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心想這倒確實,無論是王皓還是郎勇的原形,都比普通的虎狼帥很多,毛發也很柔順蓬松,油光水滑的。
不過……
“我沒有照片。”江陽實話實說。
上戶外課的時候妖院的學生雖然經常會變成原形,但江陽又不是變態,從來沒乾過偷拍的事。
齊雲頓時一陣失落,發了一個沮喪的表情。
“但我或許可以幫你弄來狐狸的照片。”江陽又說。
他不好去偷拍其他同學,不過胡瀚予的話,江陽感覺用點心跟對方交換,換到照片的概率很大。
“狐狸好啊!”齊雲立刻說,“你什麽時候能弄來?要不要學長幫忙?”
“等等。”他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說,“你說的狐狸是老師還是學生?不會是胡瀚予胡老師吧?”
在江陽答覆確認後,齊雲改口說:“那就算了。”
“為什麽?”江陽奇怪道。
是因為胡瀚予是老師,所以要尊師重道,不可以對老師的毛毛心懷不軌嗎?
“因為胡老師的道行太高了。”齊雲滄桑地說,“他很危險,就跟黑洞一樣,無時無刻不朝外釋放著吸引一切的可怕引力,而一但受引力牽動,道心動搖的話,就會被黑洞吞噬,粉身碎骨。”
江陽:“……”
他把齊雲這番話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翻譯了一下,其實就是齊雲對狐狸毛毛心懷不軌,因此每每見到胡瀚予便會覺得在被引誘,但又打不過對方,所以十分煎熬,乃至於連照片都不敢看。
江陽感覺還是把變態福瑞控這個標簽摘早了,就應該焊死在齊雲身上!
他沒有再深入探討齊雲的變態愛好,操作手機添加了林子真的微信,不知道對方是在忙還是睡了,好友申請暫時沒有通過。
江陽想了想,又切回跟齊雲的聊天頁面,另起了一個話題說:“學長,你跟嚴世輝是什麽關系?同門師兄弟?”
他記得當時齊雲是喊嚴世輝師弟的。
“不是。”齊雲說,“只是我師父跟他家長輩是故交,我們年齡又相近,所以平常就以師兄弟相稱,但不算同門。”
故交啊,那應該對嚴家很熟了。江陽心裡一動,又問說:“學長,你知道嚴世輝跟嚴主任的關系嗎?他們是不是叔侄啊?”
“不是叔侄,是舅甥。”齊雲糾正說,“嚴世輝是跟母姓,他母親是嚴主任的親妹妹。”
“那他家裡跟鑿齒是不是有什麽糾葛?”江陽想到昨日嚴世輝面對鑿齒時的異樣,以及那股幾乎不惜性命也要留下對方的凶狠,他感覺嚴世輝肯定跟鑿齒有些什麽,但嚴世輝今年也才十八歲,太年輕了,不像是能直接接觸到鑿齒的樣子,那十有八九就是家裡的事。
“你看出來了啊?”齊雲說,“是有點淵源,嚴師弟的母親和父親都是緝妖師,他們跟我和林子真一樣,還在實習的時候就是搭檔,後來轉正了也依然一起出任務,再然後就互生情愫順理成章結婚了,婚後生下嚴師弟,是有名的恩愛夫妻,不過好景不長,05年嚴師弟還在媽媽肚子裡沒出生的時候,他爸爸就在一次追捕鑿齒的行動中犧牲了,他媽媽把他生下來養大,在他五歲大,10年的時候,緝妖司這邊又一次得到了鑿齒的行蹤,他媽媽特地申請參加了這一次行動,結果不幸也……唉。”
嚴世輝竟然有這麽一段身世。江陽聽到這裡時愣了愣,但又好像突然能明白嚴世輝見到鑿齒為何會那樣失態,不複冷靜,重傷在身還要站起來跟對方血戰到底了。
“嚴師弟他爸爸走得早,我也沒見過他,不過他媽媽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齊雲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回憶說,“以前我師父帶我去嚴家拜訪的時候,他們這種大家族嘛,你知道的,規矩嚴,吃飯喝水,甚至連你坐下的坐姿都有講究,而且都什麽年代了,他們家那麽多產業,非要搞什麽艱苦樸素的風格,說是要磨礪後輩的心性,飯難吃也就算了,他們家連個凳子都沒有,主人客人都只能跪坐在地上,我每次去都跟上刑一樣。”
齊雲大肆吐槽一番後,又說:“不過嚴阿姨在的時候就會好很多,她會給我們準備軟墊,還會偷偷塞小點心給我們吃,嚴師弟兩個舅舅,也就是嚴主任還有嚴家那位現任家主,他們家是兄弟妹三個,家主是大哥,嚴主任是二哥,嚴阿姨是最小的妹妹,你別看嚴主任那麽嚴厲啊,但其實他拿他妹妹沒辦法的,他大哥也是,不讚成嚴阿姨的舉動,但嚴阿姨給我們塞點心的時候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其實10年那回圍捕鑿齒的行動,嚴主任他們是不同意嚴阿姨去的,是她自己堅持要去,後來沒辦法,就讓她參加了,但派任務時也只是讓她守在較安全的後方,誰想到鑿齒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繞過了前部緝妖師的阻擊,突襲了後方,嚴阿姨她為了救傷重的同伴,隻身引開鑿齒,然後就不幸犧牲了。”齊雲又歎一聲,過了會兒才繼續說,“嚴師弟小時候也跟現在不一樣,你是不是覺得他現在跟嚴主任特別像?”
在江陽答“是”後,齊雲說:“那是因為他媽媽不在後,他是被兩個舅舅一起撫養長大的,嚴主任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大舅舅也跟嚴主任差不多,所以才把嚴師弟養成這樣,其實他小時候挺可愛的,也不像現在這麽……唔,算是對妖族有點偏見吧,你們是同班同學,你應該看出他這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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