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誰推的?我剛剛可沒在她旁邊,肯定不是我!是你們那邊的人!”
一開始是在討論傷情,到後面不知怎的竟開始推卸責任了。
這但凡是個不糊塗的都能瞧出來傷的不輕,這若是有人動的手,那責任可就大了。
“我剛剛就在旁邊,是她自己沒讓我不小心摔的,和咱們有什麽關系?”這時有人出面解釋,也是這句話讓眾人松了口氣。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那就怨不得旁人了,她本身就是自願來湊熱鬧的,也沒人逼迫。”
眾人就這樣七嘴八舌將自己撇乾淨了。
這會兒的工夫許久等不來的太醫總算是到了。
還好過來的不止一位,這邊情況太過緊急,所以分了一人過來醫治。
“太醫來了!這下肯定沒事了。”見到人來不少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雖說責任上的確與他們無關,但這就真鬧出了人命總歸是不好。
太醫看過傷情後滿臉的愁容,遲遲沒有動手處理。
“趙夫人,老夫無能,這受傷的部位太過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亡,我也是束手無策,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石頭片插進去的位置十分刁鑽,又是在脖頸這樣關鍵位置。
他雖然在宮中行醫多年經驗十足,但跟前這個也沒有多少把握。
嘗試倒是可以,但如若失敗這責任可就全背在他身上了,索性直接放棄,後面就算真的死了也與他無關。
“那可怎麽辦?太醫都沒辦法還能找誰?”其余人也是束手無策。
本以為太醫來了一切就都解決了,結果還是沒法子。
趙余兒今日出門是由趙夫人陪同的,她聽到太醫說沒辦法也不多說什麽,就趕緊讓人將此事稟告老爺,讓他拿主意。
至於到底拿什麽主意也不說,言外之意如今就只能乾等著。
趙余兒的處境頓時變為了躺在地上無人問津,就像等死一般。
其他人本來就與她不相熟,若是摻和的話免不了給自己帶來麻煩。
更何況他們也不會醫術,太醫都搞不定的事他們就更加束手無策的,如今除了等著還能做什麽呢?
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與趙余兒有關系的就是趙夫人了。
但她偏偏要等著趙老爺決定,恐怕到時候真等來了消息人都要沒了。
突然一位面容慈祥的夫人走近了些,她方才在外面已經聽說了此事,見到地上躺著的趙余兒後更加於心不忍。
至於其他人與太醫的態度她怎能猜不出,如今恐怕只有一人能救了……
她帶著貼身丫鬟走到偏僻處,壓著聲音吩咐著,“你現在去找攝政王府,將那邊的情況告知,至於來不來救由他自己決定,快些去,人命關天的事耽誤不得。”
交代完就催促著丫鬟趕緊出發,此事本就是求人,而且此時本就與他無關,來與不來她也不會多說什麽。
只是實在看不下去那位姑娘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可憐模樣。
沈青禾才送走了安家,後腳又跑來了一位丫鬟,說是刑部尚書夫人身邊的。
“您走之後又出了事,工部尚書家的庶女后頸被一塊石片給扎進去了,太醫看過之後都說沒辦法,夫人思來想去就想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忙?”
丫鬟氣喘籲籲的,應該是著急忙慌趕來的。
說起來刑部尚書,上次的案子還得了他的幫助,既然他的夫人開口自然沒有不給面子的道理。
不過就算沒有這一層關系,他也同樣會出手,畢竟醫者仁心。
這位趙余兒與他又沒有任何恩怨,如此一位受了重傷的人就在不遠處自己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我隨你去。”沈青禾毫不猶豫的點頭,跟著丫鬟上了馬車直奔蹴鞠大賽。
到了之後仍然是烏泱泱的一片人,還好旁邊有人帶路,不然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著。
見到趙余兒後來不及回應其他人的疑惑,直接蹲下來查看傷情。
這傷的確不簡單,也難怪太醫都不敢管。
方才這麽一看大概有兩個緣由,一是無法準確判斷石片到底插進去多深,再就是如果貿然取出極有可能止不住血,到時候喪命的可能性極大。
任何一個步驟出意外都得擔責任,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管。
“有辦法救嗎?”刑部尚書夫人看到人過頓時欣喜,自己果然沒有瞧錯人。
前幾日尚書大人就說沈青禾醫術很不錯,在民間的名聲很是響亮,而且平行端正樂於助人,看來這些話一點都沒說錯。
“雖然這個傷的確麻煩,不過難不倒我,但可不能就在這裡救人。”
這個傷口換作太醫和其他郎中自然是覺得棘手非常,擔心出差錯。
不過他有很大的把握,不過得先把人帶去王府。
且先不說這裡環境不行,有可能導致傷口感染,再就是也沒有適合的工具還有藥材。
這些問題到了王府都能解決,趙余兒後頸插著的石片需要回去做個手術。
之前為了給王爺的弟弟治病打造了一套手術器具,在這裡正好有用武之地。
一旁的夫人自然明白意思,趙余兒傷的很嚴重,這裡東西不齊恐怕沒辦法好好處理。
沈青禾本就會醫術,所住的王府自然會有所需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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