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
聞言,沈奕君也不好再隱瞞:“府城的大夫說是染了風寒,可喝了幾天藥也沒見好,總感覺頭重腳輕,喉嚨瘙癢,有時還會心悸。”
離開流放營的第二天,他就有點症狀了,蕭枳得知後馬上就讓人請了大夫,藥是喝了,病症卻沒有消除,似乎還越來越嚴重了,只是怕兒子們擔心,他沒有說,也盡可能強忍著想要咳嗽的欲望,今兒不知道怎麽的,總是忍不住,害得子悠也跟著一起擔心。
“我會一點醫術,沈伯父不介意的話,我替你把把脈?”
喝了藥也見好,應該是沒有對症,裴濟稍作沉默後提議,風寒也是分很多種的,雖然號脈不是他的強項,診斷出基本病情還難不倒他。
“好。”
沈奕君一愣,見大家都看著他,他也沒有拒絕,主動朝他伸出手。
裴濟修長細嫩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一時間,堂屋裡除了在角落玩耍的孩子們,竟無一人再出聲,每個人都靜靜的注視著他們,特別是沈元樞兄弟幾人,這幾天他們一直在跟蕭枳一起為了軍權而奔走,還以為父親吃了藥,病情已經好轉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看著他優美而認真的側臉,蕭枳再次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媳婦兒此時的模樣,實在是太美了!
【本章完】
第094章 處理傷口,安置沈家人
時間緩慢的流逝,裴濟原本平靜的面容逐漸改變,秀美的眉峰微微皺攏,所有人都因此擔憂了起來,特別是沈元樞兄弟幾人,難道父親並非風寒,而是其他什麽嚴重的病症?他們在府城給他找的也不是什麽赤腳大夫,如果真是嚴重的病症,理應有所察覺才對!
“沈伯父,你身上可有傷?”
許久後,裴濟收回手,皺眉有些嚴肅的看著沈奕君,他的脈象不像是普通風寒,具體如何,還得問詢一二。
“啊?”
沈奕君反射性的一愣,隨即又連忙道:“我後背的確有一道鞭傷,是我們離開流放營的前一天被裡面的官兵抽的,難道我的病症跟傷勢有關?”
流放營的官兵抽人是用一種帶著倒鉤的特殊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特別的痛,而且收回去的時候,後背還會被連皮帶肉的撕扯,這也是為何他們都離開好幾天了,兒子們還每天都給他上藥,後背的傷勢不但沒有痊愈,似乎還越來越痛的原因。
“父親後背的傷口我們每日都有給他上藥,化膿的地方也會挑破膿包,把裡面的膿水擠掉。”
沈元樞皺眉補充道,他們再忙也沒有忽略父親的傷勢,按理說,他的病症不應該跟傷勢有關才對。
“傷口感染並不是擠掉膿水就能好的。”
扭頭看看他,裴濟又沉聲道:“沈伯父,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按照他們的說法,傷口已經化膿感染了,那些如同風寒一般的症狀,都是因此而來,所以他即便是吃了大夫開的藥,病症也沒有減輕,甚至還越來越嚴重了。
“這···”
看看堂屋裡的眾人,沈奕君難免有些窘迫,傷在後背,他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脫掉衣服?
“我們去隔壁空屋吧。”
以裴濟的眼力,尤其會看不出他的顧慮?
“我們一起去。”
說著,沈元樞兄弟幾人相繼起身,也不管沈奕君是否願意,直接便一左一右的扶起他,裴濟見狀示意林知他們招待好沈家的其他人,跟蕭枳一起帶他們前往正房最右邊的空房,那裡暫時沒有人住,但該有的東西基本都有。
屋內,裴濟夫夫已經點燃了燭火,沈奕君也在兒子們的幫助下脫下了衣服,一條十幾公分長的鞭痕赫然顯現,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麽藥,紅腫的傷口幾乎完全被黑糊糊粘成一坨的藥粉覆蓋,邊緣部份隱約還能看見少許呈顆粒狀的乳白色膿包。
“沈伯父並非風寒,他的病症是由傷口感染引起的,看樣子已經很嚴重了,再拖幾天,恐有性命之危。”
看著他的傷勢,裴濟皺眉道,幸虧他原本的傷勢並不嚴重,否則他也堅持不了這麽多天,怕是早就倒下了。
“可有辦法救治?”
裴濟既能經由診脈察覺到父親的傷勢,並且確定病因,沈元樞兄弟幾人自不會懷疑他的醫術,他們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父親的傷勢是否能治愈。
“沒問題,你們稍等片刻。”
別人或許沒轍,這種程度的傷勢對裴濟來說無疑是小問題,丟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他轉身便離開了屋子,見識過他醫術的蕭枳沉聲安慰道:“你們放心,子悠的醫術非常好,我身上的毒就是他解的,另外,當初在流放路上的時候,我們遭遇了”土匪”,我娘和孫慶都受了傷,也是子悠幫他們治愈的。”
“嗯。”
聞言,沈元樞兄弟幾人懸著的心又稍微放下了一些,作為當事人的沈奕君卻忍不住歎道:“仲卿教出來的兒子,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輩。”
雖然他的兒子們也不差,但他還是羨慕老友,子悠的哥哥們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早已名震邊陲,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了,特別是裴家軍軍師,排行第三的裴安。
“沈伯父過獎了,樞哥他們可比我強多了。”
裴濟很快就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碩大的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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