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珩知道99%都是自己的色心作祟,但還是覺得夏知檸也有部分責任。
好端端的為什麽這麽吸引人,這讓他怎麽不喜歡?
夏知檸原本不想理會,但秦以珩向他投來的目光太炙熱太直接,他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哪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
夏知檸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自己對秦以珩的在意算不算喜歡,面對這種狀況他沒辦法清楚離職地分析出結果。
要回應嗎?
會不會是自己會錯意了呢?
夏知檸的漂亮不止是秦以珩發現了,其他人也同樣發現了。
當隔天再次上大課的時候,秦以珩走進教室就發現夏知檸旁邊坐了個陌生男生,當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冷了下來。
“我叫張北陸,北方的北,陸地的陸。來自南湖中學。”
夏知檸略微思考了片刻,抬頭反問:“你生日在冬天?”[注1]
張北陸眼睛一亮:“你是第一個只聽名字就知道含義的,你好聰明啊!”
夏知檸笑了笑:“只是恰好之前看到過。”
秦以珩看著交談甚歡的兩個人,臉色是越來越黑。
夏知檸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
張北陸沒有留意到身後駭人的視線,還笑著問:“你準備報考哪裡?”
“具體還沒想過。”夏知檸誠實地說,“應該都會試一試吧。”
“我想考華夏傳媒,主要是想去央台當主持人!”
夏知檸看了一眼張北陸這張標準的傳統帥哥臉,點頭鼓勵道:“挺有新聞主持人感覺的。”
張北陸的架子一下就端了起來,正兒八經用播音腔念了一段。
夏知檸又禮貌性地誇了幾句。
“是吧,我也覺得我挺不錯,但是你怎麽會隻想當電台主播啊!”張北陸又跟夏知檸聊了起來,“你這個外形條件,雖然不適合新聞,但是站在台前完全沒問題啊!”
夏知檸想了想說:“我不太適應站在人多的地方……”
“懂了。”張北陸壓低了聲音,“INFJ是吧?”[注2]
夏知檸點了點頭。
看起來很外向,但其實並不擅長表達,但是極高的教養和禮數會讓他積極響應對方,擅長聆聽卻並不擅長面對人多的場合,尤其是陌生人。
秦以珩在旁邊聽了半天聽不下去了,什麽I啊F的,他都聽不懂。
他不喜歡夏知檸和其他人有他不知道的共同語言,他想要介入夏知檸的每一寸生活,不願意隻當遙遙看著他的外人。
“聊什麽這麽起勁,加我一個唄?”
秦以珩在夏知檸旁邊的座位坐下,把手放在了椅背後面,不動聲色卻又強勢地把夏知檸圈進了他的領地。
張北陸還沒說完的話噎在了嘴裡。
他不是很樂意跟秦以珩對上,拋開家世不談,這個人的壓迫感和氣場都太強了,就像是森林之王一樣,讓人忌憚和畏懼。
夏知檸余光瞥見了秦以珩放在他身後的手,有些意外也有些竊喜。
來這裡上課三天了,這是秦以珩第一次主動向他靠近。
夏知檸又看了一眼找借口跑開的張北陸,忽然明白了秦以珩反常的原因。
有點幼稚,但挺可愛。
這一節是語言課。
上課鈴聲響起,秦以珩也沒有從夏知檸身邊撤離,而是從包裡拿出了老師讓他們準備好的朗誦文稿,自然地好像他從第一天就坐在這裡一樣。
夏知檸明知道不應該放任,卻還是沒有阻止秦以珩的靠近。
秦以珩外貌出眾身高頎長,鶴立雞群的時候尤為明顯,所以當他第一個被點名上台的時候,就帶給了其他人不小的壓迫感。
人人都不禁在心裡感歎,這一屆有這樣一位強敵,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夏知檸放空了思緒,盡量跟其他人一樣佯裝鎮定地等待秦以珩開口。
他知道秦以珩的聲音很抓耳,尤其是在極安靜的環境裡尤為突出。
介於男生和男人之間的微妙年紀裡,除了清爽舒朗之外,還多了幾分成年男性的成熟魅力。
“我準備的是一首詩——《詩韻》。”
“無論用寂靜
還是用語言
哪怕是用令人
絕望的音樂聲響
都無法對你講
也許用月亮
或者用浸著醇酒
和音樂的紫羅蘭的芳香
能對你講
我在夜間忍受著憂傷
或許用夜晚
當它對失眠者
只是樹葉與風
和星星
喃喃的細語聲
或許用月亮
如果它散發
酒和紫羅蘭的芳香
或許用夜的語言
如果語言
會注視觀望
我無法對你講”
只是一首短詩,沒有多麽炙熱的詞匯,卻聽得在場學生都萌生出了對愛情的向往。
不得不說,秦以珩是一個不管外貌還是氣質都趨於完美的男生。
不止女生會喜歡,就連男生也會把他當成一個標尺。
至少在場十幾個人心裡,秦以珩擁有他們向往的一切,家世、外貌、聲音、氣質……沒有人懷疑,他一定會成為最閃耀的明星。
夏知檸沒有錯過秦以珩念詩時看向他的目光。
那麽灼熱、毫無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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