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流放隊伍裡,待嫁的女人哥兒們卻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同樣出生勳貴權門,同樣是流放,裴濟都已經嫁人了,憑什麽還能有如此好的歸宿?
“我不願意!”
抬首對上他的雙眼,裴濟皮同樣笑肉不笑:“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枳哥,那不論生死都應該是枳哥的人,斷不可能另嫁他人。”
原著裡也有這一段,不過他們不是在路上遇到的,而是今晚休息的驛站,耶律源的別院就在那附近,原主在瀟河的誘哄下也拒絕了,不過他之所以拒絕,卻不是為了誰,單純就是看不上狗皇帝的種罷了。
“本殿再給你一次機會,確定不悔?”
深深的與他對視半晌,耶律源沉聲問道,皇城裡誰不知道鎮南侯父子幾人最疼裴子悠,幾乎是有求必應,娶了他就等於是娶了南境二十萬大軍,有他們支持,還怕不能越過太子登臨九五至尊之位?
“不悔!”
幾乎沒有考慮,裴濟笑著搖搖頭,若他真有想法,當日也不會選擇蕭枳,留在國公府了。
“今晚你們應該會在大安鎮驛站落腳,本殿的別院就在那附近,如果你後悔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罷,耶律源又看了看垂眸時不時咳嗽的蕭枳,勒緊韁繩調轉方向,揮動著馬鞭再次疾馳起來。
“子悠···”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裡,林知才欲言又止的看向裴濟,理智告訴她,勸他改嫁給三皇子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感情上她又舍不得,短短兩三天,他無疑已經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她根本沒辦法想象,如果沒有子悠,他們會怎麽樣,最重要的是,知子莫若母,兒子顯然是喜歡他的,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又怎麽忍心加速他的死亡?
“娘,什麽都別說,我只會是枳哥的正君。”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裴濟故作嚴肅,他也沒有瞎扯淡,哪怕沒有要跟蕭枳過一輩子的意思,他也不會再嫁第二次。
“嗯。”
仿佛是吃了顆定心丸,林知也不再左右搖擺了,安心的跟蕭瀾一起照應著倆孩子。
【子悠,我很高興。】
蕭枳沒有張嘴,聲音卻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你高興個毛線,老子只是不想多事罷了。”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裴濟小聲嘟囔,以蕭枳深厚的內力,又豈會聽不到?但他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衝他寵溺的笑了笑,同時他也發現了,他好像有點心悅他的正君了,跟他過一輩子,應該會很有趣吧?
誰能想到,三皇子耶律源會當眾求娶裴濟,而且還被他拒絕了?
整個流放隊伍都浮動了起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隊伍的最後方,其中最炙熱的非瀟河魏翎兩人莫屬,前者滿腹的悔恨,恨不能重回他們成親之前,後者則是嫉妒得質壁分離,除了出生,他自問哪哪兒都不比裴濟差,為什麽總是要被他壓一頭?
【本章完】
第027章 驛站,又見零元購!
耶律源短暫的出現不知道攪動了多少春水,同時也為裴濟拉滿了仇恨,不過他依然還是一副散漫的模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時間緩慢的流逝,如他們猜測的那般,不管大家怎麽哀求,怎麽喊苦喊累,衙差都沒有再讓他們停下來歇息。
酉時末,天色逐漸陰暗,數百人的流放隊伍終於抵達了大安鎮驛站。
“都給我聽好了,老實點,別動什麽歪腦筋,誰要是敢逃跑,老子打斷他的腿!”
驛站裡,衙差們已經解開了捆住他們的繩子,張虎惡狠狠的恐嚇,眾人噤若寒蟬,誰都沒敢吱聲。
“有沒有人要單獨開房的?”
驛站官員適時的上前,照規矩,流放之人只能露宿天井,或者是住在柴房裡,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他們有錢,還是可以住驛站的房間的,這也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敢問官爺,一間房多少錢?”
曾經的永寧侯,魏翎的親生父親魏東海遲疑的問道,所有人都忍不住悄悄豎起耳朵,他們才剛被流放,還沒有真正的吃過苦頭,手裡也多多少少有點錢,可以的話,誰又喜歡跟那麽多人一起擠在柴房裡?
“一間房一晚上五十兩銀子。”
“什麽?!”
眾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五十兩銀子,他們怎麽不去搶?
“官爺,五十兩也太貴了,您看能不能少點兒?”
短暫的沉默後,有人試探性的詢問,他們手裡的確都有點錢,可今兒才第一天,早早就把錢花光了,以後該怎麽辦?哪怕曾經再沒有金錢觀念,他們也知道必須要省著點兒,否則最後恐怕真要死在流放路上了。
“嫌貴?柴房不要錢,又沒人勉強你們,愛住不住!”
驛站官員冷哼一聲,完全沒有要跟他們討價還價的意思,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些人剛流放,正是有錢的時候,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
要說不氣憤絕對是騙人的,流放前他們可都勳貴子弟,何曾被人如此輕慢鄙視過?奈何形勢比人強,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衙差們已經教會他們怎麽低頭,怎麽忍氣吞聲了。
“我要兩間房,可以自己選吧?”
懶得看他們無能狂怒,裴濟邁步上前,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對方,驛站很大,建造得卻很簡陋,就是一棟普通的兩層四合院,與其繼續在這裡掰扯,不如選個安靜點的房間好好休息,明兒還要繼續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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