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城看著顧安北一副任人欺負的小模樣,他冷笑,真是不知道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麽。
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笨成這樣。
陸雲城伸手,他真的很想惡狠狠掐他一次,但最後他隻說,“我說讓你脫下來。”
“非.......不可嗎?”
顧安北最終是不敢忤逆的把西褲脫下來,他拿在手裡,緊緊攥著,正在他緊張陸雲城要怎麽掐疼他的時候。
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從傳來。
顧安北睜眼去看,就看見陸雲城也把西褲脫下來了。
顧安北整個人朝後一退,更貼在門上,“你......要幹嘛?不,不行.......”
“腦子裡的戲演完了沒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雲城冷聲打斷。
然後顧安北手中緊緊攥著的褲子被陸雲城一把搶走,他把自己的褲子扔給他。
惡狠狠的說,“那老男人碰過的褲子,惡心至極。”
顧安北被他的褲子砸在臉上,原來是陸雲城覺得褲子髒了,要跟他換一條褲子穿。
搞這樣一場,他還以為他要幹嘛。
特別是看見陸雲城脫西褲,他整個人都一緊,真的有點嚇人了這少爺。
顧安北無奈,把陸雲城的褲子從臉上扯下來,他沉默的穿在身上。
他們兩個身高差不多,褲子穿上去也沒有什麽區別。
在顧安北換褲子的時候,陸雲城已經換好了,依靠在洗手台上看手機。
看到高管發來的消息,他臉色陰沉至極,捏著手機,“老東西,我看他是想死!”
陸雲城氣勢衝衝就要打開門。
顧安北生怕他惹事的抱住他的腰,皮帶都來不及系上,“怎麽了,又怎麽了?”
下一秒,手機被摔在他懷裡,“你自己看!他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老不死的玩意,既然合作不了,我就找人先把他打進醫院住到過年!”
顧安北看到消息,他感趕緊拍著陸雲城的背順毛,“你把他打傷了,上面一定會追究的。”
陸雲城那麽不屑,“我有的是錢,想整人還不容易?我既然說了,自然平安無事。”
陸雲城這樣說了,可見他已經想用肮髒手段了。
顧安北無奈搖頭,他哄著陸雲城,“行了,這事就交給我,明天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陸雲城沉著臉沒有說話。
顧安北系好皮帶,他打開門,把陸雲城朝外面推,又說,“咳咳,你就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讓你煩惱的一切我都幫你解決。”
頓了頓,顧安北才補充,“這是我身為你助理的職責。”
陸雲城從包廂洗手間出來,他沉著一張臉,活像是要找人乾架的樣子。
但是環視包廂一圈,李局長卻早就沒了人影。
陸雲城握拳,只是不等他說什麽。
顧安北像是早有預料一樣,他拿起剛才陸雲城放在桌子上的合同,走向李局長留下的人。
兩個人不知道交談了什麽,顧安北跟著李局長的人走了。
走出包廂門之前,顧安北回頭,給了陸雲城一個安撫的眼神,那分明是說,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明明是那麽病弱的一個人,但此時,眼中卻都是勢在必得。給出這個眼神的時候,莫名讓人覺得可信和有安全感。
陸雲城看著包廂門關上,他冷笑一聲,一個病秧子哪來的安全感,見了鬼了。
隨後看向陳什,不放心的吩咐,“你跟著一點。”
說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不放心太過明顯,陸雲城又沉著一張臉說,“他可不能死,事關我哥的遺囑,你給我看好了。多帶幾個人,那姓李的不是個好東西,必要的時候,你帶人衝在他前面,護著他。”
陳什跟在陸雲城身邊也那麽久了,對自家總裁的性格還是了解的,聞言會意的點頭,“您放心。”
看著陳什跟著離開,陸雲城本該放松的眉頭卻始終也沒松下來。
顧安北讓他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讓他煩心的事情就都會解決,他卻根本就不能心平氣和的睡下來。
最後陸雲城坐在主臥的床上,他盯著地上那個獨屬於顧安北的小毯子,卻是越來越放心不下。
他剛才洗澡的時候洗了好幾遍,對著鏡子看到後面被掐的地方已經青紫了,他惱怒的摔了不少東西。
那個姓李的手勁那麽大,顧安北那個小廢物病美人,面對他不是羊入虎口嗎?
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陸雲城卻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從衣櫃裡拿衣服,換上之後打給陳什。
直接發問,“顧安北人在哪裡?”
陳什那邊卻不敢言語的沉默了,最後隻說,“我正想跟您聯系。”
陸雲城心裡一沉,知道陳什要是這樣說,多半就不是好消息了。
陸雲城單手扣著襯衫扣子,他疾步朝外走,“支支吾吾的幹什麽,說清楚一點!”
陳什才不敢隱瞞的匯報,“顧助被拽進了酒店,我們慢了一步,進酒店的時候就跟丟了。我們正在跟酒店溝通,但對方說我們沒有權限查入住信息,正在僵持著。”
陸雲城一聽,他心都慌亂了,著急但還是冷靜的吩咐,“把地址給我。”
他拿上跑車鑰匙,直接飆過去了。
陸雲城來的很快,路上就聯系了人脈,強壓著酒店透露了入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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