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沒想到自己親生兒女居然這麽對她,頓時也一賭氣,說不吃就不吃,他們還真敢把自己親娘餓死不成。
兩方誰也不讓誰,就這樣互不退讓了好幾天。
一開始過了兩天本以為該要妥協了,畢竟今天看到都餓得走不動道了,結果硬是沒來找他們。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還是沒動靜,他們也開始著急了。
“這怎麽還不來找咱們求饒要飯吃啊?你今天看到娘出來房間了嗎?”
“沒看到啊,好像半天都沒見人出來,要不去看看吧?”
幾人商量一番就打算去看看情況,誰料推開房門便看到他們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開始還以為是餓暈了,拿手一探才知道,人居然死了!
看樣子死了有一天了,難怪昨晚回房之後就沒見人出來了。
他們本是想用糧食威脅人低頭的,也沒打算真把她餓死啊,一時間也都慌了神,不知該如何辦了。
“現在人都死了還能怎麽辦,這一百兩咱們都答應了,乾脆就把屍體拖過去,說那郎中把娘醫死了,照樣能搞臭他名聲。”
幾人聽到這話,從一開始的害怕很快轉為讚同。
人餓死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也沒辦法給他救活不是,那還不如讓娘給家裡做最後的貢獻。
他們一拍即合,準備好了說辭,就拖著屍體去沈青禾這鬧事來了……
“事情就是這麽回事,我們也不是有意要把她害死的,這說到底都是那個男人的錯,我們也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誰知道就……”
他們本來隻圖財,誰知道會害死人。
沈青禾忍不住翻個白眼。
將自己親娘活活餓死可不是那男人指使的,如今事情鬧大,就妄想撇清關系,想得還真是美。
“那男人長什麽樣,你們還記得嗎?”
根據先前說的,看來他們並不認識這背後指使之人,那就只能從長相下手了。
這要是畫下來相貌也算條線索,到時候刑部那邊依照畫像或許就能找到背後之人。
“記得記得!”
幾人害怕得不行,如今問什麽就答什麽,生怕一不留神說錯話把人得罪了。
“衙門當中有能根據描述畫人像的畫師,將人帶回去便能知曉始作俑者長相了。”一旁的衙役開口。
沈青禾點頭,很快便隨同一起回了刑部。
“別耍花招啊,乖乖把你們想起來的都說出來。”畫人像前,他還刻意提點了一句。
很快就開始作畫了,沈青禾就等在一旁。
“這……這位大人,我們把那人長什麽樣說出來,就能放咱們走了吧?這事真不能賴我們。”
沈青禾趁著終於消停,本想喝杯茶,結果凳子還沒坐熱呢,就突然被人抓住了褲腿,扭頭一看是這家兒子。
“我可不是什麽大人,我說話也不管用。”沈青禾擺擺手,懶得理會。
“大人您就別開玩笑,剛剛這些都是刑部的大人物,他們都對您恭恭敬敬的,您說的話肯定管用,放幾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幾人低頭哈腰的湊在跟前,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
“言重了,我只不過一介庸醫,哪有這麽大本事。”沈青禾故意將“庸醫”二字著重說。
他可是記仇的,這一家人先前把自己罵得那麽難聽,如今跑來面前搖尾乞憐,還真是厚臉皮。
鬥嘴的工夫,另外一邊的畫像也完成了。
“這麽快?我看看。”
沈青禾趕緊跑過去,這人既然是要暗害他,那這人說不定自己認識。
但看到畫像後,嘴角抽搐好一會兒,愣是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字。
“你們真把記得的長相都交代清楚了?”沈青禾回頭,質疑道。
“真的都說了!我們可是知無不言啊。”
幾人都被嚇破了膽,此時也沒必要再隱瞞。
沈青禾看著眼前潦草得不行的畫像,很是無奈。
這張畫像別說認出來是誰了,男女都看不出,頂多辨認是個人。
“敢問這位真是刑部最好的畫師了?”他轉頭詢問衙役。
他們表示這真是最好的了,畢竟尚書大人交代過了,沈青禾有什麽需求都盡力滿足,他們哪裡敢怠慢。
“有何問題嗎?”見他臉色不對勁,趕緊詢問道。
“我自己來試試吧,你們再將長相描述一遍。”
看來不是他們隱瞞,而是衙門的畫師能力實在不如人意,到頭來還得親自動手。
他根據描述,很快就完成了一副素描,再和先前的那張一對比,先前那張簡直像孩童作畫。
“憑借幾句描述,就能畫出如此清晰的人像?我們刑部能力最高的畫師都辦不到。”衙門中人見狀讚不絕口。
這攝政王夫會醫術已然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畫技竟也如此精妙絕倫,真是令人佩服。
“王夫,我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幫刑部個忙。”
負責查案的衙役,此時生出來一想法。
他們先前許多案子的通緝犯雖然張貼了畫像,但不少都因為不清晰許久都找不到。
如果沈青禾能幫忙重畫,如此一來刑部苦惱的案子想必很快便能查清。
聽完刑部的請求,沈青禾非常痛快的答應了,此事刑部幫了不少忙,自己回報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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