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願意幫助第一次見面的尚婷琦和裴麟,一起去救薑南,也願意在發現談冬是個敏感到不正常的社恐時,主動拉一把。
相比於大家被刀得鬼哭狼嚎,我其實更難受的是,賀景同能完美地體會到所有傅澤荀針對他的惡意。
這是預言帶來的好處,正是因為知道傅澤荀會怎麽想怎麽做,賀景同才能找到對應的拯救他人的辦法,就像是談冬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有從最開始改變命運,才會真正改變命運的結果。】
【3:總結一下樓上大佬的話,當下漫畫中所有角色感受到的痛苦,賀景同全都提前感受過。】
【4:樓上,我也不是什麽大佬,就只是單純的說說自己的想法。】
【5:各位大佬匯聚在這樓,沒有去那個精華帖子討論劇情,估計也是因為,沒有辦法繼續理智了吧。真的痛啊,太痛了。
三樓說的那句話真的太準確了……當下的所有人感受過的痛苦,賀景同全都感受過。當下的所有人,從自己的角度發現的痛苦,不過是賀景同感受過的一部分。
崔桐和他的妻子,安來,裴麟和尚婷琦,宋魚,談冬,祁學一,荊雲松……所有感受到痛苦的人,感受到的只有片面。
現在回憶起當時,談冬在走廊那塊和賀景同對視的那個畫面,我現在想到的,不是賀景同眼眶泛起的紅暈,和眼睛裡的血絲,讓那張臉多有美感,而是各種複雜到快要溢出我心臟的東西。】
【6:“我要怎麽做,才能救你? 要從根源上避開談冬,要讓談冬親口說,她和賀景同不熟。
“我要怎麽說,才能不讓我丟失救你們的能力?
這句指的是,賀景同沒有向老師們說明,傅澤荀在著手製造S級異靈,以及,那時的他或許還會想,一旦他將傅澤荀在搞的事拿到明面上來,那些老師就會像後來的傅澤荀和藺溪君一樣,通過排除法猜到賀景同是預言者的事。
陪伴荊雲松多年的木棍斷的時候,旁邊一並畫出來的畫面是傅澤荀看向賀景同。
我始終相信一個事實,能成為敵人的,一定有著足夠了解彼此的地方。
傅澤荀看賀景同的那個鏡頭,以及光影處理上明顯顯得晦暗的眼神,是不是又意味著,傅澤荀知道,賀景同會因為這件,荊雲松在八位老師會談現場,提都沒提起的小事,而感到痛苦……】
【7:老賊真的把留白的藝術玩到了極致。
他從未直說過,也從未用心聲表現過賀景同的痛苦,但不管是(漫畫)鏡頭,還是原本命運中,賀景同和談冬成為好友的畫面,還是(荊雲松說,祁學一可能不會那樣想)事實,這些,全都預示了,賀景同會比所有人,都要痛。
另外,我由衷的希望,祁學一能給出一個好的結果。】!
第56章 極限
自從能查看漫畫論壇,時間門消磨起來,似乎也沒那麽難。
掛在病房牆上的時鍾,從那扇門被祁學一推開起,分針已經走過了半圈。
純白發色的少年,或許是有一段時間門沒有去補染,此時他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微垂著腦袋,額間門白色發絲下,也已經露出了黑根。
要說點什麽?
這個問題從走進病房開始,祁學一就在想。
但可惜一直都沒想到合適的應對方式,無論是簡紫芮還是荊雲松,他們對祁學一主動攻擊賀景同的舉動,都很不讚同。
當然,祁學一自己也是。
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這不是那種可以插科打諢,以隨意的兩句道歉之言,就能忽略過去的事。
學院裡的組隊模式太重要了,這是進入學院的學生,根深蒂固的觀點。
就像是開學小測期間門,路少淵昏迷以後,池謙和蘇妤拚死都要保護他。
隊友就是這種,即便不需要刻意明說,卻也能始終銘記著,他們彼此都是可以為了對方付出生命的存在。
要說得更加親密一些,那隊友即不可割舍的手足。
但人要瘋到什麽程度,才會主動切斷自己的手足?
攻擊沒有打中,不是因為賀景同自己躲開,而是被人攔下。
要是沒有被荊雲松攔下呢?
就算是造成了最低微的傷口,那麽這份隊友關系,也再也沒法挽回。
“……就算因為這件事結仇,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祁學一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為了防止壓到賀景同胸口的傷,被子隻蓋在他腹部的高度。
那被異靈近距離正面命中的攻擊,後來主持手術的人,在事後和助手如是說道:“整個胸膛都被炸空了啊。”
“還能活著,也只不過是因為他是靈師。”
那樣的話沒誰刻意傳遞到祁學一的耳中,只是被他偶然聽見。
可之後,在眾多受傷的學生和老師中,祁學一把所有人都治好了,都沒敢踏入這間門病房。
他害怕賀景同好起來,因為好起來以後,可能再也沒法成為互相依靠的隊友。
又害怕賀景同好不了,就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
賀景同昏迷的時間門已經有三天了,這給人無端地帶來了一種,也許他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
和祁圓相處的過去,也一再在祁學一腦海裡回蕩。
那個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身體,傳來的感官,似乎還在指尖殘留。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