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傾臉一繃:“楚淮予修為高又如何,他性格有缺陷。”
崇徒南腳步一停,半笑不笑地轉過身:“哪有缺陷,說一個聽聽?”
其實陸萬傾對楚淮予一點意見都沒有,但這會兒為了喜歡的人打嘴仗絕對不能輸:“他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動手。”
崇徒南冷諷地笑了一聲:“念念脾氣已經夠好了,否則當初在劇組的時候你和衛蒙就已經是一對死鴛鴦了。”
這句話把陸萬傾給噎住了,看他不說話,崇徒南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微抬下巴:“如何,念念就是完……”
“楚淮予有戀物癖。”
這句話一說出口陸萬傾就後悔了,鬥嘴歸鬥嘴,要是真的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就不對了。
但想收回話已經晚了,崇徒南已經聽清了每個字。
他眸色陰沉的看著陸萬傾:“戀什麽物,你說清楚。”
“方才是我失言,抱歉。”
崇徒南的表情卻越來越冷:“你隻說是失言,沒說是胡言,那就說明這事是真的有了?”
陸萬傾神色有些尷尬,選擇沉默。
崇徒南見狀,直接掏出殺手鐧:“我給衛蒙打電話,讓他不用來了。”
“很早之前楚淮予找過我倆問器靈化形的事,說他的器物不止是器靈還是他的愛人,衛蒙看他臉紅了就問他是不是有戀物癖。”陸萬傾語速極快的說完。
崇徒南眼中泛起一抹明光,接著便如素月流天一般越來越亮:“念念還說什麽了嗎?”
陸萬傾看著他這個反應愣了下:“沒了。”
“真的沒有?你再好好想想。”
陸萬傾一頭霧水:“真的只有這兩句。”
崇徒南轉身大步跨上台階,迫不及待地想馬上見到楚淮予。
“你別給衛蒙打電話!”陸萬傾仰起頭急道。
“放心,下回你有這種忙我還幫。”
差十分鍾兩點,衛蒙準時到了楚家。
傭人將他請到二樓房間,衛蒙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了。
崇徒南放下楚淮予的手從床邊站起,裝作沒看見衛蒙眼下的烏青和眼袋:“來了。”
“嗯。”衛蒙偏頭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道:“楚淮予怎麽這個點睡覺啊,他沒事吧?”
崇徒南沒答,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帶朱砂了嗎?”
“當然。”衛蒙提起手裡的袋子示意:“東西我都帶全了,哦對了,畫符之前我得立個香案,你家小花園西南角那裡方便嗎?”
“方便,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守著楚淮予吧。”
崇徒南朝窗外瞥了一眼,“好,有勞。”
衛蒙提著東西下樓,伯勞鳥從窗台飛走,提前落在了西南角的一棵銀杏樹上。
遠遠看著衛蒙走來,陸萬傾的鳥爪在枝杈上糾結地踩了踩。
現在下去變出人形,小道士會不會惱羞成怒的跑掉?
不行,好不容易才見到人,得緩緩圖之才是正理。
陸萬傾腹誹之間,衛蒙已經走到了樹下,他彎下腰先把地上的樹葉撿乾淨了,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香爐。
剛剛放好,他忽然聽見身後有人靠近。衛蒙驀地轉過身,當場嚇了楚忘生一跳。
“你……”衛蒙打量對方的面容,試探地問道:“您是楚淮予的父親吧?”
楚忘生緩過神色,盡量自然地問道:“你是念念的朋友?”
衛蒙禮貌地低了下頭:“叔叔好,我叫衛蒙。”
楚忘生上前走了幾步,看到地上的香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
“哦,那個,”衛蒙抬手朝別墅指了下:“我一會要在楚淮予房間畫符,所以先在這裡布置個香案。”
楚忘生眸中凝了一瞬,接著又了然般的點了點頭:“原來小衛你也是特事局的。”
樹上的伯勞鳥忽然皺了下眉頭,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換做他是楚父,聽到衛蒙的話肯定會問畫符做什麽,但對方卻先提起了特事局。
陸萬傾想了想,決定靜觀其變。
樹下的兩人交談了幾句,楚忘生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小衛,叔叔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沒問題啊,您說。”
楚忘生攥起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掙扎開口:“你們特事局應該有權限,可以去監獄裡直接提人吧?”
“啊?”衛蒙懵了。
楚忘生呼吸變得急促:“我要見池硯舟,不止是見到,我還要碰到他的身體。”
衛蒙更傻了,幾秒後忽然眉頭一擰:“叔叔,您不會是想放……”
“不是,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楚忘生整個人看上去急切又慌張:“我真的是有很要緊的事!”
說完,他抬起胳膊伸向衛蒙:“要不你用法術給我種個印什麽的,要是我騙你,隨便遭報應。”
衛蒙半張著嘴看著他,腦子裡亂得很:“我,我……”
還沒我出個結論來,樹上的伯勞鳥冷不丁的落地化出人形。
“啊!!”楚忘生又被嚇了一跳。
衛蒙兩隻眼睛睜的跟燈泡似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陸萬傾握著手腕護到了身後。
“楚叔叔您好,我是特事局一級專員陸萬傾,您有事可以跟我說。”
楚忘生驚魂未定,結巴著:“你,你是一級,那你比,比小衛權限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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