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方逸晨就要走出門,在神智喪失的慌亂中,池硯舟抓起桌上的擺件,狠狠地朝他擲去。
方逸晨的後腦被堅硬物體砸中,眼前一黑頓時向前栽去。
還不等他穩住身形,他整個人猛地被人從身後推倒在地。
池硯舟騎壓在方逸晨身上,眼中不斷閃動著癲狂的情緒,嘴上卻說著懇求的話:“逸晨,逸晨你就當幫我最後一個忙,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扛下來,我給你好多好多錢,保證讓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方逸晨忍著劇痛拚命反抗,但他的頭太暈了勁也使不上來,只能奮力掙扎:“你滾……你給我滾開!!”
他越是掙扎的厲害,池硯舟壓製他的力氣就越大,直到兩隻手掐在了方逸晨的脖子上。
汩汩的鮮血已經從方逸晨腦後淌了出來,強烈的窒息讓他的臉憋的脹紅發紫,掙動的幅度也漸漸越來越弱。
“你答應我,你答應我啊!”池硯舟咬牙切齒的掐著他的脖子晃動,雙目猩紅的下絲毫沒發覺方逸晨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死命地掐著。
直到幾分鍾後,池硯舟突然渾身一震,彈射般的從方逸晨的身上起來了。
他瞳仁巨顫地看著胸膛已經沒有起伏的方逸晨,雙腳一連串的向後踉蹌,直到後背抵住了牆。
在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中,一縷鮮紅從他胳膊上的傷口淌下,順著指尖一滴一滴墜落在地。
節目後台,楚淮予眉心微動,落眸朝自己小臂上看了一眼。
崇徒南注意到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念念,怎麽了?”
“無事。”
楚淮予猜到池硯舟大抵是受傷了,對方身上有他的元神命咒,痛感相傳。
但他不想將此事告訴崇徒南,不願增他煩憂。
衛蒙這時湊了過來,“你倆還聊啥呢,咱仨快上場了。”
下午的路演三人隻參加了一場,結束後立刻飛到C市錄製綜藝。原本他們是這次的專場嘉賓,但因為崇徒南前兩天的輿論,節目組見風使舵邀請了其他藝人,讓他們三個隻參加其中一個環節的遊戲。
今天中午輿論風向突轉,節目組又趕緊聯系想改,但三位經紀人卻同時打太極全都把換回來的請求拒絕了。
雖然說娛樂圈一向現實到殘忍,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總不能任人揉捏。
隨著主持人的一句‘讓我們歡迎遲夏劇組’,三人一起登場亮相,向觀眾揮手打招呼後,挨個介紹自己。
最後一個崇徒南說完,觀眾席掌聲雷動,還有粉絲呼喊三人的名字。
在編導的示意中,主持人拿起手卡講讀遊戲規則。
摔跤氣球遊戲,現場嘉賓和主持人一起分成兩隊,單人摔跤對抗,率先將對方後背氣球壓爆者獲得勝利。
一隊五個人,開始前隊員們先湊成一圈商量對策,畢竟根據身高體型不同,他們要制定不同的作戰方案。
“小衛一會兒第一個上怎麽樣?”一位較為年長的男演員提議道。
衛蒙沒什麽挑的,點了點頭:“好。”
男藝人又看向崇徒南:“小崇,你想第幾個?”
“都可以。”
“小楚?”
楚淮予淡淡地:“與他一樣。”
衛蒙掀了下唇角,吃狗糧吃的發膩。
順序很快就定了下來,衛蒙第一個上,和二隊的男藝人‘體面’的纏鬥了一番,最後將對方氣球壓爆。
剛才提議順序的男演員第二棒,對方是一個出道不久的小偶像,但卻頗懂人情世故的‘輸’給了男演員。
第三棒還是崇徒南這隊贏了,五局三勝,遊戲環節提前結束。
可就在這時,現場總編導焦急的舉起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讓遲夏劇組友情加賽一場。
開玩笑,節目組本來就後悔的腸子都要綠了,要是就這麽草草結束了,台長和總導演肯定要把他們罵的狗頭噴血。
經驗老到的主持人快速掃過這行字,舉起麥克風:“這個環節可謂是精彩紛呈,但我相信大家一定沒看夠,所以你們支不支持嘉賓們再友情加賽一場?”
現場觀眾當然希望多看一點,歡呼聲頓時揚起,主持人又問:“那你們最希望看誰和誰對戰呢?”
說完他把麥克風衝向觀眾席,呼喊崇徒南和楚淮予名字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現場氣氛熱的不得了。
衛蒙在心裡嘖了一聲,現在觀眾口味真是奇特,怎麽還喜歡看小情侶打架呢?
崇徒南和楚淮予相視一眼,只是這麽一個正常又簡單的動作,卻讓現場的喊聲又上升了兩個高度。
在主持人的邀請中,兩人走到場中,面對面站好。
另一名主持人來到兩人身邊,先把麥克風遞到了崇徒南嘴邊:“徒南,在開始之前,你有沒有什麽狠話要放?”
崇徒南略停了片刻:“比賽第二,情誼第一。”
主持人笑著打趣道:“你這算什麽狠話,是中學生參加運動會喊的口號嗎?”
現場觀眾笑了起來,他又把話筒伸向楚淮予:“淮予你呢,你有什麽話想跟你的對手說的?”
楚淮予想的時間明顯比崇徒南要長,而出口只是簡單一句:“嗯,加油。”
兩個人客氣的喊話讓這個環節顯得有些乾,主持人見狀立刻讓兩人各就各位。
崇徒南和楚淮予同時彎腰,肩膀鎖骨互抵,抓握住了對方右腿上摔跤的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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