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抬頭看著他,目光又不自覺地掃過他脖子,可惜正面看不見腺體。
溫寒伸手,將秦風戴著光腦的左手拽過去。
光腦還亮著,他直接調出信息素監控界面,看到上面的線性圖起起伏伏地快速變化,很接近高處的一道紅線。
溫寒目光轉向秦風:“你馬上要到易感期了,自己都沒感覺嗎?”
秦風眨巴下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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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
溫寒看秦風像是呆得腦子轉不過彎,乾脆操作起他的光腦,在他面前展開光屏,顯示出信息素曲線圖,接著又往前拖動。
可以看出來,在今天早上,曲線還較為平緩。但從上午開始,波動就漸漸變得不穩定,曲線也在緩緩抬升。到了下午,波動震蕩得更加明顯,抬升的速度也更快,馬上要觸到警報黃線。
秦風瞪著光屏,微微張嘴:“這……”
溫寒:“在食堂吃晚飯的時候,你明顯比平常暴躁和易怒。”
如果是正常狀態,秦風也會出手教訓那兩個男生,但不會簡單粗暴地直接上手,還搞得那麽出風頭。
他的行事風格,其實有點蔫壞蔫壞的,從小到大沒少欺負壞學生,還總讓對方有苦說不出,就像開學時對付豐照那群人。所以當時溫寒就感覺不太對勁。
溫寒繼續說:“還有剛才,你平常根本不會在意有什麽人找我。”
秦風忍不住反駁:“誰說我不在意……”
溫寒:“你又不是我的誰,還想管我和誰來往?”
秦風嘴巴開合幾下,實在無話可駁,隻得再閉上。不僅閉上,還扁起嘴,肩膀往下垮,眉梢都向下耷拉,活像一隻被主人嫌棄的委屈大狗。
他這種模樣,溫寒也是第一次見到,看得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心尖似乎還隱隱抽動一下。
溫寒再把信息素曲線圖拖到最新的時間點,對比一下和失控紅線的位置,對秦風說:“看這情況,大概明天就會進入易感期,你先請假吧。”
秦風“哦”一聲,切換進學校系統提交請假單。
一邊操作,他一邊嘀咕:“不是預計下個月底的嗎?這還差著一個多月,怎麽突然就要易感期了。”
溫寒重新坐到工作台前忙碌,頭也沒回:“你被米千佳的信息素刺激過。他好歹也是S級,會有影響不奇怪。”
秦風罵道:“真是個禍害!”
溫寒提醒:“晚上睡覺前把舒緩劑找出來,放到容易拿的位置。”
秦風捋一把頭髮,起身去找舒緩劑,同時問:“要不要我去醫院隔離?”
溫寒:“先看看吧。”
這種時候的Alpha缺乏安全感,住隔離室或是住賓館都是陌生環境,只會煩躁加倍。
秦風將裝有舒緩劑的小盒子放在枕頭邊,一想到馬上要進入難熬的易感期,更是煩得連作業也寫不下去。
他乾脆在床上躺下,先給高立伍發消息說一聲,又告訴家裡兩位父親,就這樣靠聊天打發過晚上時間。
半夜,秦風突然驚醒。
他首先感知到的,是一股青草香——他自己的信息素。
一般而言,Alpha對自己的信息素並不敏感。此時他都能清晰地聞到味道,明顯就是信息素失控,進入易感期了。
緊接著,秦風感到一股強烈的暴躁感直衝腦門,耳邊嗡嗡作響,體內仿佛有一股龐大的氣流在四處亂竄,急切地尋找發泄口。
再下一秒,他才察覺到自己雙拳緊握,甚至拳頭還在微微發顫,簡直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打爛眼前的一切。
秦風緊咬牙關,拚命壓抑那股暴躁,翻身去拿枕邊的舒緩劑。
手止不住地抖,蓋子都掉到一旁。他不得不用左手去握右手手腕,集中所有控制力在右手上,才總算拿起一支舒緩劑,沒有直接將它捏碎。
秦風甚至等不及用注射筆去懟脖子,右手一轉,直接壓在左手臂上。
舒緩劑注射進體內,他再咬牙忍了幾秒鍾,籠罩心頭的那種強烈破壞欲才稍稍消退。
但,還不夠。
充斥鼻腔的青草香隻淡了一點,秦風爬起身盤腿坐著,雙拳松開又握上,握上又松開。別說繼續睡覺,他現在隻想狠狠砸一輪牆。
秦風張開嘴深深呼吸,努力不發出動靜影響溫寒。
想到溫寒,秦風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悲傷——溫寒說過他的信息素不好聞,等醒過來發現他控制不住信息素,是不是又要嫌棄他?
可惡!怎麽會不好聞?這種雨後的清爽味道,難道不會讓人心曠神怡?
但溫寒的確說不好聞……秦風都覺得鼻子癢癢,眼眶好像也染上點濕意。
這不對勁,易感期在放大他的情緒。明明平常並不多在意的事,這時就會讓他難過到想哭。
秦風一直在腦內對自己念“不能哭不能哭”,可眼眶還是越來越熱。他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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