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床上的時候,方言總是摸不透桑奕明的感覺,他知道桑奕明是喜歡的,但每次桑奕明又把自己控制在圈好的范圍內。
唯一的兩次失控,就是他們當年的第一次,還有就是他們鬧離婚時桑奕明生日的那一次。
以前桑奕明是壓著自己的,在一份“平淡安穩”的關系裡,兩個人要保持平衡才行,所以方言也得壓著自己。
方言那些想過但沒做過的事,現在通通都釋放出來,他坐在上面,視線從高高的地方斜著往下垂在桑奕明身上,雖然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姿勢,但他也好好接著桑奕明往上的視線。
方言手指貼著桑奕明的下巴往下勾了勾,指腹停在桑奕明的喉結上,感受著那點性感的,在動的骨頭。
方言從來都沒變過,還是那個直接的少年,只是這麽多年的不確定變成了堅定的確定,以前不確定的時候,他都敢使勁兒撲騰著翅膀,更何況是現在。
桑奕明眼睛裡即將失控的火苗又跳進方言眼睛裡,方言也不著急,手指擦著桑奕明偏薄的下唇:“這次我說開始,才可以開始,我說停,才可以停。”
桑奕明知道方言是故意的,他配合著方言的一步一步。
方言知道桑奕明就快控制不住了,所以他故意放慢節奏,無論是看向桑奕明時帶著誘惑的眼睛,還是後面一切的不急不緩,都帶著壓抑了那麽多年後的懲罰味道,他還不許桑奕明主動。
方言說:“你說過,我想要什麽要自己說出來,那你想要什麽,也得說出來。”
桑奕明忍著火:“想。”
方言問:“想什麽?”
桑奕明:“你。”
從沙發到臥室,方言扯著桑奕明,把他一次次拽進泥濘裡。
直到最後,桑奕明貼著方言就要睡著的耳朵說:“今天聽你的,下次聽我的。”
第53章 撤回一條求婚預告
周一早上方言好歹沒遲到,鬧鍾響了三次他才起來,桑奕明從來不睡懶覺,摟著方言一起多睡了半個多小時。
倆人早飯都沒吃就一起下了樓,桑奕明先把方言送到學校才去公司,方言在校門口的早餐車上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往學校裡跑。
昨天晚上桑奕明說的下次聽他的,當天晚上就開始了。
方言一開始還較著股勁兒,到最後還是撐不住了,第三次的時候方言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腳踹上桑奕明胸口,讓他去隔壁次臥睡。
桑奕明握著方言腳腕,捏著他運動過度後粉紅色的腳趾肚,說不去,睡次臥是不可能睡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一天兩天可以,時間長了方言招架不住,天天腰酸背疼,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好在月底桑奕明要去外地出差,方言得了個空準備好好休息兩天。
那天正好是周末,桑奕明想帶著方言一起去,方言說什麽都不去,他去棲南工作室找棲南去了。
棲南早就給方言發了信息,約他周末一起去喝酒。方言知道棲南這段時間心裡一直憋著事兒,現在找他喝酒,一定是有話想跟他聊聊。
兩個人周五晚上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酒吧,棲南點了不少酒,方言陪著他喝,也不開口問什麽,他知道棲南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
幾瓶酒下去,兩個人都暈暈乎乎,方言手指隨著音樂鼓點聲敲著桌面,棲南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歎了長長一口氣後才說:“我跟李凌赫離婚了。”
方言手指不敲了,他想過可能是他哥的感情出了問題,但沒想到這麽嚴重。
“什麽時候的事兒?”
“手續上周就辦完了。”
“因為什麽?怎麽就突然離了。”
棲南看起來有些疲憊,捏了捏鼻根:“人是會變的,這幾年他的事業越做越好,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多……”
棲南話說了一半,方言已經聽明白了,酒杯重重一磕:“李凌赫出軌了?”
棲南又喝了口酒,酒液從嘴角淌下來一點,他用手背胡亂擦掉說:“我還親眼看見了,那個男的,年輕,漂亮……”
方言的火已經到頭頂了:“李凌赫是腦子進屎了嗎?他怎麽敢的?當初追你的時候那麽勤快,半夜來姥姥家門口堵你,求婚的時候怎麽說的,說這輩子就認定你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呢……”
方言越說心裡越氣,越說也越覺得悲涼,去年過年的時候,他還記得棲南樂呵呵跟著李凌赫回了家,他們去內蒙拍攝那天,還是李凌赫開車去送的棲南,兩個人分別的時候還膩歪了一會兒,這才過了多久,怎麽人說變就變了呢?
方言見過聽過不少朋友的婚變,但這樣的事發生在他最親近的身邊人時,還是太難接受。
等到方言輸出完,棲南的情緒也沒有多少起伏,他的情緒早就發泄完了,現在找方言就是好好喝一頓。
“總之現在就是離了,後面我再找機會跟爸媽還有姥姥姥爺說。”
“哥……”方言叫了聲哥,又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才好。
棲南苦笑一聲,端著酒杯跟方言碰了碰:“都已經結束了,就不說那些了,喝酒吧,今天陪我多喝點。”
方言喝了口酒:“你的那麽多年,都喂了狗了。”
棲南心裡難受,喝的多,方言陪著他,但不敢喝多,他一會兒還得照顧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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