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蘇帥博剛走出門門,等候許久的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副局,你跟楚淮予談得怎麽樣?”
蘇帥博捏著拳頭,微咬著牙道:“我把靈極草和太一枝許給了他,換他拔劍。”
“啊???”衛蒙大驚失色。
這些東西可是千年級別的寶物,太一枝更是僅剩一根了,這簡直是割了特事局一塊大腿肉。
三人直至走出家屬院,蘇帥博才再次開口:“這兩樣都是溫靈補神的天材地寶,我猜楚淮予的修為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否則不會以此置換。”
“那我們……”
“一定會有機會的。”蘇帥博道。
他來之前就擔心楚淮予會無欲無求,但如今看來並不是。既然不是,那楚淮予總有一天會有求於特事局,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事就都好談了。
臨走前蘇帥博交代兩人,不要招惹楚淮予,但也不必過於懼怕。
“我覺得楚淮予心性並不惡劣,你們就跟他正常相處,別膽戰心驚的反而惹怒了他。”
衛蒙皺起臉:“火劍還插在局裡呢,你要不要聽聽你在……”
陸萬傾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好的副局長,我們記住了。”
——
凌晨兩點,崇徒南還在片場。
他這一天除了早上畫紋身,基本就沒休息過,到了這個點已經連續拍了十三場了。
副導演舉著喇叭給工作人員打氣:“大家辛苦一下,還有三場戲就結束了,等拍完了我在群裡發紅包!”
崇徒南正在補妝,楊彭過來講戲,隻說了一句話:“一會你就當二號機位是個槍口,正冷冰冰的指著你。”
“嗯。”
幾分鍾後,現場人工下起了瓢潑大雨。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駛入鏡頭,停穩後,司機立刻下車撐傘,打開了後排車門。
一隻漆皮皮鞋落地,隨著鏡頭上搖,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接著傘沿微微抬起,露出了崇徒南那張冷峻完美的臉。
雨幕之中,他抬起眸輕飄飄的向上看了一眼,沉冷如鷹隼般的眉眼間竟浮起了一層冷誚的笑意。
無論是誰正在以這個角度窺視著他,都能在這一刻感覺到一句無聲的:自不量力。
楊彭緊盯著畫面,在崇徒南走進別墅後,拿起對講機喊了卡。
“三號機去C點,正面補一個面部特寫,這場就過了。”
補完這場的鏡頭,崇徒南立刻去換下一場的造型。
楊彭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身後忽然伸來一隻白玉般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機。
他嘶了一聲轉過身,沒想到竟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楊彭驀地怔了下,皺起眉:“你,你怎麽來了?”
楚淮予面沉如冰:“你喚他來救場時,從未說過會這般辛苦。”
“拍戲哪有不辛苦的?”
哢嚓一聲,楊彭的手機屏幕出現了一道裂紋。
“你……”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遠遠跑來:“楊導,副導演讓我問你那邊的軌道撤不撤!”
“全部撤掉。”楊彭回完話,馬上轉過身:“楚淮予,你先找個酒店住下,不許在片場待著。”
崇徒南現在狀態這麽好,別一見到人又變回原來那個模樣了。
楚淮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動也不說話。
楊彭又勸了兩句,只能妥協:“行行行,你留在現場,不過你得遮上點,不許影響崇徒南!”
下一場開始,楊導身後便多了一個帶著墨鏡口罩帽子的人,全副武裝的樣子,誰也看不清臉是誰。
崇徒南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大衣,額頭的碎發向後梳成了濕發,深邃濃質的輪廓從側面看都有一種直擊心魄的侵略感。
楚淮予來時只看到了他離開的背影,現下見到這樣的崇徒南,莫名有一種陌生又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夜風之中,崇徒南薄唇間叼著一根煙。在明滅的微弱火光中,煙霧被冷風撕碎,下一秒崇徒南便抬起了黑眸。
楊彭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面滿意的抬起嘴角,偏過頭對楚淮予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崇本身特別有性張力?”
性張力這種東西,演是演不出來的,它是一種潛在的,含蓄又克制的欲望衝動。
就像此刻的崇徒南。
那種讓你面紅耳赤的東西從他的眼睛,唇角,呼吸包括身體滲透出來,悄無聲息地將你裹挾。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種暗流湧動的欲望已經鋪天蓋地的罩向了你,讓你心跳加速,讓你的一切情緒都跟著他迸發爆炸。
楚淮予沒有欲望,更不懂性張力是什麽,於是雙眸只是看著崇徒南。
楊彭見他不理自己,坐回身搖了搖頭。
他這會可是一點都不後悔了,還慶幸那天的自己多虧選了崇徒南。因為他看出來了,楚淮予是那種高山雲巔的冷,同樣具有壓迫感,但隻適合高高在上地讓人仰望。
更何況單論演技,崇徒南也好了不止一點。
最後兩場戲是同一個場景,少了轉場的折騰,但還是拍到了將近四點。
“收工——”
副導演喊出這句話時,工作人員們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崇徒南正在脫大衣,從袖子裡抽出手轉回身時,一隻拿著保溫杯的手遞到了他面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