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與褚白茶皆為甲設二班的學生,學神紀硯執則在這隔壁一班,竄門是家常便飯。
但原文裡紀硯執只會找褚白茶,現今卻換成了找他……
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別找我,沒結果。”
宋驚梟將他推攘到一邊去:“我跟你也不熟,別老貼著我。”
“你身上香啊。”紀硯執跟狗似的湊近他嗅嗅:“你一個Beta怎麽這麽香!”
宋驚梟咬牙,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見紀硯執被人猛地掀開。紀硯執肩膀頓時撞上牆壁,發出“咚”一聲悶響,疼得是齜牙咧嘴。
直教宋驚梟大快人心。
他無聲爆笑,一轉眸,卻迎上褚白茶凜若秋霜的眼神,宋驚梟不自覺吞咽下唾-液,有種捂耳朵的衝動。
“褚同學,你好呀。”
然鵝,主動打招呼並未獲得褚白茶的好臉色。
“你跟我過來。”
紀硯執看褚白茶表情嚴肅,也不敢放肆犯貧,遂給宋驚梟投遞去一道“你好自為之”的目光後,便躡手躡腳地從後門溜進了教室裡。
宋驚梟腹誹道,連點“共患難”的決心都沒有,就這還口口聲聲說看好他、想他?
塑料感情!
等等,他一個直男的關注點,為什麽會在對方“心誠不誠”上?他難道不該讓對方趕緊滾嘛!
靠,宋驚梟一陣頭皮發麻,他的邏輯思想是何時被這本遍地是基的小說給同化了!?
一時間,宋驚梟隻想趕緊逃離。
——他不要鶴立基群,他要離開這群基啊!!!
但褚白茶不讓他逃。
對方死死攥著他的手腕,硬生生將他拉至樓外休息亭中。
宋驚梟心中不安感愈發強烈:“褚同學,我又哪惹到您啦?”
“你不是說AB授受不親?”
褚白茶冷言冷語道:“紀硯執那樣冒犯地聞你,你都不打他?”
宋驚梟聽罷深感惡寒,極力為自己辯解:“他沒吻我!”【兩個三聲連讀,前一個成第二聲】
“他只是聞我,沒有吻我!”
褚白茶臉色一黑:“那到底吻沒吻?!”
“……”宋驚梟適時反應過來,使勁搖頭:“沒吻!沒親!”
褚白茶卻仍是沉著臉。
須臾,他抬起宋驚梟的手腕,分明是疑問,口吻卻無比篤定:“送你鎏金玫瑰的人,是不是陸畢承?”
“他是不是對你不軌,你衣服才會亂成那樣?!”
第17章 嚇他玩兒
宋驚梟不由滿臉尷尬到語塞。
他總算知道,自己為何會一直心存不安了——比起做壞事被人逮個現形,更糟心的,定然是他這“小八”被未來“正宮”揭穿並逼問勾搭他老攻的場面了!
早知今日,他當時就不該撒謊,而是選擇坦白被擄的事實!
而且第一印象和道聽途說的觀感尤其重要,倘若褚白茶先入為主地把陸畢承當成隨便亂來的登徒子,那他往後還怎麽好撮合啊!
“……額,褚同學,你聽我解釋。”
宋驚梟腕部被攥得生疼,他想抽離卻紋絲不動,只能忍著痛道:“你可以誤會我,但請千萬別誤會陸畢承!”
他心下不禁唏噓,褚白茶怎的力大如牛,與小三資料中概述的Omega皆柔嫩嬌弱全然不同!
“你倒是護著他。”
褚白茶眸光沉冷地剔宋驚梟一眼:“解釋。”
宋驚梟沒敢搬出給予警察的那一套說辭,隻得老老實實將前因後果道出。
除卻那瓶堪稱罪惡之源的Alpha噴劑。
“……就是這樣,他一言不合把我擄進屋,我以為遇上歹人才使勁掙扎、導致衣服凌亂的!”
褚白茶卻很會抓關鍵:“你送的什麽禮物,能換來星船和光腦?”
“這個嘛……”
宋驚梟抓耳撓腮地搜腸刮肚,卻沒能找出個合理的借口。可若再撒謊被拆穿,褚白茶勢必又要翻臉。
他索性眼一閉,擺爛道:“我把你包裡那瓶噴劑送他了。”
空氣沉寂一秒。
褚白茶遽然拔高音量:“你說什麽?!你居然拿我的東西借花獻佛!”
旋即一副吃下蒼蠅的膈應表情:“你……你沒看出來陸畢承是個Alpha?你是腦子進水了嗎送他那個?!”
“這和送他套有什麽區別!?”
褚白茶轉而壓著喉嚨低喝道:“你招惹上他,鑄成大錯了知不知道!”
“……先不說我錯沒錯,難道你就沒錯嗎?!”宋驚梟氣呼呼反駁道:“你一個Omega非要帶著Alpha的抑製噴劑,我臨危應變只能找到它,怪我咯?”
他說著聲音低矮下去,細若蚊呐地囁嚅道:“當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隨身攜帶它的原因,畢竟六A團指不定什麽時候就……”
褚白茶聞言氣結,胸膛起伏。
他再次從對方口中捕捉到熟悉的字眼,發問道:“六A究竟是什麽?”
宋驚梟訝異看他:“你聽到了?”
“嗯。”
褚白茶目光深深凝著他,片晌,他語氣驀地冷靜甚至是溫和地道:“你不是失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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