東家會和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之前是聽劉二說過,他們東家人好,可沒想到這麽好。
就是太沒規矩了。
“啊?”劉二愣了一下,他想起趙掌櫃的叮囑,思索一番,回答道,“東家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才不會在乎這些小枝小節呢,你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這樣啊,”王正點點頭,有些羨慕,“東家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要不然那麽多種地的漢子,怎麽就只有東家能開得起那麽好的鋪子。
現在看來,那人不僅有本事,對下人也好。
劉二看著王正的表情,眼珠一轉,開玩笑的叮囑道,“但是東家不在乎歸東家不在乎,我們這些下人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之前許朝陽和他專門聊過王正,想來也是想招王正進鋪子裡乾活。
只是他怎麽和許朝陽相處是他們之間的事,但要是因為他的原因,別人都對許朝陽沒大沒小的,那他劉二第一個不同意。
“說的也是,”王正笑著撓撓後腦杓,“我們是要注意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哪裡逛?”劉二見王正不再追問,馬上把心思轉回到花錢上。
“那邊。”王正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兩人不知道,在他們說話期間,許朝陽和常樂已經到了八方街。
這時候雖說天還沒暗,但也有一些鋪子點亮了蠟燭,許朝陽拉著常樂來到一家玉器店門口,“小樂,上次來的時候到處都是人,咱倆也沒有好好逛,趁這次機會,咱好好轉轉。”
“我還以為相公想回客棧休息呢。”常樂皺著眉看向許朝陽。
他相公的身體從小就被虧待著長大,所以現在特別容易累。
再加上今天坐了一天的牛車,估計這會兒腰正不舒服呢。
想著,常樂的手不自覺的伸向許朝陽的腰部,輕輕地捏著。
“沒有啊,”許朝陽看看近在眼前的店鋪,哈哈一笑,向後一摸,壓住了常樂的手,“大街上呢,有些癢。”
他倒是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就怕常樂自己回過神來害羞。
果然,聽到許朝陽的話,常樂神色一僵,耳根的紅色馬上蔓延到整張臉上。
他一把甩開許朝陽的手左右看著,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咳嗽一聲,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既然你不累,那我們就逛逛吧。”
“好好好,”許朝陽收起笑,抓住常樂藏起來的手走向玉器鋪子,“咱隨便看看就回去。”
現在已經是九月中旬,眼看著天氣就要冷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常樂的生辰。
給常樂送什麽生辰禮物這件事,許朝陽想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本來打算在秋會的時候選一個,可府城人太多,別說偷著買禮物了,就算常樂離開他眼前兩秒鍾,他都會擔心人不見了。
昨天的時候想著這次來府城不帶常樂,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選個合心意的,沒想到常樂跟著過來了。
好在他心裡已經有一個基本想法,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麽能瞞住常樂。
許朝陽看向身邊的人,伴侶太粘人的唯一壞處就是沒有機會準備什麽驚喜。
在心中歎了口氣,許朝陽帶著常樂進到了玉器鋪子裡,由於是吃飯時間,鋪子裡除了有三個小夥計外,沒有一位客人。
那三個夥計見有人進來,先是審視了一番許朝陽和常樂的穿著,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二位想看點什麽啊?”
這也怪不得他們不積極,玉石算是他們大洲朝的國石,價位都比較高,收入一般的人要是沒事兒是不會買的。
這也養成了他們看人下菜碟的習慣。
“隨便看看。”許朝陽不在乎夥計的態度,隨意地看著台面上的各種玉器。
突然,一支晶瑩剔透的簪子映入了眼簾,仔細一看,整個簪子冰清玉潤,白冰中透著些許綠意,做工精細,簪頭上雕刻的花紋也是柔和中透露著些許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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