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到三樓,走進秦風的房間。秦風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床品,讓家政機器人給溫寒那張床鋪上。
新加床的那一邊,雁臻還貼心地加裝了簾子。溫寒過去將包放好,試著拉一下,感覺很滿意。
秦風往自己床上一躺,看著溫寒拿東西出來歸整,突然問:“誒,那邊找你的事,你還沒告訴溫醫生?”
溫寒動作稍頓,很快又繼續:“沒有,不需要告訴他,除非你在他面前露馬腳。”
秦風撇嘴:“只要不提到這個話題,我也不是那麽容易被看穿的好吧。”
說完,他沒忍住,又繼續勸:“可我說真的,要能一直瞞著也就算了,萬一以後被知道,溫醫生怕是會更傷心,說不定還會誤會你是不是想瞞著他和那邊來往……”
溫寒突然提高聲音打斷:“閉嘴!我說不了不用!”
他轉過身瞪秦風,淡琥珀色的眼睛裡像是蘊著風暴:“你不懂,就別指手劃腳。”
秦風給他這莫名其妙的斥責弄得一愣:“我哪裡說的不對?你不說,我怎麽懂。”
溫寒深深吸口氣,轉回身去:“不需要你懂,你只要管住嘴,別往外說就行了。”
秦風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皺起眉:“溫寒,你不是這麽別扭的人啊。”
溫寒沒回話,但拿東西的動作重了不少。
秦風撓撓頭,心中歎口氣——和平常的差異這麽大,果然是易感期近了。
易感期,真是Alpha大敵!
秦風嘖一聲,從床上爬起身,走出房間。
聽到腳步聲遠去,像是下了樓,溫寒用力咬住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握起拳,緊緊攢起手中衣服。
秦風去了趟廚房,再拿著杯子回來,就見溫寒那邊的簾子已經拉上。
他走過去,叫一聲:“溫寒。”
過了片刻,簾子才拉開。溫寒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秦風將手中杯子遞過去:“喏,蜂蜜水。”
溫寒看看那杯子,目光又無聲地移回秦風臉上。
秦風:“喝點甜的,心情會好些。也就四五天,熬過去就好了。”
溫寒一愣。
秦風看他還是不接,直接把杯子放在床邊桌上:“放這,你小心別碰倒。”
說完,伸手把簾子拉回去。
溫寒聽著外頭動靜,像是秦風又躺回了床上,轉眼看向杯子,伸出手拿起來,喝了一口。
眉頭便微微一蹙——這是放了多少蜂蜜,甜到有點膩。
他喝一口緩一下,慢慢把整杯蜂蜜水喝完。
第二天的晚飯時間,是先前定好的同學聚會。
秦風換好出門的衣服,有些擔心地看向溫寒:“你一個人,沒事?”
溫寒一邊喝茶一邊看書,頭也不抬地回:“沒事,你去吧。”
秦風:“你要是易感期開始,就馬上打我通迅,我會趕回來。”
溫寒:“嗯。”
秦風:“舒緩劑放手邊。”
溫寒:“放了。”
秦風想過一圈,覺得沒什麽要交代的了,看看時間快趕不及,便下樓出門。
這是高中畢業後的頭一次聚會,大多數人還是積極響應。秦風到的時候,其余人都已經來了七七八八。
他一進包間,頓時引起一陣起哄。SS級的名頭,現在已經是無人不曉。
秦風簽過到,給組織的同學轉過費用,就先去問候趙老師。
趙老師是班主任,教的那門課是秦風的弱項。當年秦風為了和溫寒爭第一,沒少厚著臉皮找她指導。
見到秦風這個尖子生,趙老師也很高興,拉著他聊了好一會兒,又笑道:“見到你就想起溫寒。他呢,來了嗎?”
秦風還沒答,旁邊的班長先說:“他都沒回我消息,應該是不會來了。”
又有一個人接話:“溫寒不來就不來吧,他那麽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和我們玩不到一塊,來了反而會冷場。有秦風在就好。”
秦風臉上的笑意立刻淡了,瞥過去一眼。
那人還對他笑:“你和溫寒上同一所大學,在學校裡還避不開,放假回來總算可以不用見他。”
趙老師一聽,擔心地問:“秦風,你和溫寒在大學裡還不對付?”
秦風收回目光,對趙老師道:“沒有,我們現在和平共處。”
趙老師拍拍他手臂:“那就好。不是小孩子了,大學和高中的單純環境不一樣,別再鬧意氣之爭,沒必要。”
秦風笑笑,再說過幾句,就去尋高立伍旁邊的位子。
一邊坐下,秦風一邊都有些恍惚。
畢業之後的生活和以前枯燥的學習完全不一樣,發生過那麽多事,他都快忘了。以前他和溫寒不對付,除了高立伍,班上甚至沒人知道他們兩人是鄰居,兩家關系還很親密,只知道他們是從小學就一直相互較量的死對頭。
晚飯吃得很熱鬧,不少人都來找秦風碰杯喝酒。不過他每次隻抿一小口,總共也沒喝幾杯。
吃完飯,一群人起哄著去KTV續攤。
秦風看趙老師走了,心裡又惦記著溫寒的易感期,本來也想走。但不少人拉著他不準走,他實在有些抹不臉,就準備坐一下再走。
然而,過去剛坐沒一會兒,他就後悔了。
大概是先前喝過酒,加上KTV裡燈光暗音樂聲大的氣氛,先前吃飯時只是暗著恭維秦風的那些人,現在馬屁拍得更是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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