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路,許照眠才發現外面的綠化帶有點不對勁,一般來說,回家的路的綠化帶都是種滿三角梅的,然而這一條荒蕪的公路上,只有一片綠油油。
“你要帶我去哪?”
陸煊目視前方 ,語氣很溫柔:“我們很久都沒約會了,爸媽也不在家……”
“爸媽不在家,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狂歡?”
陸煊:“……”
過了幾秒,陸煊說:“應該狂不了,我擔心你會腫的更厲害。”
許照眠:“……”
你腦子就只有瑟瑟?
他們漸漸遠離市區,抵達遙港那一片區域,海邊的彩燈在黃昏亮起,人影幢幢,還沒靠近就覺得熱鬧非凡。
車子沿著斜坡往上跑,來到一處隱蔽的樹蔭下,再往前就是停車場。
關上車門,陸煊牽起許照眠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連指縫都不會漏出一絲風。
路上經過小攤販,陸煊給他買了個糖畫,兔子形狀的。
許照眠一開始覺得幼稚,幾分鍾後把兔子頭給吃成松鼠頭。
他們越靠近海岸線那邊,就越熱鬧,看著那群人在搬設備,許照眠反應過來了,大概是給他們趕上音樂節了。
他們從小路走過去,一個賣花的小姑娘笑著迎來:“買朵花給男朋友吧,你們看起來好般配。”
他們牽手的動作跟前面那些異性情侶沒什麽區別,也難怪這位小姑娘一眼就瞅出來。
不過許照眠對這些不感冒。
結果陸煊已經開始掃二維碼了:“全部都要了。”
小姑娘頓時眉開眼笑:“祝你們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永遠一起不分開。”
許照眠:“……”
他皺眉:“我不會捧這麽多花跟你走的。”
“你就抽一支,剩下的讓她們自己處理。”
草,你還真是財大氣粗。
許照眠以前都不覺得自己竟然談了個有錢人,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太明顯了。
許照眠抽了兩支粉玫瑰,小姑娘一邊給他們打包裝一邊說:“很少會有同性情侶這麽大膽的秀恩愛,你們真的很勇敢。”
“嗯,畢竟我愛他。”
小姑娘:“……”
許照眠:“……”
花包裝好了,小姑娘給他們拍了張合照,緊接著陸煊手頭髮出去了。
許照眠眼尖瞅見,警惕問道:“發給誰了?”
“班長。”
“上次給我們p大頭照的那個?”
“嗯,我讓他重新弄一個。”陸煊很認真的在商量,“掛我們床頭怎麽樣?”
“……不怎麽樣。”
陸煊直直的看過來,又眨了下眼睛,許照眠無奈妥協:“你喜歡就好。”
吹著海風聽舒緩音樂是一種享受,許照眠靠在陸煊身上,偶爾會有人注目過來,但看見他們親密的姿態都沒敢上前。
沒一會兒放煙花了。
陸煊問:“煙花能許願嗎?”
“許願的不是流星嗎?”堅定唯物主義但自己就是不科學出身的許照眠表示,“那是假的,還不如對著我許願。”
陸煊:“那不用了。”
“?”
“反正你就是我的人。”
兩人沒在那邊待太久,早早的回家,一進去,門關上,撐在門板上親吻。
熱戀期麽,又開了葷的。
在海邊的時候陸煊就忍不住了,回了家隻想把人融入懷裡,分不開。
他從混沌中擠出一絲理智的部分:“疼嗎?”
“沒事……”許照眠模糊的說。
陸煊已經忍到快要爆炸了。
浴室的瓷磚冰涼黏膩,許照眠後背貼著,一面冷一面熱,冰火兩重天。
進門的那一瞬間,兩人忽然就不動了。
許照眠彎腰,撐在洗手台,扭頭詢問:“怎麽……了嗎?”
“終於回家了,待會兒。”
“……”
許照眠好無語,他正要扭頭,陸煊湊過去親他,吻得很深,令人面紅心跳的叫聲也被完全吞沒。
好窒息。
許照眠喘不上氣了,都被堵住了。
為了可持續發展,這次特別有分寸,洗完澡,許照眠還精力在床上翹著腿玩手機。
等陸煊從也浴室裡出來,許照眠提醒:“剛才司旭林給你打電話了,我沒接。”
“嗯。”
“重要的事?”
“Y市的。”
許照眠像一灘軟泥,原本是倚在床頭的,後來就跟一條無骨的蛇,漸漸地滑在床上。
他穿了條短褲,指痕跟咬痕清晰可見。
陸煊抬頭看了眼:“我檢查一下。”
褲子脫了還有穿上的份兒?
許照眠:“不做。”
“看看。”
許照眠忽然想起什麽,皺眉:“你下次,別亂咬,特別是我那裡……你很變態。”
陸煊:“……”
陸煊沒打算幹什麽,只是檢查一下,許照眠重新穿上褲子,這次是真的累了,縮進被窩裡不出來。
“明天我讓林醫生過來一趟。”
“幹嘛的?”許照眠問。
“調理身體,畢竟你腎虛。”
許照眠:“……”
司旭林的電話再次打來,陸煊接起走到另一邊聽電話,離得很近,許照眠大概聽到了什麽Y市,旅遊之類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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