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蔣梵傻了,荒謬之下嗓音都拔高了:“什麽東西?”
楚淮予玩味的冷笑一聲,上身俯低:“現在才裝傻,來不及了吧。”
眼見他的臉越貼越近,蔣梵震驚之下的瞳孔蹭的散大,身體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就在兩人雙唇即將貼在一起時,楚淮予忽然雙眸一凜,猛地從蔣梵身上起來了。
滴的一聲輕響,崇徒南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房門。
楚淮予看著他這個動作,不由得失笑:“蔣梵定是有什麽不好與你直說的事,才會邀我單獨談的。”
崇徒南其實猜到了蔣梵的目的,冷冷地道:“他是讓你聞他身上的味道。”
楚淮予眨了下眼睛:“還是香水味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崇徒南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關上了門。
浴室門是敞開的,客廳也沒人,兩人剛走進臥室,崇徒南忽然轉身捂住了楚淮予的眼睛。
楚淮予的長睫劃過他的手心,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崇徒南轉過頭,語氣森寒:“蔣梵,把衣服穿上。”
這句話像發令槍一樣,半裸的蔣梵從床上唰的爬了起來。裹好身上的浴袍後,他就一個勁兒的朝床裡縮。
“楚淮予,你你你你——”
楚淮予拉下崇徒南的手,目光不解的劃向蔣梵:“我怎麽了?”
還裝?蔣梵飛快的看了崇徒南一眼,整個人支支吾吾,臉上的脹紅都快連到脖子根了。
任誰看了他這副模樣都會覺得不對,崇徒南微擰眉心:“蔣梵,你要跟念念說什麽?”
“我……”蔣梵像是胸口憋著一股氣吐不出來,看上去十分難受。
崇徒南見狀,對楚淮予道:“念念,你先回我們房間,我跟蔣梵單獨談談。”
“好。”
楚淮予轉身離開,蔣梵一直抻著脖子,直到聽見關門聲整個人才猛地松弛下來。
崇徒南將他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走到床邊:“蔣梵。”
蔣梵倏地回神:“啊?”
崇徒南看著他這副驚恐未盡的模樣,深眸微眯:“念念是不是……”
蔣梵喉嚨瞬間一緊,忍不住咽了咽:“是不是……啥?”
“他是不是打你了?”
蔣梵皺起臉,看上去痛苦又憋屈:“他還不如打我一頓呢。”
這話太過莫名其妙,就連崇徒南也不解其意:“那你到底想說什麽?”
蔣梵直起腰,從床角膝行到他面前:“徒南,你覺得…楚淮予他,他現在還喜歡你嗎?”
崇徒南表情驀地一冷,也不說話,只是滿目森冷的看著他。
蔣梵見他這樣,不敢也不忍心說了。
徒南喜歡楚淮予那麽多年,愛的掏心挖肺的,誰能想到苦心孤詣追了兩輩子的人竟然是個花花腸子的混蛋。
蔣梵簡直都想哭了,楚淮予劈腿劈誰不好,怎麽偏偏就看上他了?
他捂住眼睛,帶著哭腔對崇徒南擺了擺手:“你就當我今天犯病了胡言亂語,你回去吧。”
“你……”
“求你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崇徒南看了他幾秒,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他將剛才的事告訴給了楚淮予。
“念念,要不等晚一點蔣梵睡著,你去把脈看看?”
雖然蔣梵問的那句話讓他心生不悅,但兩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崇徒南做不到置之不理。
楚淮予蹙眉想了想,“也好,不過他方才為何那般懼怕於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崇徒南也想不通,只能推測道:“估計是因為心裡一直害怕那個伊那托斯再次出現,所以情緒失控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去將法器給他,這樣他至少不必擔驚受怕了。”
崇徒南握住他的手:“你給我吧,我明天拿給他。”
“那我先跟你說說如何使用。”
楚淮予拿來一枚戒環,考慮到蔣梵是個凡人,所以他特意將法器作成飾品,這樣戴在手上也不會丟忘。
“到時你讓他刺破指尖,將血滴入中間的這個凹槽就可以了。”楚淮予指給他看,“遇到危險的時候,握手便是法令。”
崇徒南抬眸:“為何是握手?”
“因為蔣梵說伊那托斯每次襲擊他都是咬他的脖子,我當時就覺得此人像狗,然後我搜索了一下,如果狗喜歡咬人就得帶嘴套子,所以這個法器就是罩在嘴上的。”
崇徒南忍俊不禁:“所以指令也是訓練狗的「握手」?”
“嗯。”
崇徒南攬住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念念你怎麽做個法器也這麽可愛?”
楚淮予抬起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故意用警告的語氣道:“你下次若是再哄著我玩那種遊戲,我也做個法器轄製你。”
崇徒南將他按進懷裡,垂落的目光劃過他的唇瓣:“你舍得嗎?”
楚淮予眸光微閃,小聲地說了句:“舍不得。”
崇徒南挽起唇角,低頭吻住了他。
轉天。
早上還不到六點,崇徒南就被副導演叫走了。
郭導拍攝有個習慣,他喜歡同一個場景雨天拍一遍,晴天拍一遍,經常還會早中晚各來一遍,哪個效果最好就用哪個。
就因為他這個怪癖,經常有演員拍一半就受不了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