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埕:我再考慮考慮。
當天晚上,陳埕就跟王哥去了酒吧。
這家酒吧表面是再正經不過的清吧,但通過廁所邊上的暗門向下走,就是一間裝修豪華的地下賭/場,有魁梧冷酷的保安守著門,進去都得人臉驗證。
陳埕被帶進去很順利,跟著熟門熟路的王哥體驗了幾把,不知道是菜鳥光環還是王哥確實有水平,幾把都贏了。
他正想再接再厲,卻被王哥攔下,“別了,明天吧!我就是帶你來看看玩玩的,別陷進去了。”
陳埕猛然清醒,看著王哥笑眯眯的臉,大松口氣,“這東西實在刺激,謝謝你了王哥。”
“嗨沒事,誰不是這樣呢?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跟我一樣,你可是大畫家。”王哥盯著陳埕眼睛。
有了前幾次的嘗試,陳埕嘗到了甜頭,總惦記著這事,時不時想讓王哥在帶他去見見。
王哥看他思緒冷靜,也不阻攔,只是笑眯眯說,“你想玩我肯定不攔著,但要是輸了,可別翻臉,這東西有輸有贏,誰也不能保證總贏。”
陳埕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別看王哥一直賺錢,但也是有輸的情況,“知道知道,及時收手,我知道的。”
就這樣,陳埕陷進去了,一開始是輸多贏少,不到兩天,不知道什麽是不是新手光環過去了,一天晚上就把之前贏得錢全部輸出去了。
今天晚上更甚,卡被服務生強行拿走,刷走大幾百萬,要不是王哥在一旁勸他說認賭服輸,加上人高馬大的保安在邊上站著,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幾百萬,被自己的一時衝動給弄沒了,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麽霍霍。
陳埕心疼的要死,沒想到,沒等他離開地下室,就有人強行闖進來。
坐在後悔椅上的時候,陳埕是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跟原原本本跟警察說了,不停追問那幾百萬可以追回來嗎?
審問的年輕警察冷笑:“追回來?你的錢被劃走那一刻,就跟流進大海的水一樣,怎麽還找的回來?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隨隨便便就被人給騙了。你口裡的那個王哥是個慣犯,前兩年剛把一個女富婆騙到跳樓。”
陳埕驚出一身冷汗,想到跟王哥認識以來的種種對話,他走進地下室都是王哥有意引導的。
他慌忙擦拭頭上的虛汗:“好像是的,那我,那我應該沒事吧?我也是受害人。”
警察隨口道:“聚眾/賭/博構成賭/博罪的,處以刑事處罰。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等著吧!”
陳埕被嚇到了:“三年?有那麽嚴重嗎?我也是受害人!”
看陳埕反應那麽激烈,警察不在意笑了笑,沒及時把後面聚眾賭/博僅違反治安管理的,處以治安處罰。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嚴重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並處五百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罰款說出來。
陳埕卻急了:“我不能被抓那麽久,我有錢,我是陳埕!我,我有個兒子,他得絕症了,我要是被抓了,沒人照顧他,你不信可以看新聞,有很多關於我的報道。”
負責筆錄的警察聞言抬頭,看了眼陳埕後挑眉,用口型無聲說,“好像是他。”
審問的警察也很意外,臨時出去查了一下。
陳埕看他們反應,松了口氣,希望警方可以看在複止生病的特殊情況下,不予追究。
很快,警察回來,臉色卻比剛才更難看,他涼涼掃了眼神情頹喪的陳埕一眼,“是他,說的都是屬實。”
陳埕眼前一亮。
警察話鋒一轉:“我打電話過去問了,是他兒子本人接的電話,邊上是咱們市局的陽隊,公民陳複止正式向我們報警,關於陳複止生父陳埕棄養幼童一事。”
接著,年輕警察目光如箭,瞪視陳埕,“兩件案子並起來一起說了吧,棄養是怎麽回事兒!”
陳埕眼前一黑,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麽狡辯。
陳複止接到警方關於陳埕的電話,也很意外。
在信陽幾人的示意下,他平靜選擇了追究陳埕和丁漠漠棄養自己這件事情。
關於丁漠漠的棄養,陳複止不確定是否能成立,但陳埕是討不了法律責任。
陳複止不求陳埕能真的付出什麽代價,但他需要一份陳埕沒有盡到撫養他的證明,將來陳埕是生是死,活得是輝煌還是落魄,都與他無關。
解決完這一個小插曲,陳複止就被孟昨非和沈俏俏送回了病房。
因為馬上就要別離,沈俏俏並沒有離開,一直陪著他,甚至提出跟他一起先去國外。
陳複止謝過她的好意,也深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為了自己,打破現有的平靜。
有孟家幫忙做轉院的準備,陳複止不需要準備什麽,就有最專業的同行醫生,跟隨他一起到新醫院,以免路上出現意外。
孟昨非想的很周到,沈俏俏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不停囑咐陳複止時常聯系,不要上網,有人遭到報應她會第一時間來分享。
陳複止心情平靜,點頭同意。
信陽被瑣事纏身,沒時間過來送行,昨天的晚餐,其實就是他們的告別餐,將來能不能有重聚餐,只能看他是否幸運。
孟昨非也在忙前忙後,雖然請假了送他,但他的職業特殊,必須要先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陳複止一直沒看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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