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北偷偷看陸雲城,用手臂埋著半張臉,只剩下一雙極其沒有安全感的眸子小心翼翼。
聲音輕輕,“我不敢一個人睡覺,可以在你床邊打個地鋪嗎?”
第7章 玩的這麽花
這個時候陸雲城覺得他像是狐狸精變的了,因為他一定有妖法,會魅惑之術。
他剛才祈求的時候一定是對他施了法術。
不然為什麽他會對他心軟,覺得他可憐兮兮,趕他出去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真是該死。
陸雲城伸手,狠狠掐住顧安北臉頰上的軟肉,語氣那麽惡狠狠,帶著酒醉後的惡劣至極,“你沒斷奶嗎?多大了還不敢一個人睡。”
顧安北被他掐的輕輕咳嗽了兩聲,他接著他冰冷凶惡的視線,才輕聲說,“那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嗎?”
“你就是這樣勾引我哥的?”
顧安北沒回答他這句話,倒是搖了搖頭,“我隻想跟你睡。”
這話被說的很單純,甚至眼神中都是天真,只是聽著這話的陸雲城難免想的惡俗。
他松開掐紅的臉,用手掌在上面拍了拍,像是拍一件物品。突然滿是壞意的反問,“你隻想跟我睡啊?”
顧安北像是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一樣,不由自主朝後縮了縮,輕咳兩聲,才說,“打地鋪和你睡。”
陸雲城那麽凶,“打地鋪誰和你睡。”
顧安北躺在床前的地毯上,他像是一隻小狗蜷縮著,“那我就這樣睡也可以。”
“你想給我當狗,我還不想要你,我不是我哥對你八百層濾鏡。”
“汪。”
顧安北閉上眼睛,好像要睡著了一樣,又說,“晚安。”
陸雲城的手用力按在床上,他死死盯著就那樣蜷縮在地毯上的男人。
最後下床拽著人胳膊一把拉起來,“滾出去,給你臉了,我的地毯就是給狗睡也不會給你睡。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思!”
顧安北一邊沒有還手之力的被他推著狼狽朝後退,一邊說,“我沒有別的心思,我只是......”
他還沒說完,陸雲城就惡狠狠,“你來到我身邊本身就目的不純,滾出去。”
顧安北在他咄咄逼人的步伐下朝後摔坐在地上,他抱住陸雲城把他朝外踢的腿,臉貼在他腿上,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浮木。
他因為病態而用力喘息,斷斷續續才說,“我,害怕我死了,都沒有人知道。咳,我不敢一個人,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害怕........”
陸雲城渾身一僵,他才想起他看過他的診斷書。
的確是活過二十歲後的每一天,顧安北都不過是苟延殘喘。
的確是隨時都有會死的可能,心臟這個病,就是太突然,也許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人就沒了。
陸雲城低頭,看見顧安北一副要喘不過氣的樣子,緊緊抱著他的腿,緩了緩卻還是很難受,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
還真是像一隻無家可歸求收留的流浪犬。
陸雲城捏起他那張臉,冷白的皮膚上還有他剛才掐紅的印子,不由冷笑,“就你這半條小命都沒有的身體,是怎麽伺候我哥的?”
“藥.......”
陸雲城眼底寒意更重,“還敢用藥?玩的這麽花。”
“不是,幫我拿藥,我,我要死了......”
顧安北捂著心口,心臟病發後痛苦的說到。
第8章 初吻
陸雲城臉色驟變,顧安北要是現在就死了,遺囑上的財產可就全部轉移給他那位私生子弟弟了。
這也是他哥為了掣肘他的計策,為了一個小情人,把最看不上的私生子都抬出來壓製他了。
就為了讓他保著這個快死的小情人不死。
顧安北可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他剛接手集團,步步受限受打壓的時候,再多一個私生子爭權,他就難過了。
陸雲城一把將病發的人抄起來,抱到床上,火燒眉毛的問他,“在哪,你的藥在哪,別死,告訴我你的藥在哪!”
顧安北看著已經不能喘氣了。
陸雲城快被他急死也氣死了,不過想他應該是藥不離身的。
他摸他的口袋,卻沒有。
怎麽會沒有?
陸雲城的手摸遍顧安北全身,很不得把他扒光了將急救藥找出來。
最後他的目光放在他死死攥著的手上。
是不是被他拿在手裡了,他現在失去意識了就下意識緊攥著。
陸雲城去掰他的手指,看著柔柔弱弱,推一步摔三米的人,這會力氣大的他掰開卻費了不少力氣,掰的一腦門冷汗,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就在陸雲城都想把他手剁了的時候,終於從他手裡拿到了剪好的兩顆藥。
陸雲城迅速從中摳出來一顆,塞進顧安北嘴裡,他去倒了水就往他嘴裡灌。
顧安北卻根本就不會咽。
要死。
陸雲城這種生死時候顧不得什麽了,他仰頭喝了一口水,對著床上的病秧子就親了下去。
嘴唇冰涼,但是觸感跟他這個人一樣軟綿綿,像是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還是薄荷味的。
他在想什麽,該死。
陸雲城嫌棄的立刻要去洗嘴唇漱口,卻見顧安北沒醒,一顆心又懸著。
不過看病秧子慢慢呼吸正常了,應該是藥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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