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景同進行課業修行,並等待參與兩校聯賽的時間中,傅澤荀已經做到了,從可用的自己人手中,去獲取學校情報。
先前別看他一副,不管面對什麽都了如指掌的樣子,但事實上,那些已知情報,大多依賴他之前在學校時的了解。
離開學校以後,和那些合作者鬧掰的當下,傅澤荀的情報來源,幾乎是截斷式的狀態。
學校裡的幾個,就算傅澤荀背叛,也仍然會給他傳遞消息的人,再怎麽沒腦子,也知道,當下這種緊張的氛圍中,任何向他傳遞消息的人,都會被視為叛徒,送上靈師法庭。
傅澤荀只能依靠自己。
但當他坐在據點的椅子上,聽著手下匯報時間,說是兩校聯賽正式定在9月20號的時候,還是露出了笑容。
今天是9月15日,距離兩校聯賽還有5天。
見匯報完消息的手下沒有離開,傅澤荀遞了個疑惑的眼神。
非立威造勢階段,傅澤荀仍然維持了,以往在學校裡的,那種可被信賴人士的外在表現。
任誰都知道他虛偽,但也沒有什麽人,真的在和他長久相處後,依然滿心防備。
匯報消息的手下,低著腦袋問道:“您為什麽一定要關注那個學校的人?想要製造強大的異靈,完全可以從通緝令上尋找。”
被通緝,卻還沒有被抓到的,那些人的能力才是真的強。
學生?
通常只會被混跡在黑暗裡的人,當成笑話。
就連那些經過訓練的普通人,雇傭兵之類的角色,想要殺死異靈科的學生,都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
學生在這些人的眼裡看來,一直都是溫室裡的花朵。
“你說得對。”傅澤荀承認這點,“但相比於成年人,學生無論是作為人類的當下,還是今後可能會成為異靈的他們,都擁有著比那些人渣,要高得多的成長性。”
傅澤荀形容那些通緝令上的人時,毫不客氣地將他們稱呼為人渣。盡管對方所做之事,燒殺搶掠即可概括,全然比不上他進行的那些罪大惡極的人體實驗。
他說這話時,本該充滿嘲諷的味道,但是手下人卻絲毫沒有感覺。
概因為這些人,認知早已經被扭曲成了,傅澤荀做人體實驗,就只是為了製造出可以被控制的異靈。
而傅澤荀製造出來的異靈,在被他控制的情況下,也會成為他的力量的一部分。
對外表現來看,傅澤荀只是一個為了變強,從而形成的邪與惡的結合體。卻並非所謂的人渣,盡做些無用之物,卻只是為了滿足私欲的劣等物。
人的觀念就是如此奇怪,尤其是在傅澤荀有意引導的情況下。
他為何盯著學生,就被手下理所當然地當成了,他還想變得更強,擁有更多的人造異靈。
沒有任何人知道,傅澤荀就只是為了賀景同。
他一定要得到手。
得到手之後要做什麽呢?
要讓這個人為製造的靈師,成為人為製造的最強異靈。
要讓他,站在所有靈師的對立面。
就像最開始只是在研究人造靈師的他,最終,卻被那些互相利用的渴求長生者,扭曲成了人造異靈。
瘋子和瘋子最為適配。
人造靈師,也一定會成為人造最強異靈。
手下離去過後,隻留辦公室裡的傅澤荀,看著從此前電影院監控畫面中截取的,賀景同的背影照片,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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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號,開學半個月的當下,賀景同多少也算是正式融入了二年級。
盡管融入的原因,顯得很奇怪。
彼時,一位同學正在和祁學一說話:“問我為什麽突然就接納了賀景同?”
“你問問其他同學,你問問他們,在看見賀景同憑借一己之力,擋住荊老師全部壓力的時候,他們內心有沒有感謝的想法。”
“反正我有。”
“那你現在不糾結,賀景同不說那些,有關於傅澤荀的情報來源的事了嗎?”祁學一又問。
“我承認開學小測之前,我很閑。”異靈科的暑假作業,真的不算難。在暑假期間,拿著學院給的補助金,玩瘋了的同學,可不止一個。
開學以後,剛好又撞上傅澤荀鼓動同學趨向於利益的說辭……
只能說一切都很巧妙,最終才製造出了同學逼問賀景同的場面。
但就九月十五號,也就是開學了半個月的當下來看,和祁學一對話的同學,隻發自內心地覺得:“人就是因為太閑了,才會東想西想。”
“當課程排滿,當作業填滿空閑,當過幾天就要開啟兩校聯賽,過後的十月還會進入實習期……說真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半個月以前的我的腦子,是不是被泡進了太平洋,才會去問賀景同那些問題。”
那位同學對自己發出了靈魂拷問:“我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多嗎?”臉上盡是懷疑人生。
祁學一:“……”
他們的不遠處,正是眼睛發亮的賀景同,和荊雲松戰鬥的畫面。
其他同學,則是經過了連續兩小時的基本體術訓練以後,被允許坐下休息十分鍾。
這會兒,他們正坐在操場一側,看著不遠處的賀景同和荊雲松打架,一度打到地面坑坑窪窪,布滿痕跡,卻依然沒有停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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