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眸光一閃,老夫人面露為難,大夫人作勢就要站出去代表大房出聲,可蕭枳卻悄悄拉住了她,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即便滿腔憤怒與不滿,大夫人也不得不暫時壓製。
“既如此,那就只能委屈···”
“等等!”
不出意外,老夫人再次偏袒二房,就在魏翎和二房眾人全都忍不住松口氣的時候,裴濟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突然被人打斷,老夫人眼底快速劃過一絲不喜,思及鎮南侯府如日中天的權勢,她又不得不揚起笑容:“子悠可是有話要說?”
廢話,老子再不出聲,怕是就要被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裴濟悄悄在心裡翻個白眼,面上也毫不掩飾的泛著嘲諷,迎著所有人的注視凝聲道:“我不同意。”
去他媽的重新拜堂,誰他媽稀罕成為他的正君?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子悠!”
聞言,眾人反應不一,老夫人瞬間皺緊眉頭,瀟河更是直接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子悠,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的正君,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可我終究是壞了魏翎的清白,不能···”
“停!”
媽的,快惡心死了有沒有?
裴濟忍無可忍的抬手打斷他,迎著他自認為深情的眸子直言不諱的說道:“說得跟我多稀罕做你的正君一樣,瀟河,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嘴臉有多惡心人?”
特麽的隔夜飯都要給他吐出來了,看書的時候他就被惡心到不行,親身經歷後更是渾身不爽,他是腦子有坑才會順著他。
“子悠!”
做夢也沒想到,素來聽話的人竟會如此折辱他,瀟河面色一沉,聲調難掩嚴厲,看著他的雙眼寫滿了不讚同。
老夫人和二房一眾人等也忍不住黑了臉,若非忌憚他的身份,怕是早就跳起來開罵了。
原本已經放心的魏翎一顆心懸到了喉嚨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裴濟咬死不松口,他一個永寧侯府不受寵的庶長子別說成為瀟河的平君,就是妾都不可能,先前他之所以能嫁給蕭枳,不過是因為蕭枳命不久矣,急需要娶個人回來照顧長兄留下的一對幼子罷了。
反觀長房,可謂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瀟河那樣可不就是惡心人嗎?
事情好像越來越好玩兒了?
始終態度消極的蕭熾嘴角玩味兒的一勾,視線直勾勾的注視著裴濟那張絕美無暇的臉,眸底交織閃爍著興味與探尋。
“我說,你們堂堂國公府全都是搞笑的吧?我們同時成親,出了弄錯花轎拜錯堂的烏龍,你們不想著糾察原因,卻在這裡自以為的決定別人的人生,未免有些不知所謂。”
無視眾人反應,裴濟完全釋放了自我,沒有任何給人顏面的意思,是他們先不要臉的,那就別怪他徹底撕破他們那張虛假的面皮了。
【本章完】
第003章 撕破臉,將錯就錯
“放肆!”
堂堂祿國公府,何曾被人如此嘲弄過?
老夫人厲聲一喝,氣得胸口急速起伏,差點沒有原地升天,二房一眾人等亦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特別是瀟河,早在他主動開口的時候,就已經落了下風。
不過,誰都沒注意到,本應擔心的魏翎卻是悄悄放了心,甚至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雖然一切跟他們的想象都有所不同,但,於他個人而言,裴濟惹了老夫人他們厭惡,說不定能讓他直接成為瀟河的正君,平君始終被人壓一頭,哪有正君香?
“放肆的是你們!”
手指直指自以為是的老夫人,裴濟陡然變臉:“我乃鎮南侯府嫡子,深得父兄寵愛,魏翎不過是永寧侯府的庶長子罷了,我們即便同一天嫁入國公府,出嫁的規格也是大不相同的,更別說鎮南侯府與永寧侯府一東一西了,就算路上出了點意外,也不該出現抬錯花轎的烏龍,周遭迎親陪嫁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作為鎮南侯最寵愛的嫡幼子,裴濟完全沒有要委屈自己的意思,一出口就是厲聲質問,想像坑害原主一樣坑害他?做夢!
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還有多少花樣!
瀟河魏翎,以及二房眾人心裡全都忍不住咯嘣一聲,明顯沒料到他如此不依不饒,按照他們的想法,他應該主動要求重新拜堂,許以魏翎平君之位才對。
“不是的子悠,你跟魏翎的花轎規格一模一樣,應該是路上被人衝撞的時候搞錯的,我們···”
“那他身上的嫁衣規格也跟我一樣嗎?”
短暫的怔愣後,瀟河忙不迭的狡辯,可裴濟卻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而且,我們自幼訂婚,彼此間也都是熟識的,魏翎足足比我矮了半個頭,你左一個心意,右一個愛重,難道連這麽明顯的差異都看不來?”
狗東西,真拿他當傻子不成?
“我···”
看看魏翎再看看他,瀟河唇角顫動,硬著頭皮說道:“我的確沒有認出來,但我對你的心意···”
“行了,擱這惡心誰呢?”
你他媽的心意就是刻意坑害老子,以後讓老子給你送權送勢送財,助你從一個國公府二房嫡子,一路逆襲為一代帝王,最後又卸磨殺驢,讓魏翎踩著老子往上爬,狗日的,你特麽也配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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