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靈魂力量製造出界域,異靈傅澤荀沒什麽靈感,但關於怎麽對抗界域,擁有被雷暴界域猛錘記憶的他,還真就知道該怎麽辦。
異靈傅澤荀的存在,一時之間竟然成為了,針對異靈蘇青的特攻。
上午7:50,距離正式上課還有10分鍾,異靈傅澤荀卻已經連續追殺異靈蘇青,超過十個小時……
賀景同看著這一連串的畫面,果斷移開了視線,並將視線落點重新放回桌面的課本上。
與此同時,一位此前並沒有交流過的學生,也拉著一張板凳,坐到了賀景同的座位斜前方。
那人剛一坐穩,就問賀景同:“你之前在開學小測,沒有說你的情報來源,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你擔心預言者的身份暴露。”
“還是覺得,我們不值得信任?”說話的是一個女生,從外在穿著和髮型利落程度來看,一眼望去,體感上是一位很嚴謹的人。
但正是因為她外在嚴謹,此時這種稍顯尖銳的話語,在她身上,竟意外地顯得很不協調。
賀景同知道她是誰。
柏月雯,座位在簡紫芮的左前方,坐在第三排第四號位。
柏月雯的兩位隊友,分別是顧語和方齊。
即便在當下沒有相處過,但通過漫畫劇情,班裡的三十個同學,賀景同依然全都認識。
劇情中,柏月雯三人組並沒有佔據多大的分量,隻算是同學之一,推動著漫畫主角的學生時代發展。要知道漫畫劇情,在時間線走到十一月,也就是以賀景同變成半人半異靈的狀態開始,學生“時代”,就已經逐漸成為了過去時。
然而當下同樣是逐漸異靈化的狀態節點,可這個節點,卻已經被移到十月份。
這意味著,一切重要劇情,都已提前。也代表著,本應出現在學生身上的痛苦之類,全都被賀景同引導著跳過。
也因此,賀景同一直都是不打算和同學交流太深。
君子之交淡如水,才是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方式。否則後續發生的事,只會將所有人卷進漩渦。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賀景同的想法,柏月雯此時選擇主動靠近,並說出這樣一番話,顯然是和賀景同的想法大不相同。
不過她的隊友顧語,卻一把捂住了柏月雯的嘴,並轉而對賀景同說道:“抱歉,這傻孩子不太會說話。”
“她和你說這番話的意思,並不是在質問你,只是想確定,你當時不說是不是出於種種原因,有些為難,不太好講出事實。”
“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也有意思。”祁學一冷眼看著她們,並不因為她們是女生,而有所客氣。
“現在能想到賀景同為難了,當時就想不到嗎?不說,不管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都代表他主觀上無法說出口。”
“可客觀上的你們,顯然無法保持理性看待這點。”
祁學一抬著眼皮,他那白色的睫毛,本就會給人一種生病的即視感,一旦臉色也黑下來,眼瞳變得深邃,生病的即視感,就會徹底轉變為病態的模樣,很是嚇人。
不過別看他這樣一副模樣,實際上祁學一卻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死。
比如原本祁學一可以很順嘴說下去的:就算當時質疑的人裡沒有你們,你們也是默認了……那樣一番話。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一說就把話題說死了。
不僅說死,還很有可能讓目前什麽話都沒說的賀景同,突然在同學們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之於這點,祁學一終究還是收了點嘴。
顧語顯然也懂這個。
當時的場面,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三個年級的人,共同排擠賀景同這個插班生。
因此即便祁學一表現出了有意刁難的模樣,顧語也能客氣地說:“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猜到一些可能性以後,想要對賀景同道歉,以及道謝。”
“道歉是指,我們當時並沒有相信自己的同學。”“預言的能力顯然特殊,一旦暴露,只怕當時的賀景同會立刻處於危險之中。”
“因而出現質疑,也只能說,當時的我們太過不成熟。想法走向片面極端以後,就忽略了賀景同維護我們的舉動。這就是我和我的隊友,想要道歉的想法。”
柏月雯也跟著點了點頭:“至於道謝,則是很感謝賀景同一直在為我們規避風險。”
“怎麽這麽說?”簡紫芮也加入了話題。
顧語站在柏月雯的身邊,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冷靜說道:“傅澤荀想要把靈師製造成人造異靈,去找他曾經教過的學生,怎麽說也要比找插班生來得方便。”
“至少我是這樣想的。”顧語深呼了一口氣,將複雜想法壓下以後,她真正地客觀評價道,“假如賀景同沒有預言到傅澤荀有問題,並早早地使他暴露,只怕後來,他隨便向我們這一屆的任何一個同學,打一個電話,我們恐怕都只會一無所知地主動送上門去……”
“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某種程度上的事實,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賀景同,這種猜測,必然就是事實的最大可能性。”
自從黑市裡,有關賀景同是預言者的消息傳遞出來以後,慢了好大一拍,才得到情報,並收到傅澤荀相關事件完整報告的學生們,對此隻覺得通體發寒。
他們幾乎是在事情徹底結束以後,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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