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福特·加西亞,是個音樂家。”
和雷雁不同,他不是接受官方委托參與的這次旅程, 而是自己想辦法加入進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創作的靈感。
年紀稍大一些的紳士就是孫鈺了,他也自我介紹道:“卡瑞達·拉夫尼爾, 是個急救醫生。”
他和雷雁一樣, 也是接受官方的委托, 當任這次旅程的隨隊醫生的。
最後是科德拉爾,就像他的打扮那樣,這次又是個神職人員,天主教的神父,加入這趟旅行的目的理所當然的是傳教。
等他們互相認識過,就聽到了萊斯利的聲音,【你們是一群西班牙人,出於各自的目的來到了這艘船——北山號上。從西班牙出發到現在,你們已經在船上度過幾個月了,這艘船的目的是沿著當年麥哲倫船隊的道路重走一遍環球航行的航線。現在,北山號行駛在太平洋的中間,四周都是茫茫大海。】
四人面面相覷,雷雁說道:【kp,現在是什麽時間?】
萊斯利:【此時你們剛剛結束午餐,其他人都已經離開餐廳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有你們無所事事還停留在這裡。】
雷雁:【那……我們既然已經在船上呆了幾個月了,有船上的平面圖嗎?】
萊斯利十分爽快,【有,已經發給你們了。】
【謝謝kp。】雷雁連忙道謝,然後打開平面圖查看了起來。
這艘船的結構並不複雜,分為幾層,大部分都是船員和其他乘客居住的艙房,另外還有其他一些生活區、倉庫,船長室之類的地方。
等他們都了解了一下這艘船的大致結構之後,科德拉爾說道:“我準備去外面的甲板上看看,你們呢?”
高季皓作為一個新人,還有些拘謹不安,也暫時沒有什麽想法,聽到科德拉爾這樣說,便道:“我也沒什麽事情做,可以跟你一起嗎?”
科德拉爾無所謂地點點頭,然後雷雁和孫鈺也決定一起行動,於是他們一起離開餐廳來到了甲板上。
現在是1578年,還處於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時代,也就是夏國歷史上的明朝時期。
這個時期科技的發展才剛剛起步,一切都很落後,這個時候的海船也不像後世那樣現金,甲板上也顯得十分凌亂,水手們各自忙碌著。
科德拉爾他們來到了船舷邊,放眼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海洋是深藍色的,看著非常漂亮,他們可以清晰地聞到海風帶來的鹹腥味,並不難受,這是屬於大海的味道。
此時他們面前的海面還是比較平靜的,沒有看到魚群,也沒有太大的風浪,不過遠遠看去似乎能夠看到遠處的黑點,也不知道是視覺的誤差還是遠處有些什麽東西。
正在他們觀察的時候,有一個船員帶著幾隻獵犬來甲板上防風。
這些獵犬都是工作犬,在他們需要下船上岸的時候發揮一些作用,有專門的船員照顧他們,和科德拉爾他們不同,這個負責照顧獵犬的船員並不是第一次出海走這條航線。
雷雁從萊斯利那兒問到了對方的名字——米切爾,然後自然地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米切爾,今天天氣不錯,剛剛出來遛狗嗎?”
米切爾聞言也一一和他們打招呼,“是啊,伍德女士。日安,神父。日安,拉夫尼爾醫生、加西亞先生。”
科德拉爾他們也和他招呼了一聲,高季皓也有些進入了狀態,和米切爾閑聊了起來,“米切爾,你這份工作好像也挺辛苦的,每天都看到你出來遛狗,不過它們看起來還挺聽話的。”
米切爾露出了笑容,說道:“其實還好,也不是很辛苦。雖然一個人要照顧好多隻狗,但是它們都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都很聽話,我就是每天給你們準備一些飲食,打掃他們的籠舍,再帶你們出來放放風而已。而且,這樣的事情,我也已經做得很習慣了。”
科德拉爾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北山號的老船員了,在船上工作多久了?在海上漂泊也挺不容易的,沒有想過換個工作回國和家人團聚嗎?”
米切爾歎了口氣,說道:“怎麽可能不想呢?不過我也不會做別的事情,離開了北山號,我都不知道能去做什麽。我家很窮,一家人還要靠著我的工資度日,再難我也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雷雁便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家都不容易。對了,北山號以前也一直都是走這條航線的嗎?”
米切爾是個很樂觀的人,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是啊,每年我總也能回家一趟和家人見面。”
高季皓說道:“這樣也不錯,等你攢夠了錢,就可以回到家鄉去做一些小生意。在海上討生活畢竟艱難,而且也很危險。”
米切爾讚同地點點頭,作為風裡來雨裡去的船員,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海上的危險性了,搞不好說不定整船的人都會葬身在大海之中,“我也是這麽打算的。”
他們說著話,孫鈺一直沒有開口,假裝心無旁騖地看著遠處的海面,此時突然道:“那邊是不是有個島?”
孫鈺指著遠處海面上之前他們發現的那個黑點,詢問眾人。
科德拉爾自然地將視線轉移到了遠處的黑點上,雷雁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只看得出來是個黑點,是不是島不知道。米切爾,你對這條航線比較熟悉,那邊那個是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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