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茶冷笑一聲:“你總知錯,但堅決不改,是吧。”
“隨便給易感期失去理智的頂級Alpha開門,你是第一個。”他滿腔怒火,卻沒有發泄的資格:“瑞雪就在門外,你寧願被尉遲修……冒犯,也不忍心打傷他。”
宋驚梟羞愧懊惱地低下頭,再遲鈍也能明白,那是作死找炒行為,畢竟……若不是白茶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吃一塹長一智,宋驚梟此番已深刻吸取教訓,他舉起三指發誓道:“我保證再也不心軟了,該斷則斷,讓他們死心!”
“哼。”
褚白茶還未消氣,第一軍部的人便及時趕到,將昏睡過去的尉遲修帶走。褚白茶這才開門,到外面衣櫃裡拿宋驚梟換洗的睡衣和短褲。
穿戴整齊後,宋驚梟開始打掃嘔吐物,但難聞的氣味一時半會兒消散不掉。空氣清新劑早在酒店就用的見底,還沒買,他隻好和褚白茶到陽台上透氣。
冷風一吹,透骨冰涼。
宋驚梟立時裹緊毛茸茸的睡衣:“白茶,我宿舍門壞了,報修什麽時候能修好啊?”
“平時一星期。”褚白茶眺望著夜景:“目前寒假,可能更久。”
“那要是尉遲修再來怎麽辦?”宋驚梟後怕地道:“沒有門,我更攔不住他啊!”
褚白茶心思一動,正欲開口,後方突然多出幾名不速之客,紀硯執、靳軼、霍明淵還有嚴百川不知何時聚首,居然一齊來湊熱鬧。
“驚梟,你沒事吧?尉遲修來過沒?”
紀硯執衝過來按住宋驚梟的肩膀,被宋驚梟打開,紀硯執就這麽前後打量一遍,最後定睛在宋驚梟脖頸上的咬痕:“這誰咬的?!”
他恨恨地瞪著褚白茶,懷疑的眼神幾乎要凝成實質。
宋驚梟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尉遲修。”
“你們來遲了。”
“抱歉,路上、空中都堵車。”霍明淵清俊的臉皺起:“我這就安排人在周圍保護你。”
宋驚梟擺擺手:“不必不必,我今後把瑞雪走哪帶哪就行。”
這次他純屬缺乏經驗常識,才被尉遲修得逞貼貼,以後有所防范,誰敢再趁機偷襲,直接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驚梟,這門是尉遲修損壞的?”
嚴百川拍了拍脫落的門框,單靠人力破壞掉質地堅硬牢固的宿舍門,著實強悍可怖,宋驚梟卻沒回答,隻道:“我正打算去報修呢,你們都撤吧,各回各家,別在我這耽誤時間。”
他推著眾人往外走,褚白茶卻站在原地。
靳軼頻頻回頭:“驚梟,我給你買了愈合劑,待會就送到。”
“我自己會買的。”宋驚梟嚴詞表示道:“你們不必在我身上浪費金錢、時間和精力,我是不會接受你們其中任何人的,早點死心吧。”
可惜,公然拒絕,對百分百契合度的Alpha而言,是無效的。
每一個Alpha的佔有欲和領地意識都堪稱霸道,頂級Alpha自然不必說,他們一旦認定“獵物”對象,是不會輕易松口的,意志之堅決,精神之頑強,猶如執迷不悟的賭徒,即使傷心,即使難過,也仍舊死心塌地。
Alpha們被攆走後,宋驚梟恍然明白,他們皆是看到尉遲修的新聞趕過來的,那陸畢承……
他不由歎聲氣,翻箱倒櫃找出那枚“鎏金玫瑰”手鐲。
正準備戴上,給陸畢承發送短信,便教褚白茶給先一步攔下。
“不扔反而收藏起來?這就是你的保證?”
“不是的!”宋驚梟解釋道:“我還給他,他又塞給我的。”
此言一出,更像是掩飾,他索性把東西交於褚白茶,又拿出顆拳頭大小、打磨光滑的帝王綠翡翠:“呐,等你見到他,都替我給他,可好?”
褚白茶:“……”
可真行,不僅收過鎏金玫瑰,還收過帝王綠翡翠。他吐出一口濁氣:“還收過誰的貴重物品?除去那塊雪金色晶源石。”
“沒有了!”宋驚梟攤手:“我可不是心口不一的綠茶-屌。”
褚白茶勾起唇角,將兩樣價值連城的物件塞回櫃子裡:“你還給他是名正言順,我給他算什麽。你惹的桃花,還能我來處理?”
“能呀,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兼貼身保鏢!”宋驚梟理所當然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褚白茶聽罷,笑意頓消,輕“呵”一聲:“收拾幾身衣服,去我宿舍住。”
“明天帶你去我租的房子裡。”
宋驚梟雀躍道:“好的!”
可以繼續和白茶呆在一起,簡直是因禍得福!
“以免陸畢承找過來,你在星網轉發一條新聞。”褚白茶叮囑道:“不要太刻意。”
“我懂我懂。”
宋驚梟熟練得很,他飛快點進預警新聞,轉發並配上一行字:【手銬和鎖鏈質量不過關,望有關部門提高研發技術。】
要不是質量太垃圾,豈會給尉遲修出逃咬他的機會?
宋驚梟又在群裡問室友,是否有貴重物品放在宿舍,得到“否”的答案後,他把門掩上,放心提著行李箱跟著褚白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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