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梟對那些濫殺之人沒有憐憫之心,即使他們的家人會很可憐。但那又怎樣?那些慘死的Beta家人不可憐嗎?
早知今日,他們便不該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半小時後,涉事官員一一被緝拿歸案。
宋驚梟和紀硯執跟在軍部後面,準備登上軍-艦,趕往第六星區。
可這時,宋驚梟余光不經意間瞥見對面大樓底層窗口處掠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腳步猛地一頓。再想定睛細看時,那抹身形又轉瞬即逝。
“奇怪,那人怎的那麽像白茶。”宋驚梟揉揉眼眸,呢喃一句。
不可能,白茶目前正處於發-情期,待在家呢。
一定是他眼花了。
“看什麽呢?”紀硯執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有可疑人員?”
宋驚梟搖搖頭:“沒,我看錯了。”
而與宋驚梟“眼花”不同,尉遲修早在政府大樓內部時,就已注意到對面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因此,搜查一結束,他便提前到對面來守株待兔。
吱吖,逃生通道大門被輕輕推開。
尉遲修背對著出口與“兔子”,望著對面玻璃:“那些人,是你所殺?”
戴著面具的男人,擁有一頭與褚白茶如出一轍的銀白長發,但音色截然不同。
男人冰冷陰鷙地道:“他們該死,不是麽?”
第42章 可乘之機
寒風凜冽, 肆意刮起尉遲修的軍裝下擺,獵獵作響。
玻璃中映出他的手覆在能量槍上,錯開些位置, 便是後方男人飛揚的銀發, 以及微抬的手臂,對方儼然也手持武器,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後腦杓。
情形劍拔弩張, 似是只要兩人稍有動作,戰鬥便會一觸即發。
尉遲修對男人的話不置褒貶,卻倏地垂放下手臂,低沉著聲問:“你隸屬於深淵玫瑰,還是光明契約?”
“不管我屬於哪個組織, 目標與你們是一致的。”
銀發男人冷道,爾後跟著收起武器。
尉遲修側頭,鋒利的下頜線泛著冷光,口吻肯定地道:“所以, 此次十多個星區遊行的發起者,兩個組織都有份。”
“損失多少人?”他問道。
男人面具後的表情微皺, 薄唇壓下不悅的弧度:“總計五千余人。”
他料定尉遲修隻身一人來堵他, 無非是想探聽消息,便也未做隱瞞:“他們都是各星區Beta和Omega裡能力頂尖的優秀人才!”
“很遺憾。”
尉遲修微微垂下頭:“各星區內部和平太久,我原以為政治革命不會大面積流血。”
他從懷裡拿出一塊赤金令牌, 往後一拋, 被對方穩穩地接住。尉遲修鄭重道:“往後若再有類似情形, 無論是深淵玫瑰, 還是光明契約,都可憑借此令牌調用各星區的軍部人員, 保護Beta和Omega,遠程也同樣奏效。”
話落,尉遲修便徑自往軍-艦方向走去。
“尉遲元帥,果然高義。”
男人在他身後道:“多謝。”
尉遲修頭也不回,軍靴踩在地面發出悅耳的聲響,他穿行過蕭索的政府大道後,便是軍-艦懸停之處。
銀發男人遠遠看一眼軍-艦,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形後,便登入機甲極速消失在原地。
正與紀硯執並肩踏上能量梯的宋驚梟,陡然停下腳步。
他霍地看向政府大廈對面樓底下,神經質似地撓撓頭:“我怎麽老覺得那裡有人在看我。”
紀硯執立馬警覺地張開手臂,把身形偏瘦小的宋驚梟遮得嚴嚴實實:“別怕,我護著你。”
宋驚梟推攘開他:“不是危險的感覺。”
“別趁機搞貼貼。”他一巴掌呼在紀硯執堅硬的胳膊上,卻把自己的手扇得有點疼,遂甩了甩手腕:“離我遠點。”
紀硯執順勢抓過他的手,對著宋驚梟發紅的掌心吹了吹:“看,舍不得打我頭,結果把自己手打疼了吧。”
“……”宋驚梟想要抽回,紀硯執卻越拽越緊,甚至將腦袋和臉湊上他的手:“這裡隨便打,打不壞。”
宋驚梟罵了句髒話:“滾!”
紀硯執自然不肯,他低聲說:“Omega腺體發育過程中,體質也會跟著發生改變,會比以前更漂亮、腰更軟、更怕疼~驚梟,我是為你著想。”
宋驚梟嘴角一抽:“……靠。”
“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不管了,等腺體一長成,他就背著白茶偷偷去做手術!
這Omega誰愛當誰當去!反正他不要做身嬌體軟易-推倒的Omega,每個月既要忍受發-情期,還要被信息素掌控著“見一個愛一個”!
“誰說沒好處?”
紀硯執掩唇笑兩聲:“我們婚後生活會很幸福~”
“呵。”宋驚梟冷眼瞪他,冷不丁一腳踢上對方的命-根子,紀硯執當即“嗷”地大叫出聲,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驚梟,你你……你好狠心!好殘忍!嘶……”
“再胡說八道撩-騷,我現在就讓你斷子絕孫,再也不能人道!”
“……我錯了,嚶。”紀硯執腦海裡不禁躍出褚白茶離開第一星區前對他的那句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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