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沒說話,在段春水快要睡著時,他忽然說:“我怕我控制不住,像昨晚那樣。”
段春水:“……”
昨晚他們二次進小樹林,嘴沒有破。
段春水翻身面向牆壁,閉眼睡覺。
沙發處傳來硬挺製服被脫下來的窸窣聲,段春水一下想起昨晚他摸那一下腹肌的觸感。
沙發處傳來一道哈欠聲,段春水一下想起昨晚旺盛的枝丫下,兩人唇齒間粗礪的交纏呼吸。
段春水睜開一雙滿是戾氣的眼:“……”
信息素害人不淺。
段春水正想著把那個可惡的主角找出來,要怎麽收拾他時,身邊床墊陷進去一點,嘴上說著不上來的怕控制不住的慕容青坐了過來。
夜深人靜,信息素和呼吸一樣簡單地傳給另一個人。
段春水黑著一張臉,拉著他的領子就向下拽。
反正已經親過一次了。
一次和多次有什麽區別。
第二天段春水脖子上帶著一顆草莓從某位教官房間離開。他脖子長,皮膚又白,那個紅色的吻痕太明顯了,明顯到刺某些人的眼。
當天早上晨跑時,就有教官跟某位教官打了起來,那位教官太囂張了,接著有其他教官加入,還波及到了幾個學員,現場亂成一片,訓練營的長官差點被氣暈,直喊讓他們滾。
聽說,因這件事性質惡劣,最近又出了很多讓領導頭疼的事,他們這次訓練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都怪那個omega吧,他要是低調點能出這種事嗎?”
“對啊,求他老實一點吧,不然我們未來的工作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這種議論聲漸漸在訓練營多了起來,段春水還是一樣張揚,他不僅不思悔改,還覺得這麽多人為他打架很好玩,或許又被他當成了人生履歷中輝煌的一筆。
實在讓人恨得牙癢癢。
當天下午在食堂打飯時,有人向段春水兜裡塞了張紙條。
那人選了個人最多的時間,訓練營食堂不大,一到飯點食堂就很擁擠,人來人往,擠擠囔囔,塞紙條的動作又輕又快,那人可能以為段春水不會注意到是誰給的。
實際上,不僅段春水看到了,在另一邊打飯的三人都注意到了。
四人面若平常,各自打飯、吃飯,吃完飯才去了慕容青的宿舍,段春水把紙條拿出來。
一張尋常的白色偏硬的紙條,上面字體清秀柔軟:“段同學,能不能請你這十天稍微低調一點,這次訓練對我很重要,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時間,只要十天,十天就好,請求你。”
他們曾想過,段春水這麽高調,故意吸引主角喜歡的人,又跟教官睡,一定會惹怒主角。
那位主角和他們之前接觸過的很多主角一樣,在沒進管理局之前,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被主角光環養得膨脹,會出現在段春水面前,帶著主角的高傲,讓段春水離某個人遠一點。
就算不是主角,這兩天段春水也見過很多這樣的人了。
沒想到,這一位這麽低調地出現,用這麽柔軟的方式讓段春水安靜一點。
更沒想到,是一個女老師。
訓練營除了專管學員訓練的教官,還有管內務和行政的老師。他們沒在教官和學員中見過這個女人,她隻可能是這裡的老師,最可能是行政老師。
一個他們從來沒注意到過的,很沒有存在感的老師。
她是這兩天來找段春水的人中,最不像主角的一個,四人卻立即查起了這人的資料。
“應蘭生,27歲,是這次訓練營的行政老師,六年前畢業於北城警校,在西城警校讀研,後一直留在西城警校當老師,今年被選來當訓練營的行政老師。”江念說。
段春水問:“有北城警校和西城警校來的教官和老師嗎?”
江念沒回話,她突然盯著筆記本電腦不說話了。
段春水見狀,走到她身後,看向她筆記本裡新查到的資料。
江念說:“七個月前,她請了一次長病假,她查出了胃癌,現在不知情況如何。”
幾人再次想到她在紙條上留下的那句話,看出了不同的滋味。
“她胃癌是不是到晚期了?”丁澤天愣了一下問。
這個社會沒多少人能做到三餐規律健康,胃疼是很普遍很容易被人看輕的病,很多人都是忍忍或者吃點止痛藥,真到疼得受不了去醫院檢查,如果是胃癌,這個時候可能就是晚期了。
“如果是這樣,她最大的渴望竟然是abo小說,而不是其他能讓她痊愈的小說?”丁澤天驚訝地問。
“找到了一個符合條件的alpha,他不僅是上城警校的,還和應蘭生是同一所初中的。”慕容青說。
江念側頭看過去,驚訝了一下,“是他,主教官?”
他們沒來之前,訓練營一共有22位教官,其中有一位主教官。他們觀察的重點落在學員身上,但對這位主教官多少也有一些關注,就是因為他,訓練營教官每晚都要巡查小樹林。
軟o丁澤天忽然有點難受,“啊,他是最反對臨時標記的教官,其他領導都對臨時標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剛來沒多久,就有醫生直接告訴他們可以臨時標記了,可見訓練營領導的態度,幾乎是默認了,只要不是完全標記就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