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也有人讚同。
【應該是隨便哼的,他真的是挺厲害】
【我還說這首歌曲很好聽,想求一下原曲呢,結果是他隨口哼????】
【這就是會唱歌的,和不會唱歌的人區別嗎?】
【這首歌聽了好幾遍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像糯糯那樣,靠在宴宴懷裡,聽他唱歌嗚嗚~】
【現在巴黎幾點?搞不好糯糯就是正被抱著聽宴宴唱搖籃曲呢】
【我必須要去重新看一下娃綜宴宴哄nono睡覺的剪輯視頻了,嗚嗚嗚我需要大可愛和小可愛的治愈~】
第136章
深夜。
林文宴接了傅煊的電話。
得知他今天不能趕來巴黎。
傅煊電話裡嗓音略低啞, 像是今天說了許多話,嗓子都不太好,所以同他說“抱歉”的時候,讓人於心不忍。
“怎麽回事?”林文宴扭頭看一眼床上的糯糯, 他正蓋著毯子窩在沙發裡, “幹嘛道歉, 過不來也沒事。”
傅煊難得在人面前深深歎氣,似乎是對著林文宴才能卸下警惕,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裡裡外外說得明明白白。
糯糯的爺爺,威利老爺子,在他們來德國次日, 已經在所有直系的子輩、孫輩面前將遺產分割劃分清晰。
大家都沒有異議, 即便有,也沒有太多的齟齬, 畢竟老爺子還躺在病床上, 還是心臟病。
最多,也就是傅煊的身份敏感。
但因為威利老爺子是信任他,其他人也沒有怨言。
等今天要正式辦理各項手續時,下午來了威利老爺子在美國的侄子侄女,加上孫輩, 可能來了一架飛機的人,提出了異議。
主要是牽扯到威利老爺子當年做生意和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
傅煊說的三言兩語, 言簡意賅。
林文宴聽得卻是頭大如鬥。
仿佛自己就是躺著的威利老爺子, 隔著十萬八千裡就看到一飛機的人從四面八方、烏泱泱地朝著病床圍過來, 吵著鬧著要重新劃分遺產。
他不禁問道:“那你怎麽辦?你又是代表糯糯, 豈不是很不方便插手?”
他也是這麽一問,沒多想, 電話那頭的人卻忽然發出一聲很有男人味的輕笑。
像是剛才說的那些混亂的事情一下子煙消雲散,不成煩惱。
林文宴疑惑,扯了扯往下滑的毯子:“你突然笑什麽?”
傅煊沒有藏著掖著,直說:“你第一時間關心我,我深感榮幸。”
林文宴瞥一眼床上圓鼓鼓的小包子。
他心裡想,原來小崽子會哄人,是“子承父業”。
他也笑了,嘀咕一聲:“別,我不是故意的。”
傅煊:“宴宴。”
林文宴:“嗯。”
傅煊問道:“今天早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林文宴愣了下,看著酒店客房的燈想了半分鍾,才記起來怎麽回事。
他沒想到他記在心裡,還特意問起。
忽而沉默。
傅煊也不著急,一貫的氣定神閑地等。
林文宴動了動歪著的身體,耳朵裡都能聽見對方很淡的呼吸聲,一直在耐心地等著。
他有些糾結,最終聲音低下去:“等你來了,我當面說。”
傅煊沒有再追問,很有風度地點到為止:“嗯。”
隨後兩人互道晚安。
林文宴掛斷電話後,悄悄上床,重新抱住熟睡的小可愛,親了親他伸過來的小手。
可能聽了傅煊說糯糯爺爺那邊的情況,也可能是這兩天過得太過興奮,林文宴忽然間心神不寧,惴惴不安。
他皺了下眉,不會是要出什麽事情吧?
難道是他“穿越時限”已到,要被某種未知力量再次帶走?
林文宴的手臂不覺間,圈緊糯糯的小身體,汲取溫暖。
他迷迷糊糊的就是怎麽也睡不著。
到凌晨兩點多,他還拿手機刷了刷微博,唯恐是不是自己的事業出問題。
他正在看才華的網友給糯糯畫的各種萌圖,一張張保存到手機裡,忽然屏幕跳出一條微信消息。
大半夜的,要不是看到發消息的昵稱,林文宴差點罵人。
他點開微信。
糯爸:【睡了嗎?】
屏幕的亮光調到了最暗的程度,印在林文宴的臉上。
他捉摸著,難道是白天的事情太多,心思太重,晚上失眠嗎?
他輕聲敲字:【睡了一會兒又醒了,你怎麽還沒睡?】
糯爸:【可以來幫我開個門?】
林文宴:!!!
他猛的抬頭。
但這不是在家裡的臥室,一眼看不到客房的門。
他腦袋有些空白,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落地,彎腰扯被子的時在小崽子臉上親了親,隨後裹上厚重的睡袍,快速去開門。
門縫一開,傅煊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就握住了門框,推進來合門。
門外護送來的保鏢以及酒店的經理,見狀就先離開。
林文宴見他黑色大衣的戧駁領、肩上,發梢乃至於睫毛上都染著細小的水珠,周身寒意撲來,一驚:“下雨了?”
傅煊俯首凝視著他:“我來聽你想當面跟我說的話。”
林文宴聽著他的嗓音,總感覺還是不太切實。
再加上客房玄關處的燈很暗,這些小水珠折射著光,落在他眼裡,仿佛是一場幻境,包括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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