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
另一丫鬟轉身就想跑出去,可瀟河卻突然出聲阻止了,只見他迎著金玉瑤不悅的注視溫潤的笑道:“金小姐,他們是我的朋友,可否···”
“誰跟你是朋友?”
擱這裝啥好人呢?
裴濟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徑自對金玉瑤說道:“不是要叫衙門的人來抓我們嗎?動作快點,我還有事!”
“子悠!”
瀟河眉頭緊皺,一副不讚同的模樣,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為他們關系多好呢,這不,金玉瑤看他的目光頓時就變了,跟要活活吃了他一樣,顯然是拿他當情敵了,圍觀百姓也有人指指點點了起來,隱約可聽到有人在說他年輕氣盛,不識好歹。
“再叫我子悠,信不信我連你剩下那條腿一並打折了?”
沒有理會金玉瑤,也沒有搭理那些吃瓜群眾,裴濟眸底爬上一抹赤裸裸的狠辣,不用懷疑,如果瀟河敢再叫他的名字,他絕對會說到做到。
“子···再怎麽說我們也曾是未婚夫夫,你一定要這樣嗎?”
聞言,瀟河自認為痛苦且深情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跟子悠不應該是這樣的,必須撥亂反正才行,這也是他為何直到現在依然覺得他是在賭氣的原因之一,他接受不了裴濟是真的厭惡他。
“長卿哥哥,你說什麽?你們是未婚夫夫?”
金玉瑤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不,肯定是她聽錯了,那個長得跟狐狸精一樣妖裡妖氣的哥兒,怎麽可能是長卿哥哥的未婚妻?長卿哥哥喜歡的人應該是她,只能是她!
“呵!”
冷笑著扯了扯嘴角,裴濟邁步上前,一把抓住瀟河的衣襟將他拖到自己面前:“你特麽擱這惡心誰呢?老子這輩子最特麽惡心的事兒就是跟你有過婚約,別擺出一副喜歡我的模樣,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錢和我的身份。”
“不,不是的,我是心悅···”
“碰!”
瀟河打從心底裡覺得,他是深愛裴濟的,所以他不能接受裴濟侮辱他的真心,可裴濟根本不想聽他自欺欺人的廢話,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高大的身體原地幾個踉蹌,碰的一聲摔倒在地,可他依然不甘心,強忍著臉頰的疼痛嘶吼道:“裴子悠,我是真心悅你的!”
“哦?是嗎?那你的真心還真特麽廉價!”
挑眉,裴濟居高臨下的斜睨他一眼,世上騙子千千萬,誰見過這種連自己都騙的?若非鎮南侯府依然如日中天,能帶給他難以想象的好處,他會如此死皮賴臉?
“長卿哥哥!”
回過神,金玉瑤連忙上前蹲在他的面前,見他俊美的臉頰竟腫得跟包子一樣,當即抬首惡狠狠的瞪著裴濟:“你竟敢跟長卿哥哥動手,本小姐饒不了你!”
“就憑你?”
別說是她,就算是她的老子,他也不放在眼裡,裴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徑自轉身上了馬車。
“走了。”
“是!”
嶽影跟跳上馬車,驅趕之前又看著金玉瑤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金小姐不叫衙門的人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如果你還想抓我們,歡迎到大灣村來。”
“啪!”
話音落下,嶽影也懶得去看他們的反應,徑自驅趕著馬車離開。
“站,站住,給本小姐攔下···”
“金小姐!”
作為縣蔚府的千金,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金玉瑤反射性的怒吼,瘋狂的讓自己的丫鬟攔下他們的馬車,可瀟河卻拉住她的手製止了她:“金小姐,讓他們走吧,算我求你!”
明知道金玉瑤喜歡他,他卻在這種時候求情,確定不是在煽風點火?
“長卿哥哥,你···你就那麽心悅他?”
聞言,金玉瑤兩眼泛紅,臉上爬滿了赤裸裸的痛苦,他怎麽能如此對她?那個哥兒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哪裡比得上她?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明白她的心意?
“再心悅又如何?他已經是別人的少君了。”
瀟河垂眸故作傷感,子悠太傷他的心了,讓金玉瑤去教訓教訓他也好,只有讓他知道,面對衙門的人,蕭枳根本保護不了他,他才會知道他的好,而且,他現在還不能失去金玉瑤的助力,爆出子悠已經嫁人了,也是為了給她希望,讓她繼續喜歡他。
“長卿哥哥···”
不出他預料之外,金玉瑤不但不再痛苦,反而滿心滿眼的心疼,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更加堅定了取代不懂珍惜的裴濟,佔據他的心,嫁給他的決心!
“嘖嘖···”
已經離去的裴濟自然不可能知道瀟河又在暗搓搓的算計他,但這出戲卻落入了對面茶樓兩個同樣器宇軒昂,俊美不凡的男人眼中,其中一個男人兩手吊兒郎當的抱在腦後,嘴裡忍不住嘖嘖稱奇:“雲逸,你確定不親自教訓教訓他們?”
“不需要!”
最後再淡淡的掃一眼,蕭枳轉身離開窗戶旁,子悠怎麽可能會被那種玩意兒算計?瀟河未免也太看得起一個小小的縣蔚千金了。
“話說,你那媳婦兒長得真不錯,他有沒有兄弟姐妹,給我也介紹一個?”
撲過去抱住他的肩膀,男人曖昧的眨眨眼,色中餓鬼的既視感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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