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予的唇瓣微微張開,下意識想叫崇徒南的名字,但崇字還沒出口又停在了喉中。一滴水珠不經意的從他的下頜落到胸口,只是順著肌理淌下便滿是旖旎的痕跡。
崇徒南眸色再沉,就在這時,他忽然死死地攥起了雙拳,在看了楚淮予最後一眼後,在自己的喘息中落荒而逃。
“卡!”
副導演猛地找回了呼吸,兩眼發直的站起身後連著兩句驚歎:“絕了,真是絕了。”
剛才那一幕連他都看的臉紅心跳,尤其是楚淮予回頭的那一下,就像極致的純白和赤裸的欲望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張力在瞬間就拉到了頂點。
曾海也是相當激動,他完全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能演的這麽好,簡直是把劇本上想要的感覺全都演的入木三分。
楚淮予和崇徒南剛才的表現正好印證了一句話,那就是自然的生理反應永遠高於一切形而上的演技。
激動完的兩人湊在監視器前看回放,就在這時,一層陰影蒙上了他們頭頂。
曾海抬頭,看到的是已經穿回上衣,面冷如冰楚淮予。
他有些尷尬的扯起唇角:“淮予啊,你聽我好好跟你說……”
在開拍之前,曾海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他告訴楚淮予這場洗澡的戲他一個人先單獨拍,然後下一場再拍崇徒南的反應,等後期剪輯的時候再把兩場接到一起。
所以很明顯,楚淮予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
曾海承認自己有私心,這種戲光憑演技根本達不到剛才的效果,他最想要的就是兩人直觀的反應。
他解釋了一通,楚淮予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用眼神嗖嗖的放完冷箭後轉身走了。
崇徒南一回自己的房間就進了浴室,水流聲嘩嘩響了很久,再出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他裸著上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空調溫度開到最低,但仍舊降不下體內的燥熱。
哪怕剛才已經在浴室裡釋放了兩回,再想起水珠順著楚淮予身體淌下的那一幕,他身下的某個部位還是會瞬間充血。
比如現在。
崇徒南上身前傾,兩隻胳膊肘抵在膝蓋上,想自己把這股念頭按下去。
中午的傷口受到擠壓,刺痛和蟄麻一起湧起,他卻絲毫沒有松勁。
明明疼痛是壓抑欲望最好的方式,但崇徒南就像天生免疫,絲毫不起任何效果。
咚咚咚——
敲門聲中斷了崇徒南的這種自虐,他擰著眉起身,開門時的動作都帶著一股粗暴感。
下一秒,楚淮予從他腦中不可描述的畫面跳出,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
楚淮予原本是來叫崇徒南吃飯的,他想著兩人先前都是一起,若是因為今日之事便疏遠了,反而彼此尷尬。
沒想到門一開,入目就是對方赤裸的上半身。
原本男子看男子也沒有什麽,但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讓氣氛的走向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看著楚淮予漸漸紅起的耳廓,崇徒南再也克制不住,拽住手腕一把將人拉了進來。
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在門後的陰影中,他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他想抱住楚淮予,比任何時候都想將這個人擁在懷中。可這種飽含欲望的親密在崇徒南心裡卻帶上了幾分褻瀆的味道,他不願讓楚淮予沾染這種卑劣,只能自己受克制的折磨。
楚淮予一頭霧水的被拽了進來,進來了崇徒南也不說話,就握著他的手腕乾喘氣。
崇徒南手心這般滾燙,莫不是又生病了?
他正要抬手去摸對方的額頭,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忽然淌到了他的手背上。楚淮予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崇徒南的傷口流血了。
他眉心一蹙,反手拉住崇徒南去了亮堂的客廳:“你房中可有藥箱?”
崇徒南轉身要去取,楚淮予卻不讓他動:“指給我。”
崇徒南抬手,指了下櫃子。
楚淮予取出藥箱,過來將人按坐在沙發上。
而崇徒南在坐下後,做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動作。他抬起左腿,用力的壓在了自己右腿上。
楚淮予並沒有留意到這個動作,正對著藥箱發呆:這麽多瓶瓶罐罐,先用哪個?
“學長,那個是消毒棉簽,透明的瓶子是酒精。”
楚淮予按他說的,用棉簽先擦淨了他手臂上的血,消毒傷口周圍的時候,崇徒南忽然攥了一下拳。
楚淮予抬頭:“疼?”
這點疼其實根本不算什麽,是他俯下身,崇徒南從他的領口看到了白皙的胸口。
楚淮予見他痛的耳根都紅了,心裡卻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幫他緩解。
因為以前他自己受傷了,都是硬忍過去的。
楚淮予清楚那種滋味不好受,於是認真地想了想:“崇徒南,你要不要用另一隻手抱著我?”
崇徒南眸光輕晃,唇齒間滿是乾熱:“我可以抱嗎?”
“嗯。”楚淮予點了下頭:“你不是說抱著我會開心嗎,試試吧。”
崇徒南一點一點傾過身,將他抱入懷中的瞬間,劇烈的心跳墜著胸口發疼。
楚淮予側身靠在他的右肩膀上,心無旁騖的給他傷口上藥。
兩個人的姿勢別扭又奇怪,崇徒南嘴裡卻像含進了一塊蜜糖。他偷偷把手放到了楚淮予的腰上,可惜還沒來得及摸到他看到的那個腰窩,楚淮予就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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