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蕭枳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轉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坐落在這條街上的侯府,不過他們沒有去正門,而是在裴濟的指引下,將車子開去了側門。
“那是···”
已經等在側門口的裴安遠遠就看到了迎面駛來的鐵盒子,眸底不禁充斥著濃濃的疑惑,可當他的視線穿過越野車的擋風玻璃,看清楚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是誰後,立馬回身道:“都讓開,是子悠他們。”
“是。”
“吱!”
後面的仆人紛紛讓開身體,與此同時,越野車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蕭枳踩住刹車,輪胎皮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的響起。
“三哥。”
沒等車子停穩,裴濟便探出頭呼喚道,他跟原主的記憶早已融合在一起,而且裴安的長相實在是太耀眼了,哪怕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又十分的疲憊,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子悠!”
看到差不多一年半沒見小弟,裴安也難得的露出了少許笑顏,僅僅只是一眼,他便看出來了,小弟變了,變得更加自信耀眼了,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時間仔細打量他,只是神情凝重的說道:“父親的血止不住了,我們先進去再說。”
現在什麽都沒有父親重要,等救回了父親,他們兄弟幾人有的是時間慢慢敘舊,至於他身旁的蕭枳,他們也會好好”招待”他的。
“吳雙,趙鵬,你們先下車。”
搶在裴濟之前,蕭枳沉聲命令道。
“是。”
兩個親衛也沒有二話,推開車門就下去了,裴濟連忙道:“三哥,上車,我們直接開進去。”
沒記錯的話,侯府十分龐大,道路也修建得寬敞平整,應該是能容納越野車直接開到正院外面的。
“嗯。”
雖然滿腹的疑惑,裴安也沒有任何遲疑,上車坐在了宴南山旁邊,見他滿臉的胡渣,衣服也皺巴巴的,心裡不禁有些疼惜,想都沒想便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擱在座墊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宴南山一愣,身體反應快過思維,反手便握緊了他的手,抬眼的瞬間,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幾乎是立即的,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一直不敢表白的宴南山怕是都要直接說出自己的心意了。
“開車吧。”
借由後視鏡將他們的互動看在了眼中,裴濟沒有任何調侃的心思,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沉重,父親的傷勢已經止不住血了,定已非常嚴重,別說他們只是牽個手,哪怕是乾點更親密的事兒,他也沒心情逗趣。
“嗯。”
點點頭,蕭枳熟練的發動車子,開著它直接進入侯府,兩個親衛踏著輕功緊緊跟隨,很快,他們便消失在了側門的方向。
“侯爺又開始大出血了!”
正院裴慶陽的房間,軍醫和醫童再次忙碌起來,先前雖然沒有徹底止血,卻也控制住了出血量,可僅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汙血又開始泊泊的往外冒了。
“該死的!”
看到大量汙血從父親的傷口處冒出來,裴宏再次瀕臨爆發邊緣,若非洪襄適時的握住他的手,他怕是又要拿屋子裡的擺設出氣了。
“子悠他們該到了吧?我去看看。”
跟裴遠站在一起的阮凌作勢就要往外走,他是裴遠的正君,也是這個家裡的掌家少君,平時他可不會容許自己如此毛毛躁躁的。
“我跟你···”
“滴滴!”
裴遠話未說完,外面便響起了突兀的喇叭聲,幾人不禁一愣,沒等他們反應,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幾道修長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他們視線裡,跑在最前面的不是裴濟還是誰?
“父親!”
鼻息間聞著濃濃的血腥味,裴濟顧不上跟兄長們打招呼,瞬息之間便閃身來到床邊,正在想辦法止血的蕭十一等人連忙讓開,裴濟看了看父親的傷口,拂手一揮,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赫然懸浮在他的面前,細嫩修長的手指抓住其中一根銀針,快狠準的扎入他的穴位。
裴濟面無表情,雙眼凌厲,動作十分迅速,沒有一丁點兒的拖泥帶水,仿佛根本不需要尋找穴位一般,不止是軍醫和醫童們,連裴遠都都忍不住看傻了眼,腦子幾乎同時冒出相同的想法,這真的是他們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弟?過去的一年多,他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何變得如此自信沉著了?
“血,血止住了!”
片刻後,蕭十一不敢置信的脫口,其他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果不其然,一直往外冒著汙血的傷口已經徹底止血了。
呼···
成功給父親止了血,裴濟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側坐在床邊替父親把脈,秀美的眉峰再次皺攏,父親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本章完】
第259章 治療,徹底解毒
裴濟正在給裴慶陽號脈,查看他的具體狀況,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打攪,包括那些極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走針,如何止血的軍醫們,如此神奇的止血手法,若是能夠學到,他們的醫術將更加精進,以後也能救更多的士兵了。
“如何?父親的毒可能解?”
見他收回手,裴遠迫切的問道,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著他,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那裴慶陽就真的沒救了。
“只要是毒就一定會有解毒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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