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注的人越來越多,營銷號和路人也挖出了更多的內容。
他們發現在去年年底的采訪視頻裡,池硯舟甚至還在遺憾天上的父母沒有看到他現在的成就,並且還對著鏡頭強調做子女的要懂得感恩,不要因為沒有良好的家庭條件,就埋怨父母抱怨生活。
原本這些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放在現在的話題下,路人和吃瓜群眾的情緒直接觸底反彈。
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明星那樣的財富,知名度和社會地位,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掙扎前行。
結果他們現在不僅要被一個狼心狗肺的明星教育要對父母感恩,還要被他的顛倒是非耍得團團轉。
池硯舟明明身為利益既得者,在娛樂圈做著光鮮亮麗日入百萬的明星,卻對盧影后和楚董這麽多年的付出隻字不提。
所以池硯舟到底有什麽資格立這種靠自己努力爬上天梯的人設,又有什麽資格讓他們不要抱怨生活?
[我宣布池硯舟從此以後就是狼性男星了,白眼狼的狼。]
[明星給普通人上三觀價值,是我聽過最搞笑的事。]
[池粉還在這辯白呢,池硯舟過年都得到你家門前三跪九叩,才能對得起你們洗地的努力。]
從這個話題出現、上升直到爆發,曾海和製片人全程都是見證者。
崇徒南就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指揮看不見的大軍,讓輿論風向瞬息萬變。
這樣的能力放在娛樂圈尤其讓人豔羨,可兩個人現在感覺到的卻是忌憚和恐懼。
曾海看了一眼已經徹底陷入惶然的製片人,在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雖然池硯舟到場的這件事他也不知情,但身為導演,這會兒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
曾海撐著膝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小崇啊……”
話音未落,崇徒南微笑著轉過頭:“我也是今天才想起來,明謙正好是微博的控股方之一,我明天跟我大哥說一聲,正好省了咱們劇組的宣傳費了。”
曾海被這句話臊的臉熱,徹底把求情的話咽回去了。遲夏拿著明謙的投資,享受著明謙提供的便利,他要再要求什麽,那屬實是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這時,製片人面色發灰的站起身來,塌著肩的走到崇徒南面前。
“小崇,讓池硯舟到場的這事是我自作主張,我在這跟你道個歉。”
說罷他就要彎下腰,結果崇徒南卻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今天的事本質上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路演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您不用這樣。”
製片人後悔的眼睛都紅了,嘴唇都在發抖:“是我自己太急功近利了,但小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知道池硯舟在現場會說那些話!”
“我明白。”崇徒南放下手,衝兩人微微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
眼看著他離開,製片人還是惴惴不安:“老曾,你說小崇到底消氣了沒有?”
曾海抬起手擺了擺,嗓音疲憊地道:“他消沒消氣我下不了定論,但有一點我能肯定,池硯舟這次是作繭自縛,恐怕翻不了身了。”
“那我們……”
曾海打斷他道:“老陸,你去找一家你信任的媒體,偷偷把我們這次路演的嘉賓名單放出去。”
製片人眉心一皺,沒想幾秒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好,我現在就去聯系。”
崇徒南拿房卡開了門,走到臥室,發現楚淮予正坐在飄窗上打坐。
他沒有靠近過去,而是找出了楚淮予的手機,把三個人設置了白名單,其他號碼一律拒絕,順便把微信也卸載了。
崇徒南清楚楚淮予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心軟,但池硯舟陰險無比,一定會拿之前的事做要挾,他不想讓楚淮予再受掣肘。
大約一個小時後,楚淮予緩緩睜開了雙眸。
崇徒南已經洗完澡躺上床了,正拿著平板看新劇本。
楚淮予站起身:“你何時回來的?”
崇徒南沒說話,把手裡的東西放去床頭櫃,起身將楚淮予抱上了床。
兩個人躺在一起,崇徒南側臉挨著他的發心,輕聲道:“念念,你如今的修為到哪個境界了?”
“化神期中階。”說完,楚淮予微微仰起頭:“你別擔心,我很快就能回到渡劫期的。”
崇徒南躺下來跟他臉對著臉,然後在他唇角親了一口:“不擔心,我家念念的天賦是玄天萬界中最高的。”
楚淮予眯了眯漂亮的雙眸:“那要是有更厲害的,你跟他走嗎?”
再成熟的人談起戀愛來也是幼稚的,楚淮予當然知道崇徒南不會,但他還是想問。
崇徒南抬手攬住他的腰,將兩人的身體壓的嚴絲合縫。他什麽也沒說,但楚淮予的耳朵卻紅了起來。
他天生便是異火靈根,但此刻小腹卻像要被灼熱的存在燙傷。
楚淮予羞赧地把臉埋進崇徒南的肩窩裡,小聲問道:“團子,我們什麽時候雙修啊?”
明明是崇徒南先撩撥的,但聽到這句話心跳卻重重地頓了一拍。
他揉了揉楚淮予的耳朵,嗓音帶著極度克制,但還是顯露出兩分的情欲:“第一次雙修我不想在酒店,不過我們今天可以先做點別的。”
楚淮予困惑地抬起頭:“別的是什麽?”
崇徒南唇角輕挽,掀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覆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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