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不想置人於死地,現在是為了自保,只能換一種攻擊方式。
夏知檸剛抬起腿,對方卻在下一秒突然卸了手上的勁,單手虛握著夏知檸的手腕不再用力,另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擋住了夏知檸踢到身前的腿。
兩擊不成夏知檸也不戀戰,打不過就跑才是保命之法。
他雙手同時向外用力,試圖掙脫對方的鉗製。
然而對方也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企圖,在夏知檸用力的瞬間,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夏知檸纖細的腰,微微用力就把人抱緊了懷裡。
被陌生人這麽抱著,夏知檸不適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一刻他腦子裡想到了千百種同歸於盡的辦法。
“老婆是我。”
夏知檸緊繃的身體一怔,頃刻間緊繃的肌肉松了下來,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自動卸下了防備。
“……秦以珩?”
感覺到懷裡人在顫抖,秦以珩嚇得聲音都不穩了。
“我嚇到你了嗎?”
秦以珩抱緊了夏知檸不敢放,他怕自己放手了人就不見了,於是乾脆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又驚又怕情緒大起大落的夏知檸被氣得頭疼,掙開了秦以珩的鉗製,啪地一聲打開了燈,克制著怒意問道:“你半夜跑來幹什麽!”
秦以珩在看見夏知檸額頭薄汗時愧疚得想給自己一巴掌,但轉眼看見夏知檸的睡衣松開了扣子,露出了雪白的心口和若隱若現的粉色小紅豆時,又忍不住心猿意馬。
曾幾何時夏知檸也像這樣,頭髮凌亂汗濕了額頭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身上……
唔……
秦以珩揉了揉鼻子,光是想想他就激動得不行!
夏知檸不知道秦以珩這個時候還敢色膽包天,就算知道也顧不上揍人。
他的心臟狂跳到現在還沒停下來。
同時他也絕望的發現,原來換了別人真的不行。
剛才那種情況,他是真的做好了誓死抵抗的準備。
只是擁抱而已就如此排斥,夏知檸根本不敢想要是換了秦以珩之外的人跟他接吻、上床……
空乏的胃止不住地抽搐,夏知檸的口腔發澀,拚了命才忍住想吐的衝動。
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卻是個天大的烏龍,又痛又氣,隻覺得哪兒哪兒都難受,腦子也嗡嗡作響。
“叮鈴鈴——”
“夏先生,您還好嗎?”
秦以珩略微一想就知道保安是來幹什麽的。
他很高興夏知檸這麽警覺,對待除他以外的人就應該有這種安全意識。
但此時的夏知檸脆弱得太誘人,秦以珩不想讓外人看見,便搶先起身走出臥室,三兩句打發了保安。
轉回身就看見夏知檸赤著腳靠在吧台,用纖細白淨的食指和中指按住杯底,讓紅酒杯在桌上打著圈晃動。
黑色的絲綢睡衣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了絕美的玲瓏線條,從雪白的脖頸到平直的肩,從不足一握的窄腰再到微翹的臀,就連露出的腳踝都那麽完美。
秦以珩忍不住從上到下,又從下往上將夏知檸掃了兩遍,最後停在了那張絕美的臉上。
每一處都好看,每一處都勾人。
秦以珩幾乎看癡了。
夏知檸一定是給他下蠱了。
秦以珩篤定地想。
否則為什麽除了夏知檸外,誰都不能調動他的欲望。
也只有夏知檸,隻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丟盔卸甲。
夏知檸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酒精的刺激讓他大腦稍微冷靜下來,也終於有精力跟秦以珩算帳。
“大晚上來幹什麽?”
已經緩過勁來的夏知檸冷著臉問:“不是讓靜姐轉告你明天早點來就行了嗎?”
秦以珩心想,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能忍得住讓老婆獨守空房?
但面上他還是找了個稍微得體的借口來應對。
“明早來可能會吵到你睡覺。”
夏知檸睨了他一眼:“今晚來就不會吵到我了?”
“我以為你還沒睡。”
秦以珩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其實他三個小時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卻故意等到半夜才來,就是想趁著夏知檸睡著偷偷潛入,好跟老婆一起睡。
沒想到夏知檸不僅沒睡,還被他嚇了一跳。
秦以珩想了想又說:“我看到營銷號胡說八道了,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夏知檸沒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明白秦以珩這話的意思。
不管之後他們要怎麽處理這些造謠者,但眼下需要破局。
秦以珩如果不來,指不定營銷號要編幾個故事出來,但秦以珩來了,哪怕他們想造謠,也要掂量一下了。
於情於理秦以珩來都沒有問題,但做法不對。
夏知檸:“你來之前不會先打個電話發個消息嗎?”
秦以珩沉默了好久終於說了實話:“我怕我問了,你不準我來……”
夏知檸氣笑了:“所以你先斬後奏就不怕我趕你走了嗎?”
“我行李都拿來了。”
秦以珩梗著脖子坐上了高腳凳,手還扣著桌沿不放,像是生怕被夏知檸推出去一樣,完全沒有說得那麽篤定。
“這裡有客臥,不行我還能睡沙發,反正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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