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以目前上升的趨勢來看,反壓凌湛不過就是一到兩天的功夫。
不可謂是不恐怖的一件事情。
而處在事件中心的當事人單溪本人,一開始還沒什麽感覺,直到他發現,自己去階梯教室上課老是有人趴門口看他,去圖書館看書,桌子上會提前放好吃的和鮮花,就連走在路上都會莫名其妙被人高聲大喊他的名字。
幾天下來單溪都快被搞得神經衰弱了,無語的跟寢室裡幾個狗兒子抱怨。
“我他媽就搞不明白了,那些女生見了我,就跟犯了羊癲瘋一樣,又是抽又是嚎的,有病就去看醫生啊。”
正在嗦粉的徐子漸聽他說完,差點一嗓子嗆到氣管裡,咳了半天滿臉通紅。
坐他旁邊的江源好心的給他順順後背:“溪寶你也別這樣說,那些小姑娘是喜歡你,所以看到你才會這麽激動。”
“喜歡我?”單溪更不能理解了:“他們喜歡我什麽啊,見過我幾面,知道我什麽脾氣,我腳臭不臭,睡覺打不打呼嚕,摸完小弟弟洗不洗手,什麽都不知道談什麽喜歡啊。”
“溪寶這你就不懂了。”
徐子漸緩過來氣,擰開一瓶維他茶喝了兩口,喘口氣繼續說:“她們要的就是一種朦朧感,距離美,管你摸完小弟弟洗不洗手,臉好看就完事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這張臉。
單溪豎了個中指:”早晚有一天我得拿硫酸潑自己一臉。”
“溪寶你可別衝動啊。”江源笑著看他:“長得好看多好的資本啊,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呢,我跟你說,也就你以前太低調,平時又宅的可以,不然就你這顏值,多顯擺幾次,說不定已經被星探挖去當明星了。”
“這不應了那句老話嗎。”徐子漸老神在在的晃晃手指:“是金子,你塗上屎它也能發光。”
單溪踢他一腳:“滾!擱你丫臉上塗屎,惡不惡心。”
“不惡心,甚至還能再嗦一碗粉。”
徐子漸嘿嘿一笑,低頭猛吸一口湯,爽的豎起大拇指:“夠勁!”
話音剛落宿舍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林信提著熱水壺,剛進來就被一陣惡臭熏得直直後退一步。
“媽的誰在宿舍吃屎了!”
徐子漸抬起頭,笑眯眯的捧起他的螺螄粉:“林狗,一起快樂啊。”
林信捏著鼻子走進來,實在受不了這味:“遲早有一天得被你丫熏死。”
隨手把熱水壺放桌上,扭頭看著其他三個人:“我跟你們說,有熱鬧看了,我剛才下去打水,看到對面宿舍樓有人要告白,圍了好大一圈人了。”
單溪“嘁”了一聲:“無聊。”
“真的假的,那我得去看看。”徐子漸扔下筷子,順手撈起旁邊的單溪:“走走溪寶,看八卦去。”
“草!松手,我自己會走。”
單溪被他一路薅到了外面陽台,他們宿舍靠南棟,站在陽台就能看到對面宿舍樓的北棟。
這會下面的空地果然圍了一大圈人,包圍圈裡面有一個愛心蠟燭陣,陣裡站著一個抱著吉他的男生。
旁邊還堆了一排煙花,看樣子表白完還有煙花秀能看。
徐子漸伸著腦袋,“嘖嘖”的搖頭:“大手筆啊這是。”
單溪趴陽台上,雙手捧臉:“真老土,一會還得跟個傻子一樣喊人家女生名字吧,我要是那女生,直接跳下來跟他同歸於盡。”
“溪寶你不懂。”林信晃晃手指:“現在還是有很多女生吃這套的,甭管土不土,只要排場夠大,哪怕這事沒成,以後說出去也有排面啊。”
說話間下面那男生已經開唱了,表白神曲I DO,吉他一撥,少年清澈乾淨的嗓音在夜色裡流淌,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單溪聽了一會,稍微對這個男生有了點改觀:“看在他唱得還不錯的份上,我收回剛才的話,也不知道他要告白的是什麽樣的女生啊,這麽折騰。”
“不知道,不過就算再好也還是比不上我女神白青兒一根手指頭。”
“白青兒到底哪裡好了,就那胸,大的跟籃球一樣,一跑,蕩的都要飛起來了,我看著都害怕。”
“就好就好,宅男的夢想懂不懂。”
他們倆鬥嘴鬥得正歡,默默無語了很久的江源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
“咱們對面,是男生宿舍樓吧。”
第9章
江源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靜默了幾秒。
單溪咳了一聲:“那什麽,咱們東皋的校風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
“這哪是開放不開放的事啊。”徐子漸又扭頭朝下面那男生看看:“男的跟男的,哪個學校沒一兩例這樣的事,不過像這小子搞得這麽明目張膽的,倒還是頭一次見到,勇啊。”
林信也點點頭:“是挺猛的。”
單溪哼了哼,撐著下巴:“東皋有這麽多美女,胸大腰細,她們都不香嗎。”
“性向這事誰能說得準啊,溪寶你該不會對同性戀有什麽偏見歧視吧。”
“我歧視同性戀?”單溪指指自己的臉,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外公,小外公,四個舅舅,舅夫,還有他爸爸,小爸爸,這一對對的同性夫夫,成天的在他跟前晃悠。
試問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要他怎麽對同性戀產生偏見?
他自己別被帶跑偏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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