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疑惑看向紅光下神色冷峻的白衣法醫,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我掃你。”
兩人飛快掃碼加好友,不等孟法醫點擊通過,他急忙往上船碼頭趕。
碼頭上還留了十來個工作人員,他的跟拍攝影師正靠在石欄上,見他回來了,拿起攝像機對準他。
陳複止掃了一眼周圍,沒看到石慕岩,恐怕是覺得無話可說,也不必跟著他了。
丁漠漠和薑清也沒有回來。
陳複止看了眼時間,已經要到九點半,也不知道薑清上廁所為什麽要那麽長時間。
但這也不關他的事,陳複止就安靜站在碼頭,等著返航的花船停靠。
跟拍導演也一起上了床,因為這次遊船少了三個嘉賓,後續還得補拍一些近景,到時候節目播出時,會呈現出八個人一起上了花船的場景,只是他們三人的鏡頭會少一點。
花船靠岸後,導演見另外兩人還沒回來,立馬讓工作人員去看一下。
這時候圍著的行人已經不少了,遊花船把他們的興致提高,一直圍在碼頭外面,伸長脖子往裡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明星。
大概過了十分鍾,丁漠漠和薑清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成功劈開人群,走到碼頭。
陳今墨看到媽媽,第一時間撲上去抱住媽媽的腿。
他很快發現媽媽情緒不高,即便是補過妝,但眼眶嫣紅,明豔的容貌仿佛被霜打了的嬌花。
而薑清的狀態卻比平時高,一進來就從容跟大家打招呼。
陳複止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麽。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薑清身上,薑清揚起一個溫和的笑臉,“怎麽了複止哥?”
“沒事。”陳複止冷淡收回目光,不再關心身邊人的狀態。
後面他們補拍了八個人一起上花船,下花船的鏡頭,在工作人員的保護下,回了民宿。
今天一天的行程就此結束,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自由分配,但是看著民宿外面還在逗留的行人,大家都沒有心思出門感受節日的熱鬧。
若是他們關系真的跟鏡頭前呈現的一樣好,空閑的私人空間可以一起遊戲,桌牌,但真實情況是,他們難得清閑時間,都在各做各的事情。
八個嘉賓,他們大部分呆在自己房間放松。
只有薑清靠在民宿大廳沙發上,若無旁人刷著手機。
導演見她就在大廳,順勢開始采訪她關於本期的感想,還有白天劇本殺獲獎的心情。
末了,負責采訪的導演隨口笑道,“薑清好像融入群體了一些,以前你還是蠻注重在鏡頭前的形象,不會那麽放松的。”
薑清聞言一笑,不自覺掃了一眼樓上她跟丁漠漠居住的房間,“丁老師需要跟今墨的單獨空間,不想被打擾。”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是沒地方呆才會在大廳。
導演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向小心做人的薑清會在鏡頭前說出有歧義的話。
“你跟丁老師關系看上去還不錯。”
“丁老師很照顧我。”薑清自然而然接過話,眼底冰冷一片。
眼看著快要到十點,薑清也不再在大廳逗留,回房間準備休息。
進房的時候,丁漠漠雙眸黑沉靠在床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陳今墨難得察覺到媽媽低沉的氣壓,自顧自在旁邊刷視頻。
薑清一進來,陳今墨隨意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看自己的變形汽車視頻。
丁漠漠則冷冷看了一眼薑清,眸中積壓的冷霧更甚。
薑清抿唇笑了一下:“丁老師洗漱了嗎?我想睡了,先去洗漱了。”
她說話的聲音溫和平緩,咬字清晰自然,但透著股令人不悅的腔調。
“你抖起來了是吧?”丁漠漠猛地黑下臉,也不顧及房間內還在工作的監控。
薑清驚訝挑了挑眉,臉上滿是無辜,“丁老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不過我勸您還是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畢竟複止哥光明磊落,說了不會將您跟他的關系說出去,但我就不一定了,我可沒那麽好脾氣。況且剛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和平相處,我為您守護秘密,您多提攜提攜我這個小輩。”
丁漠漠冷眸微眯,“你以為拿捏住我了?”
“您說什麽呢丁老師,我先去洗澡了。”薑清緩緩一笑,有恃無恐從行李箱翻出自己的睡裙,自顧自走進浴室,再也不怕得罪丁漠漠。
從前她沒有人脈,在圈子裡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影響前途,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抓住了丁漠漠的命脈。
那可是丁漠漠!
薑清心裡無比的暢快,再一次感歎陳複止真是她的錦鯉。
她參加節目,一開始是想低調做人,找機會結交比自己咖位大的人,因此不論是田夢雨還是沈然,她都盡量不得罪。
可是她再低調行事,還是被丁漠漠隨便一句話,當作了靶子。
她不甘心一直在歌手圈默默無聞,她有很好的天賦,可惜娛樂圈唱歌厲害的人太多了,她沒有讓人驚豔的美貌,也沒有足夠聽一次就讓人記住的天籟之音,只能慢慢積累人氣,但這樣的過程太慢了,也很有可能在她沒有崛起之前,就先一步消失在人才濟濟的歌手圈。
因此,在傳花燈的時候,她看丁漠漠和陳複止神色明顯不對,心裡就有了想法。
等兩人一走,她就裝作要解決生理問題,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回了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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