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同:???
最終,薑湯就了丸子裹藥,賀景同癱在了座位上,一副已經靈魂出竅的呆滯模樣。
與此同時,藺溪君去找了普通學校的帶隊老師。
此次合作,老師們都是知道情況的。
選擇北城作為二年級學生的旅行目的地,就是因為這裡是真的寒冷。
而大多來參加數學聯賽的,也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
沒有多少學生能突然適應這種寒冷,在這種相對惡劣的寒冷中,最容易調動同齡人同時吐槽天氣的行為。
學生嘛,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在吐槽中也容易親近。
可惜這些想法,全部都在兩方人士突然開始吵起來的態度下,被迫砍斷。
普通學校的老師,好不容易將互相爭吵的兩方安撫下來以後,就發現藺溪君主動走了過來。
老實說,那一瞬間,那位老師都覺得自個的職業生涯要完蛋了。
不過慶幸……
不,不幸的是,藺溪君第一句話就告訴他說:“你帶隊的這些學生,今天會死一個,五天后會死第二個。”
沒有老師會覺得藺溪君在開玩笑。
科普的時候,一些具備象征意義的職業,都需要提前了解靈師與異靈的相關信息。
也因此,那位老師的臉色頓時肅穆了起來:“具體是什麽情況?”
藺溪君與之攀談起來。
將大致情況說完以後,他表示:“這件事或許需要N組織成員的額外溝通。”
“在那位學生向校方投訴,自己被佔了聯賽名額的時候,並沒有得到該有的公正,不是嗎?”
明明是寒冷的日子,地暖也只是讓室內溫度不那麽難受,可偏偏這位老師,卻已經拿出紙巾一再擦汗。
“這件事情我們會跟進的……您看……不,您說、您說要怎麽處理。”
“公平,是最合理不過的事情。之後我會主動去接那位學生,防止她出現意外。相應的,我也不希望,一些本不應參加這場比賽的人,仍然站在那個象征權威性質的數學競賽決賽中。”
藺溪君語氣平靜,但盡管如此,在這個禁‘槍的國度裡,有權拿著格‘洛克的他,既然存在著難以掩飾的鋒銳氣息,只是平時不那麽明顯罷了。
“您覺得我說得對嗎?”
“您說的有理……”
學生們之間的爭執,輕易落下,藺溪君轉身又囑咐了祁學一和簡紫芮一句,說是:“該給賀景同量第二次體溫了。”
祁學一比了個OK的手勢,藺溪君又告訴其他學生自己將會出去一趟,隨後才真正行動起來。
改變命運是很難的事情嗎?
藺溪君在和酒店的工作人員,調車一起去接人的時候,始終在想這個問題。
但他想的,又不只是這個表面問題。
只有知道很久遠以後的糟糕未來時,才能將一切從源頭阻斷。
這意味著,賀景同切斷的,是堪稱一個世界線,或者說是命運線的程度。
他背負了什麽?
一個只有賀景同清晰看見的另一種未來,也有可能是,無數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無數種未來。
藺溪君就只是去救那個女孩。
以電話的方式,聯系對方的老師,確認自身不是壞人後,又聯合酒店工作人員一同,以緩慢而又平穩的車速,將其接到地方。
這一切,看起來最麻煩的地方,就只是以電話溝通,確認他不是壞人這點。
簡單到只需要一通電話,就挽回了一條生命,切斷了一個糟糕的未來。
但這,又真的簡單嗎?!
第106章 未來
“他並沒有真的死去,只是變成了另一種怪異的模樣,就像是連體嬰,也像是生來天殘的人,但他還有記憶,他還是人。”
那些面目不清,身影虛浮,像是霧氣結成了實體,但又可以看清後方的人影,一個個都像是道德標杆一般,指責著靈師。
而在那些人的身後,正站著一個S級異靈。
怪物在笑,笑受靈師保護的人類,當下反而保護起了異靈。
那異靈的嘴角越裂越大,直到演變成血盆大口的模樣,將與少年對立的普通人,一個又一個地吞噬。
昏暗的迷霧環境,也像是被黑夜吞吃入腹,直到視線中再也沒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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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是賀景同突然驚醒,撞到桌子帶起的聲音。
這動靜太大,引得好些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賀景同卻實在無力在意,他吃完藥以後,便靠著椅子小睡了一會兒。可卻又在剛才,整個人都從淺眠中驚醒,渾身冷汗地癱軟在座椅上。
汗水浸濕了額發,賀景同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久久難以散去的可怖。
夢中畫面不同於夢中表現力,夢裡的賀景同,會對那樣的畫面感到恐懼。可實際上,處於理智狀態的賀景同,卻只會想要殺死那隻異靈。
坐在鄰座的祁學一嚇了一跳。
在賀景同睡夢期間,祁學一有接連為他量過幾次體溫,但發現體溫確實有所下降後,也放松了一些警惕。此時見他驟然驚醒的模樣,連忙走上前詢問:“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賀景同渾身無力,聲音也透著虛弱,嘴上卻說:“……不算是噩夢,只是又看到了一些東西。”
原本坐在方桌另一側的簡紫芮,此時也從大廳的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溫水。她一邊向這處走,一邊從袖中拿出了一張黃色的靜心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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