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什麽事?”鸚鵡仍然警惕地看著他。
“你跟嚴主任去過教師公寓的3棟嗎?”江陽問,在鸚鵡點頭後,他又道,“那你知道樓道口那個陣法門禁的符文解鎖順序嗎?”
聞言,鸚鵡眼珠轉了一圈,然後大聲說:“不知道!不知道!”
“它肯定知道!”郎勇立刻說,“它在撒謊!”
“沒撒謊!沒撒謊!”鸚鵡試圖為自己辯駁,但江陽同樣覺得這鸚鵡表現可疑,十有八九是在撒謊,於是繼續循循善誘說:“你把順序告訴我們,我們立刻就放你走,還送你一袋麵包蟲怎麽樣?”
鸚鵡眼珠又轉了下,似乎有些心動,但下一刻,它還是重複說:“不知道!不知道!”
“本來呢,我們是不想難為你的。”江陽像是港片裡那種大哥一樣歎了口氣,隨即沉下臉,“但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
王皓配合地呲起牙齒,相較於鳥身而言巨大無比的虎爪同時往前邁了一步。
鸚鵡再一次開始發抖,但它倒是意外的很有骨氣,無論三人怎麽威逼利誘,都咬死了不知道。
江陽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對鸚鵡做什麽,不由有些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喚聲。
“你們在做什麽?”嚴世輝從他們身後走來,狐疑地看著這圍聚在草叢中,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麽的三人。
三人齊齊地一僵,手忙腳亂了一陣後,江陽和郎勇先轉過來,把王皓擋在身後,揚起不自然的笑臉說:“沒什麽,我們在聊天。”
“聊天?那為什麽他變成原形了?”嚴世輝看著被兩人擋在身後但身體還是露出大半的白虎,皺著眉說,“這裡不是活動廣場,禁止變身。”
“哈哈哈,他就是突然爪子有點癢,想變回來撓撓,很快就變回去了!”江陽心虛地找兩人附和,“對吧?”
郎勇和白虎一起用力點頭。
“他嘴為什麽那麽腫?”嚴世輝還是覺得不對,白虎的嘴巴腫得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
“對,就是蜜蜂蟄的!我們正要去醫務室處理呢!先不聊了!”江陽一招手,正要帶著王皓和郎勇扯呼,卻突然有一道尖利的聲音,從虎嘴中悶悶傳來。
“救命啊——救命啊——殺鳥啦!殺鳥啦!”
“什麽聲音?”原本要走的嚴世輝立刻停下腳步。
“是、是……”三人頂著滿背的虛汗,對著嚴世輝是不出個所以然。
“是腹語!”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江陽靈機一動說,“他在練習腹語!”
白虎立刻點頭,同時,他的虎嘴中再次有聲音傳來:“他騙人!他騙人!快救我!快救我!”
“……這也是腹語?”嚴世輝一臉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神情。
“是、是……”三人正打算狡辯到底,卻又聽到虎嘴中的聲音弱下來:“好難受,好難受……要死了,要死了……”
響了會兒後,這聲音徹底消失了。
江陽等人當即顧不得再在嚴世輝面前掩飾,王皓連忙把藏在嘴裡的鸚鵡吐出來,就見到鸚鵡滿身口水,爪子直挺挺地蹬著,一動不動,一副已經缺氧死掉的樣子。
“糟、糟了!”江陽慌張道,“它是不是死了?”
“不、不應該啊?”王皓同樣慌張。
“還有救!快做心肺複蘇!”郎勇喊道。
“鳥怎麽做心肺複蘇啊!”
“不知道啊!”
三人正慌裡慌張地想著救鳥方法時,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鸚鵡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它悄悄的,悄悄的,用一隻爪子把自己的身體往外挪,等挪出一定距離後,一個撲騰飛起,徑直飛進一旁的嚴世輝懷裡。
“好可怕好可怕哇——”鸚鵡撲到嚴世輝懷中,哇哇大哭。
“沒事了沒事了。”嚴世輝順了順鸚鵡身上的羽毛,他拿出張紙巾,把鸚鵡身上的口水擦乾。
三人在旁邊看著,靜默得猶如三尊雕像。
未免局面太過尷尬,江陽找了個話題,訕訕地開口說:“它好像很親你啊……”
“嗯,這是我媽媽從走私犯手裡救下來的鸚鵡。”嚴世輝語氣有些複雜,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以前是她自己照顧,但後來……之後就是我舅舅照顧了,一直照顧到現在。”
江陽聽懂了嚴世輝那一刻停頓的言下之意,心裡頓時湧上許多的愧疚,主動道歉說:“對不起,我們沒想傷害它,就是想找它打聽一件事情……”
他說了下自己想打聽門禁符文的事,卻沒有直接說自己打聽門禁符文的原因。
但嚴世輝靜靜地聽完後,卻也沒有追問,或者說,沒有挑破,他只是低頭問鸚鵡說:“你知道打開門禁的符文順序嗎?”
方才還寧死不從的鸚鵡這下倒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在嚴世輝問它順序是什麽時,它也很乖地說出來了。
雖然不是說給江陽他們聽,但這個距離,江陽他們自然也都聽見了。
“謝謝……”江陽正想道謝,嚴世輝卻打斷說,“下次不要在外面說了,被人不小心聽到就不好了。”
他說話時看著鸚鵡,鸚鵡綠豆大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了什麽,點點頭。
江陽頓時也心領神會,把道謝收了回去,隻揮揮手說:“改天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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