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孩子?”
林知反射性的皺眉,難怪他跟子悠都圓房這麽久了也沒動靜,可,如果一直不要孩子,以後別人會怎麽說子悠?
“娘,不管是女人還是哥兒,十八歲之前,身體都還沒有定型,過早的要孩子很傷身體,這也是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女人或哥兒難產血崩的原因之一,再說了,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哪會當什麽爹啊?你就疼疼我,再放任我們兩年好不好?”
起身過去從背後抱住她,裴濟又是講理又是撒嬌的說道,他也不想太早懷孕生子,不是接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生孩子,而是這兩年他們的生活注定不會平靜,他不想孩子跟著遭罪,可以的話,他甚至想等奪得了天下再來考慮要孩子的事情。
“我還夠疼你嗎?”
向來都受不了他撒嬌,林知拉著他的手,示意他在旁邊坐下來,看著他近乎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也不是要催你們生孩子,只是,人言可畏,你們一直不要孩子,外面的人肯定會說你不能生,不是娘自大,咱們家的條件在大灣村可是獨一份的,如果真傳出你不能生的謠言,到時候某些人怕是就要起不該有的心思了,我是怕你受委屈。”
林知這翻話可以說是跟他掏心窩子了,從國公府突然落敗,裴濟一力挑起重擔,牢牢護衛著他們和孩子那一刻起,她就是真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的,別說他們暫時不想要孩子,就算他真的不能生,她也不會說什麽,最多也就是遺憾惋惜,從始至終,她怕的都是他會受委屈。
“沒事兒,娘,他們要真敢動那種心思,我也不介意教教他們怎麽做人!”
要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裴濟心裡一暖,笑容一點點的綻放,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娘好像會給他們扯後腿,但不可否認,她真的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輩,他很慶幸,能有個如此疼他護著他的婆婆。
“行,既然你不怕那些,娘也就不擔心了,你們想什麽時候要孩子就什麽時候要吧,娘尊重你們的意見。”
深深的與他對視半響後,林知拍著他的手無奈的說道,自家的兒媳,不寵著還能怎麽著?
“謝謝娘!”
裴濟一高興,又張開雙臂抱了抱她,他真的很幸運,既有愛他的夫君,又有疼他的婆婆,更別說小叔子努力上進,倆兒子也乖巧聽話了,這一刻,他由衷的感覺,自己就是人生贏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哥兒。
“你啊!”
實在是拿他沒轍,林知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語氣裡滿滿全是寵溺。
“嘿嘿···”
咧著嘴賊笑兩聲,裴濟退回到蕭枳身邊,後者伸手過去與他十指緊扣,不需要更多言語,他們的心早已緊緊的貼在一起。
按照習俗,年飯是要一直從中午吃到晚上守歲的,當然,不一定會一直吃東西,多半都是聚在飯桌前聊聊這一年的點點滴滴,順便展望一下來年,裴濟他們也不例外,時而說起作坊裡的趣事兒,時而聊聊村裡的八卦,時而又彼此打趣,氣氛談不上活躍,卻也多少透著幾分溫馨。
“每個村都要騰出三戶人種植高產良種,那我們村怎麽辦?”
縣衙早就對外公布了高產良種的種植事宜,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林知幾人不禁有些疑惑,目前整個村就四戶人家有土地,他們,分家,沈家,以及瀟河家,可他們的土地是鹽鹼地,只能種某些特定的糧食,怎麽配合縣衙的號召?
“娘,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們在縣衙也是有點關系的,早就跟縣令大人說清楚了,我們村不需要配合衙門。”
別說整個縣衙都是他的人,就算不是,大灣村種不出糧食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縣衙不可能會為難他們。
“這還差不多。”
聞言,林知拍了拍胸口,別的她都不怕,就怕縣衙怪罪,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現在的他們,連個衙役都招惹不起,更別說是縣老爺了。
不是沒看出她在擔心什麽,裴濟夫夫依然沒有要告訴她實情的意思,兩人只是相視一笑,等到了合適的時機,該讓他們知道的,他們絕對不會隱瞞,至於現在嘛,就讓他們繼續過這種平靜的日子吧,以後估計就沒機會了。
“子悠,年後你要不要考慮擴大高粱酒作坊?”
自從知道宴無雙有了身孕,況雲霄就一直在管東管西的照顧他,誰都沒想到,他竟會突然插嘴。
“嗯?”
裴濟反射性的一愣,隨即又很快說道:“高粱酒作坊就算了吧,目前這個規模足夠了,可以的話,來年我應該會再弄一個葡萄酒作坊,專門走高端路線,賺有錢人的錢。”
打從一開始,他們的高粱酒售價就不高,別看賣得那麽火,實際上刨除成本,賺得並不多,但葡萄酒就不同了,他要把它打造成真正的奢侈品,隻賺有錢人的錢,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年後應該會忙一陣子。
“嗯。”
他們已經有百姓基本都買得起的高粱酒了,的確可以肖想一下富戶的錢袋子,而且葡萄酒他們都嘗過了,不比高粱酒差,再加上他說的養顏美容的功效,一旦宣揚出去,應該很快就能成為富戶們爭相追捧的目標。
“白糖作坊那邊呢?”
宴無雙緊跟著問題,老頭子喜歡喝酒,自然關心高粱酒作坊,他倒是更看好白糖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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