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啊。”
說話間,沈元朗滿臉笑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收到的消息,疆國突然增兵邊城,有可能會出兵攻打北境,狗皇帝已經下旨,讓況中堂父子返回北境,隨州軍則讓承安侯接管,他已經在趕來潞州的途中了。”
對他們而言,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單就打仗而言,況中堂父子幾人的確有一套,遠的不說,就拿他們駐軍潞州來說吧,雖然一直沒有動靜,可他們每天都在操練士兵,那些雜牌軍的實力多少會有所提升,但對大元國而言,疆國突然增兵邊城可就不是什麽好事兒,萬一他們真的打過來,沒有主帥鎮守的北境絕對守不住,遭殃的還是邊境那些百姓。
“疆國突然增兵?”
裴濟幾不可查的皺眉,這時候調走況中堂父子,對他們來說看似是不錯,可他個人卻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正因為他們父子幾人是硬骨頭,他們才應該先解決他們,只要他們一死,對狗皇帝和朝廷的打擊絕對很大,同時還能威懾後面那些守城的將士,加上百姓的支持,或許他們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直接拿下不少城池,現在他們被調走了,接替的承安侯可沒他們那麽大的聲名,就算弄死他,也不一定能起到威懾的作用,而且,況中堂父子不死,遲早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這不是好事兒嗎?”
來回看看他們,宴南山突然出聲,為了讓父王出手,他可貢獻了不少私藏的美酒,子悠看起來怎麽還一臉凝重的樣子。
思及他的身份,裴濟試探性的問道:“疆國突然增兵邊城,該不會是你的手筆吧?”
不同於大元國,疆國目前是攝政王當家,而他就是疆國攝政王流落在外的血脈,據說他的父王覺得虧欠了他,對他很是縱容,連他不願意認祖歸宗都能同意,而且,枳哥哥也說過,前世原主被瀟河兩口子害死後,三哥就是經由他,從疆國借了三十萬大軍打到皇城去的,只是讓疆國增兵邊城,對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這都能猜到?”
宴南山故作震驚,裴濟頓時無力扶額,衝著他豎起大拇指:“你真是這個!”
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是為他們好,他能說啥呢?只能捏著鼻子接受他的好意了。
“不是,你們···啥意思?”
手指分別指了指他們,沈元朗一臉的懵逼,他們的意思他懂,問題是,南山是怎麽讓疆國增兵邊城的?他不是江湖人士嗎?
“你看著辦。”
挑眉,裴濟看向宴南山,他可不是那種會隨便公布人家身世的人。
“簡單的說,疆國的攝政王是我父王,當時雲逸不在軍中,子悠又懷有身孕,我嫌況中堂父子幾人礙事兒,就去疆國找我父王幫忙了。”
聳聳肩,宴南山毫不避諱的說了自己的身世,順便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的用意,真的很簡單,跟鬧著玩兒似的。
“···”
合著他還是皇室子孫?
沈元朗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沒辦法,一直以來宴南山給人的感覺都是吊兒郎當沒半點正形的,跟規矩森嚴的皇室格格不入,他是做夢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層如此厲害的身份。
“狗皇帝現在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等枳哥哥回來,想辦法吃下他辛苦籌集的隨州軍,今年百姓的收獲如何?”
事情都這樣了,再說什麽也是多余,裴濟很快就改變了策略,關注起其他的事情來了。
“非常好,雪水滋養了土地,讓大部份的土地都變得更加肥沃,百姓第一季種植的土豆收獲整體比去年多了將近一成,幾乎所有人都願意聽從官府的建議,第二季改種紅薯,我們準備大量收購百姓種植的玉米,將它們作為長久的儲備糧。”
沈元朗神色一凝,緩緩將收獲的情況說了一遍,現在他們是真正不缺糧食了,而且,因為他們去前年就推廣了家豬的飼養方法,包括去年才安置的難民在內,家家戶戶都喂養了不少家豬,百姓的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以後他們的軍隊打出去了,要籌集糧草也完全不用愁了。
“嗯,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讓樞哥他們注意點,不能讓土豆紅薯和玉米流傳到外面去,等我們打出去後,這些都是用來收攬民心的好東西。”
如果現在就在其他州府推廣土豆玉米和紅薯,只會便宜了狗皇帝,裴濟自問不是那麽善良的人。
“我們知道。”
點點頭,沈元朗忽然道:“你剛才是不是說雲逸要回來了?”
他們可都盼著他早點回來,沒見子悠的肚子已經大了嗎?總不能真在這連山縣生產吧?而且,只有他回來了,他們才能出兵攻打潞州,省得他們成天在邊兒上操練,搞得人心惶惶的。
“嗯。”
裴濟簡單的將蕭枳他們將匈人趕至漠北深處的事兒說了一遍:“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好。”
聞言,沈元朗不禁大聲叫好,如此一來,至少十年內,西境都將不再有匈人之患,他們也能放心大膽的打出去了。
“朗哥,幫我傳令下去,邊境三縣分別留三千人鎮守,其他人全部撤回府城大營,讓縣衙和撤離的百姓也搬回來吧。”
“嗯。”
沈元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等他離開後,裴濟又跟宴南山鬥了幾句嘴就回房了,現在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在空間裡解決,七夜會根據他的身體需求,搭配最合理的飲食投喂他,別看他六個月了肚子還不是很大,他懷的可是雙胎,而且倆孩子都發育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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