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經過一系列開門關門的假動作後,楚忘生又氣哼哼的回來了:“去就去!不就給你過個生日嘛,又不是討論婚事。”
崇徒南笑著坐起身,“謝謝叔叔。”
接下來他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不過隱去了趙立哲的原話,隻說他是沒要到錢,所以喪心病狂地無差別攻擊。
事件經過很短,可短短幾句話,就把楚忘生聽的從雙眼發光到眼眶發紅。
“你再說一遍,念念當時第一句說的什麽。”
“今日他走不得了。”
楚忘生吸了吸鼻子:“下一句。”
“他對趙立哲說:你再說一遍,家父如何?”
“什麽如何?”
崇徒南牌複讀機:“家父。”
楚忘生眼淚汪汪的:“你再從頭說一遍。”
崇徒南:“……”
隔天早晨,盧酊一看到楚忘生兩個燈泡眼,當場笑出了聲:“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麽眼睛腫成這樣了?”
楚忘生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楚淮予。
楚淮予被他盯的極不自在,點了下頭後就跟崇徒南出門了。
直到他上車後,楚忘生揮手大聲道:“念念,爸爸中午給你做好吃的,你一定要回來啊。”
崇徒南不禁笑出了聲:“叔叔很可愛。”
楚淮予從車窗收回目光,沉默了幾秒後:“嗯,有一點。”
兩人7:50抵達機場,快要登機時,崇徒南用力地抱了楚淮予一下。
“學長,晚上見。”
兩個人之前就約定好了,楚淮予每天下了課就‘飛’去C市,第二天上課前再‘飛’回來。
反正他如今已經到了化神期,移形術幾乎不會耗費任何靈力。
楚淮予拉起崇徒南的帽子,隔天別人的視線,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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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衛蒙順利殺青了。
在劇組眾人的掌聲中,他接過花束,對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表達了感謝。
分蛋糕的時候,他看見了楚淮予,馬上一臉感動地跑了過去:“我殺青你還特地跑一趟,你果然把我當好朋友!”
旁邊的陸萬傾深深地歎出一口氣,楚淮予沒什麽表情,崇徒南則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
趁著衛蒙去拿蛋糕的功夫,楚淮予問崇徒南道:“你還有多少場戲?”
“二十多場,月底之前就能殺青了。”
“那下個月我們就能一起上學了。”
崇徒南不禁挽起唇角,如果說楚淮予的高興是兩個人後面一整天都能在一起,那他的高興就是期待跟楚淮予一起上課。
不僅僅是上課,還期待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在操場散步,一起去圖書館……
像所有的校園情侶一樣,一起做每一件事。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握住了楚淮予的手,扣入了他指縫。
衛蒙的殺青儀式結束後,崇徒南還有一場戲要拍,於是楚淮予就遠遠地等在場邊。
“楚先生。”
楚淮予轉頭,看到了陸萬傾。
“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跟我回一趟局裡吧。”
楚淮予眉心微動:“可是有事?”
陸萬傾剛搖了搖頭,一旁的衛蒙便道:“新人加入之後,都是要去見局長的,這是規矩。”
陸萬傾心頭驀地一緊,果不其然,楚淮予在聽到規矩這兩個字後,眼神一下就冷了幾分。
他趕緊找補道:“其實是我們局長特別想見你,而且你去了還有個好處。”
“什麽好處?”這句話是衛蒙問的,他一臉疑惑:“我當初怎麽沒有啊?”
“你考試考了28次,你有臉要,局長得失心瘋了才會給。”
衛蒙小小的嘁的一聲,“不給就不給唄。”
陸萬傾接著剛才的話,對楚淮予道:“我們局長之所以是鎮局之寶,是因為這世間之事他無一不曉,作為你加入特事局的禮物,他說你可以向他提出一個問題。”
“無一不曉?”楚淮予念出這四個字,唇角輕勾,顯然是不信的。
“信與不信,楚先生見過就知道了。”
看著陸萬傾堅定的神情,楚淮予眼底劃過一絲微妙。若此人當真無所不知,他倒是真有一件事要問問。
他想了想,微微頷首:“好,改日有空,我便與你同去。”
“你還真有問題要問我們局長啊?”衛蒙詫異地睜圓了眼,在他心裡楚淮予厲害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竟然還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他好奇的要命:“你要問什麽呀?”
陸萬傾嚴肅地假咳了一聲,結果楚淮予竟然回答了:“我丟了一縷元神,我要把它找回來。”
“啊?你元神怎麽還能丟呢?”
這次楚淮予沒有回答,因為此事有關崇徒南。
他當初強忍著三百年痛徹魂魄之苦,懸之又懸的分出了一縷元神絲,只為了覆於珠子的契痕之上。
契痕雖然永遠不會消失,但以元神絲覆蓋,就連器靈自己都無法再感應印跡。
那時珠子已經快要生出靈識,在這之後它肯定會發現自己被結過契,而契痕的靈主偏偏又不是楚淮予。這就只能說明,它被上一任主人拋棄了。
楚淮予不願珠子為此傷心,所以才在化神初期就冒著修為再無寸進的風險,用秘法分化了自己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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