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宴無雙以一敵三,親衛們也在跟十來個黑衣人纏鬥,嶽陽嶽影則牢牢的護衛著林知母子和顏詡父子,今晚的黑衣人明顯跟曾經截殺他們的不同,武功高了不止一點半點,也難怪他們敢直接摸到家裡來,完全沒將他們的防衛放在眼底。
“四爺,你怎麽下來了?”
看到他從樓上下來,嶽陽擔心的飛身而至,那些人的武功很高,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大部份的親衛都受了傷。
“我沒事。”
丟給他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裴濟又看了看院子裡的戰鬥,轉身朝林知他們走去:“娘,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你怎麽樣?孩子呢?”
林知有點驚魂未定,也沒有發現他纏在脖子上的紗布,可顏詡卻眼尖的看到了:“子悠,你受傷了?”
“什麽?”
林知猛地脫口,下意識的仔細打量,當她看到他脖子上的紗布時,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好在蕭瀾第一時間摟住了她。
“沒事,小傷而已。”
衝顏詡點點頭,裴濟招來嶽陽嶽影:“帶娘他們去堂屋裡。”
“那你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問道,他那點三腳貓功夫,難道還要去湊熱鬧不成?
“我?當然是要找個地方好好的招待招待我們的貴客了。”
視線越過他們看向那些黑衣人,裴濟唇角邊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弧度,不管他們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測,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不是四爺,咱能別鬧嗎?”
連他們都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他湊上去不是送菜嗎?
如果可以,嶽影很想吐槽,但現在他也只能耐著性子勸阻。
“是啊,子悠,有無雙和親衛們呢,你還是跟我們待在一起吧。”
林知見狀也連忙附和,他知道子悠是有功夫的,無雙還跟她說過,他修煉的功夫跟他是一樣的,可他才修煉多久?那些黑衣人跟無雙都能打得不相上下,他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萬一他出了什麽事兒,她要怎麽跟雲逸交代?
“我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不是要上去跟他們乾架!”
見顏詡和蕭瀾似乎也要開口,裴濟無奈的扶額,他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勇,而是蠢,他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那你···”
“你忘了我最擅長什麽了?”
嶽影剛一張口就被裴濟堵了回去,完事兒乾脆將林知他們推進堂屋裡:“行了,親衛們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都少說兩句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四爺,你有把握嗎?他們都是武林高手,會不會連宴老和親衛們也一起放倒?”
知道他是準備用毒,嶽影終於不再勸阻,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毒有多恐怖他是親眼見過的,萬一傷了自己人怎麽辦?
“你不會以為我只有一種毒吧?”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裴濟不再耽擱,腳尖一點便跳到了房頂上,站在上面測了測風速後,迅速移動到順風的位置,彈指之間,無色無味的粉末飄散而出,此時此刻,絕美無暇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幾分妖異,仿佛是即將屠戮天下的妖王一般。
“碰碰···”
“怎麽回事?”
“有人放毒···”
不多會兒,重物落地的聲音相繼響起,不論是他們自己人,還是那些黑衣人,相繼軟倒在地,甚至連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不過,宴無雙和跟他纏鬥的三人全都還站著,只是沒辦法再動彈,他們的額頭都泌出了一層薄汗,心裡隱隱有些焦急,可只要他們一動,瞬間便會脫力,像其他人一樣倒地不起。
“呵!”
裴濟勾唇溢出一聲冷笑,猶如驚鴻一般飛身而下,看一眼還站立著的三個高手,拂袖之間,又一層粉末飛出。
“碰碰碰···”
“是你用了毒?”
下一秒,三人再也堅持不住,相繼軟倒在地,其中一人惡狠狠的瞪著裴濟,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他的模樣,另外兩人想要運轉內力逼出體內的毒,可不知道他下的是什麽毒,他們的內力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無法再使用。
“很明顯不是嗎?”
淡漠的俯視他一眼,裴濟摸出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乳白色的藥丸喂進宴無雙嘴裡:“抱歉,師爹,情況緊急,我沒辦法隻給他們下毒。”
“無妨,你沒事吧?”
服下解藥後,宴無雙很快便能動了,先前如同消失一般的內力也回來了,沒顧上震驚他的毒竟如此恐怖,心疼的眸子牢牢的盯著他脖子上的紗布。
“你沒事,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連傷口都不會留下。”
撫了撫脖子上的紗布,裴濟盡可能輕松的說道,實際上他的傷勢還挺重的,那人是真想殺了他,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他準備回空間去,在醫療艙裡躺躺,這幾天只要在脖子上套個圍巾,他們就不會知道,他的傷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
聞言,宴無雙總算是放了心,再看向那些黑衣人的時候,渾身泛起濃烈的殺氣,裴濟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前幾天雲逸才遭遇了刺殺,還因此受了傷,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摸到大灣村來了,並且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底,直接闖到了家裡來。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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