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攝影師看他上當吃虧,嘿嘿笑了一下,笑得鏡頭都抖了。
“你知道信物在哪裡是不是?”陳複止看出攝影師知道節目組流程的。
攝影師聽陳複止突然發問,立刻斂了神色,用鏡頭搖了搖頭。
陳複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思考會不會紅色油漆。
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賣漆的地方,不是有句詩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朱漆應該自古就有吧?
陳複止四周看了一下,下雨天街上行人不多,屋簷台子上,有幾個中年男人穿著白色汗衫搖著扇刷視頻。
這些都是本地人,應該清楚附近有哪些店。
陳複止正要上去詢問,突然一隻手從旁邊劈出,拉住陳複止衣擺。
陳複止一愣,順著手臂往那人看去,就看到一個大高個拉著他,那個大高個長得俊朗帥氣,臉上有種玩世不恭的隨意,身體欣長結實,一看就是平時經常運動的人。
此時那個大高個一臉興味看著他,指指鏡頭,“找東西?”
“對,你知道哪裡有賣油漆的地方嗎?”陳複止以為他是好奇的本地人,並不覺得冒犯。
其實這邊的居民可能已經被再三告知過了,會有節目組在這裡拍攝,居民除了偶爾投來好奇的目光,都不會來打擾他們。
但總有一些好奇的年輕人,想要看熱鬧。
陳複止以為這人就是好奇的居民。
“稀奇。”大高個嘖了一聲,“你找東西的線索給我看看。”
陳複止眼中閃過疑惑,從大高個的反應,又讓他覺得這人不是普通居民。
這人說話自信,一點也不見外,也沒面對鏡頭的生疏尷尬,跟陌生人交流還隱隱有點主導的意味。
陳複止把線索給大高個看。
大高個瞥了一眼線索,又看了陳複止一眼,眼神有些嫌棄,“你線索指向是油漆?這不是明顯是門口掛的紅燈籠嗎?”
門,紅色,自古有之,節日,這四個線索,確實可以指向紅燈籠。
大高個是本地人,應該知道更具體的指向地點。
“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燈籠嗎?”
大高個思索了一會兒:“成吧!我帶你過去。”
陳複止見攝影師沒有反應,知道這是節目組允許的。
他就跟著大高個走,大高個也不蹭鏡頭,帶著他拐進灰磚石頭小巷,最後在一家本地餅店停下,直接問老板要了一張餅。
攝影師臉色就古怪起來了。
正在休息的餅店老板看到陳複止身邊的攝影師,立刻站起來笑眯眯地遞過來一張熱騰騰的餅。
“行了,我走了。”大高個功成身退。
陳複止接過餅,茫然看著大高個,“這是什麽?”
大高個一臉你怎麽還沒想清楚的表情:“你要找燈籠不是找線索嗎?這就是你的最終答案?”
陳複止半懵,一時沒理解燈籠怎麽變成餅了。
大高個見他不理解,歎了一聲,“昨天他們布置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了。”
說完,大高個一臉你怎麽還沒想明白的樣子,朝陳複止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大高個轉身的時候,陳複止一臉無辜看向攝影師,“這是我的信物嗎?我有違反遊戲規則嗎?”
攝影師一臉複雜看向陳複止。
他用鏡頭搖了搖頭,這個遊戲本來就充滿不確定性,雖然編劇想的遊戲盡量設置簡單了,但難保有嘉賓走背運,被亂七八糟的信息干擾,所以只要能找到信物,什麽辦法都可以。
還有就是陳複止的找到燈籠後的線索指向是當地編竹篾的手藝,信物是一個竹篾的手工藝品。
餅是另一個嘉賓的信物,陳複止陰差陽錯拿到別人的信物了。
別人的信物也是信物,不管怎麽說,陳複止走狗屎運了,出門遇貴人,直接拿到信物了。
“那我們回去交差。”輕松混過第一個任務,陳複止隻想回去。
跟拍導演沒想到一直不怎麽給力的陳複止竟然第一個找到信物,而且還是別人的。
“我現在可以選房間了嗎?”不知道別人找信物需要多長時間,第一名可以選房間選同居者,陳複止現在選好房間,把行李放進去,再等著其他人回來,不用再麻煩。
“可以的,你自己去挑。”
陳複止選了朝北靠河的一間房,收拾了帶的東西。
他找信物的鏡頭已經結束,攝影師也不再將鏡頭一直對著他,石慕岩就摸過來,叮囑他選人選季童。
第一期季童跟他一起住,第二期他選擇季童,兩人會有話題度,季童的粉絲也能稍微接受他,方便將來洗白。
陳複止並未給石慕岩回應,石慕岩給攝影師打了個眼色,讓他幫忙照顧一下他帶的新人,然後退出錄製現場。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等攝影師說有嘉賓回來了,陳複止才整理衣衫到民宿一樓大廳。
沒等走下樓,他就看到丁漠漠和陳今墨已經回來,他們找到自己的信物,其他人還在路上。
陳今墨看到陳複止,本來洋洋得意的小臉立刻一沉,氣哼哼說,“怎麽他比我們還早。”
丁漠漠用眼神示意陳今墨不要多說話,陳今墨不高興地拉長臉。
陳複止當沒看到兩人。
目光被爭執聲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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