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得回去再試試!
“誒誒誒!”旁邊人連忙拉住他,不讓他袁嘉運重新上樓,“我勸你別去了,今晚給三少惹這麽大麻煩,別把人得罪透了。”
袁嘉運不懂,他這只是剛提了個議,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就把人得罪了,得罪哪兒了?
見袁嘉運不聽勸,其他人不想管他,卻又怕在秦以珩心裡落個“監管不力”的印象,只能拉著袁嘉運走。
袁嘉運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又忽然定住了。
其他人心想,這要是再犯渾他們也不想管了,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
誰知道停下腳步的袁嘉運卻並不是要倒回去,而是目光灼灼地望向中間區域角落裡的那個卡座。
就像是最頂級的紅玫瑰,帶著一層軟軟的絲絨,那個人只是慵懶地靠坐在那裡,哪怕聚光燈沒落在他身上,哪怕角落燈光晦暗不明,卻依然耀眼得如明珠一般,高貴優雅得讓人移不開眼。
袁嘉運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詞就是漂亮。
他很少會用漂亮來形容人,尤其是一個男人。
但在看見這個人的那一秒,他腦子裡所有詞匯都被清空了,除了漂亮,他想不出還有什麽詞能描述這張臉帶給他的震撼。
袁嘉運活了近三十年,到今天才明白,只有極致好看,才配得上“漂亮”這兩個字。
和性別無關,任誰看了都得承認他絕美的容貌。
仿佛和其他人不在一個世界,他好看得像是天使一樣。
明媚漂亮的桃花眼,只是眨一下,浩瀚星空都在他眸光中流轉,微微向下的眼尾,又在明媚中增加了一些無辜感,讓人頓生憐愛。
唇像花瓣一樣,微微帶著笑意,就像是和煦春風吹進了心裡,整顆心都為他融化。
還有可愛的小翹鼻,精致的輪廓,如絲綢一般極為白皙的膚色,無不讓人心馳神往。
袁嘉運忽然想起那個被他誇讚的17歲新人,再品已經索然無味,不過是佔了年紀優勢,和面前這個極品美人比起來,是那樣寡淡平庸。
袁嘉運甚至在想,不知道美人的17歲會是多麽驚人多麽清純漂亮,一定像是雪日枝頭的白梅,任誰都遮不住他的芬芳。
想認識他。
想要愛他。
袁嘉運控制不住想要像那個美人靠近,卻有人捷足先登。
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麽逗笑了美人。
只是一個淺淺的笑容,瞬間就讓人心臟狂跳。
袁嘉運又震驚又憤怒,在看到大美人和外國佬碰杯的時候,他簡直壓不住內心的怒氣,抬腳就要走過去。
“哐當——”
酒瓶砸碎的聲音刺耳突兀,嘈雜的現場安靜了一秒,隨後不遠處就爆發了激烈爭吵。
“媽的,來酒吧不就是找樂子嗎?裝什麽貞潔烈女!”
“嗚嗚嗚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跟你喝酒!”
“呸,找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放手放手,你再拉我我就報警了!”
“艸,臭娘兒們敢踢我,我……”
“幹什麽?想打人?”
在看清攔住鬧事者的是誰之後,袁嘉運驚得心臟都停了一拍。
大美人怎麽過去了?
全場寂靜中,只有美人的聲音如敲金擊石,在萬籟寂靜中格外清晰。
袁嘉運隻覺得美人的聲音分外好聽,清脆似玉響,沒有聲嘶力竭卻字字清晰,不黏不膩,如春風化雨。
不對!
袁嘉運從迷戀中驚醒,擔心都掛在了臉上。
那鬧事者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要是美人被他打到怎麽辦?
醉酒的鬧事者剛想罵人,卻在看見大美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表情也變得流裡流氣:“喲,小美人想替她出頭啊,也行,你先陪哥喝一杯,然後我們再聊。”
袁嘉運都來不及思考自己也完全沒有武力值,腦子一熱就想衝過去。
大美人聽完卻笑了,看呆了周圍一群人,還有不少人在看清大美人臉後倒抽了一口氣。
“就你,也配?”
男人還沒來得及回話,就感覺腳下被人絆了一下,面前有一股勁風襲來,他下意識抬手想擋,卻沒料到那風來得又猛又急,有人反扣著他的手掌,卸了他的力氣,直接把他摔了在地上,後背落地,整條脊柱仿佛都碎了一般,痛得他喊都喊不出來。
“喂喂~”
另一個長相乖巧漂亮的男生,不知何時坐在了舞台邊,晃著長腿接過歌手躬身遞來的話筒。
“都來認認臉,這人以後別放進來了,plan·B不歡迎下流的人。”
歡呼聲再次響起,卻不再是為了歌手。
善後的人把鬧事者抬走,另有人去安慰受了委屈的客人,一切歸於平靜,歌聲再次響起,歡樂繼續。
大美人接過侍應生遞來的手帕隨便擦了擦,然後隨意扔到一邊,立刻就有幾人就手帕的歸屬權爭搶了起來,誰也不肯把它讓給別人。
袁嘉運什麽都聽不見,完全沉浸在大美人乾淨利落把人放倒的那一瞬裡。
明明看起來腰那麽細、腿那麽長、身體那麽薄,怎麽看都弱不禁風的人,卻有著四兩撥千斤的力量,一抬手就輕松製服了一個比自己體型大兩倍的人。
袁嘉運驚呆了,卻也更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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