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就給楚淮予發了定位:[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你。]
他等了好一會兒,楚淮予也沒回。
手機鈴響,池硯舟迅速接起:“喂,你到……”
“硯舟?是我啊。”
池硯舟晃了下神,眼中的光淡了下去:“魏叔叔,你好。”
“交通事故的鑒定已經出來了,唉,你和小楚真是命大啊,差一點你倆都得……”對面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不過幸虧小楚反應快,當時把方向盤朝你那邊打,否則你還不知道要傷成什麽樣。”
池硯舟斂眸,很輕的點了下頭:“嗯,是他救了我。”
魏叔叔口中的交通事故,說的是半個月前他和楚淮予遭遇的意外。
當時那輛卡車是正面撞過來的,正常人面對這樣的危險都會把方向盤朝自己這邊轉,但楚淮予下意識的反應,卻選擇了保護他。
一想到這些,池硯舟隻覺得胸口被什麽巨大地東西壓住了,呼吸間滿是艱澀。
“謝謝您通知我,我會讓律師及時跟進的。”
結束通話後,他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忽然起身。
池硯舟等在餐廳門口,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予。”上傳論壇2b
他快步向對方走去,可楚淮予卻在這時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在面前之人的身上,這居然是……
無竭障?楚淮予眸中微凜,此人身上竟有他的術法印記?
池硯舟走到了他面前,略帶無奈地笑了一聲:“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多兩步都不肯走。”
說完,他溫柔地伸出右手,哄著道:“那我現在來接你,肯不肯走啊?”
楚淮予先前看到印記還在猜測他與此人是不是有別的關系,可見到男人如此輕浮的伸出手,他又再次確定了。
他掃了一眼對方的手,視線冷漠上移:“收回去。”
池硯舟驀地一滯,剛要開口,楚淮予卻徑直掠過了他。
兩人走進餐廳,池硯舟在門口讓經理上幾道招牌菜就行。
回身關上門,一扭臉發現楚淮予正在看他。
池硯舟緊繃的心頭忽然松了一塊,臉色也跟著好看了不少。
“你出院的時候我很想去接你的,但因為洛杉磯那邊的工作實在推不掉,雜志方上半個月就去了,我要是不去他們沒辦法跟品牌交代。”
池硯舟覺得楚淮予確實應該生氣,換成是他,大概就不是幾天不接電話這麽簡單了。
可他解釋完這些,楚淮予神情還是冷冷的:“說完了?”
“當然沒有了,”池硯舟隻當他還在跟自己慪氣,繼續放軟了語氣:“我已經跟經紀人說過了,除非你跟我一起進組,否則葉導的戲我不接了。我還可以推了所有通告,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
他之所以敢這樣說,是因為他知道楚淮予一定舍不得讓他放棄工作,所以他只要擺明態度讓楚淮予消氣就好。
楚淮予聽了這話,卻眸色微變。
他沒想到此人這般惡纏,竟到了要與他寸步不離的境地。
他久留於此原本是想弄清楚他所施術法的緣由,可如今看來,大可不必。
楚淮予取出銀行卡放到桌面:“拿著,密碼我寫在背面了。”
池硯舟瞳仁輕晃,好半天沒反應上來:“……什麽?”
“你我的關系,就此了結。”
說完這句話,楚淮予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在他抬手握住門鎖的瞬間,池硯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小予,你要是堅持這樣,那我隻好搬過去跟你做鄰居了。”
楚淮予眼尾輕縮,轉過身的瞬間調動體內的靈力:“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怎麽能是威脅呢,”池硯舟妥協又無奈的笑了,“你不想理我,我纏著你理我還不行嗎?”
在大眾眼裡一向矜貴溫和的新晉影帝池硯舟,這會兒竟一再放低姿態,旁人若是被這樣對待肯定早就心軟了。
但楚淮予偏偏不是一般人,他是活了七百萬年的妄諦魔尊。
只見他眸色森然的看了過去,道:“遲了,我已經包養別人了。”
池硯舟的神情瞬間僵住,可凝了兩秒後,他哧的一聲笑了:“包養了誰啊,我認識嗎?”
楚淮予在腦中搜羅了一圈,發現自己只能記起白日那人姓崇。
他默了片刻,吐出兩個字:“學弟。”
“還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池硯舟把三分意外演的恰到好處,其實心裡根本不信:“那叫來一起吃飯吧,我正好見見。”
晚上11點54分,崇徒南先給屏幕截了個屏,然後劃開了接聽鍵。
“喂,學長。”
“……嗯。”楚淮予不太自然地應了一聲,但看到池硯舟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轉回了視線,“你現在還沒休息嗎?”
“沒有,怎麽了?”
楚淮予聽到他的反問,倏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通電話,又如何請人出來。
聽著電話裡的沉默,崇徒南體貼地給出台階:“學長突然找我,是那兩張銀行卡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只是……”楚淮予將那口氣推出來,徹底放棄斟酌:“你這會兒肚子餓嗎?”
手機那頭的崇徒南用力壓下唇角,維持著聲線道:“嗯,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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