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熵盯著這幅畫面看了會,伸手圈住那截跟腳面同樣惹眼的腳踝,喉結輕微滑動:“太細了,小孩子都比你要粗吧。”
“哪有那麽誇張。”
遲雪洱悶聲嘀咕。
也不知什麽原因,陸熵這個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卻有著一雙很粗糙的手掌,手指明明像玉節般修長又漂亮,掌心卻偏偏結了厚厚的繭。
每次被這雙粗厚有力的手掌碰觸時,遲雪洱都覺得又癢又麻,此刻他的體溫又比較低,露在外面的皮膚冰冰涼涼,乍一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熱,霎時控制不住地狠狠抖了下,嘴裡也發出一聲輕哼。
這個反應讓兩個人都有些驚訝,遲雪洱咬住嘴,眼睛裡都是懊惱,臉頰也瞬間湧上火燒般的熱意。
陸熵低下頭,嘴角噙著笑:“怎麽哪都這麽敏感。”
遲雪洱縮著腿想要把腳收回來:“要你管,誰讓你亂摸的。”
掙扎的結果自然是紋絲不動,畢竟跟陸熵的力氣比起來,他向來就是蚍蜉撼樹。
陸熵顯然也沒有在意他這不起眼的抵抗,垂著眼睛玩味般欣賞著眼前的畫面,拇指一直若有似無地在凸出的腕骨上摩挲。
“唔……”
遲雪洱被摸得難受極了,又癢又麻,像是被好多小螞蟻在啃噬,好奇怪,不過是摸摸腳踝而已,為什麽感受會這麽強烈,總感覺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發出很奇怪的聲音。
“夠了,別再弄了,啊!”
該來的還是來了,在他抗議的同時,那隻手突然換了方向,順著寬松的睡褲向上爬,捏住他小腿的軟肉,狠狠一抓。
遲雪洱睜大眼睛猛地躬起脊背,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嚇得驚叫出聲,隨之而來的電流感順著腿部神經向上,蔓延至腰部和脊椎,整個人都不受控的軟倒下來。
陸熵撈住他的身體,右手還在那隻褲管下,手心中充滿著豐盈柔膩的觸感,讓他完全不舍得松開抽出來。
“寶貝。”陸熵低頭貼在他耳邊,嘴唇沿著薄薄的耳廓若有似無地親著:“要做一次嗎。”
遲雪洱耳朵裡嗡嗡響,心臟也跳得快要爆.炸,身體還沒從剛才的顫栗中緩過勁來,抱住陸熵的手臂,嘴裡呼出灼熱的氣息,艱難搖頭:“不,不要……”
他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陸熵自然也不會勉強他做,只是吃不著也可以稍微解解饞,玩他小腿的手一直沒有拿出來,在裡面捏捏揉揉,直到把他的小腿肚還有膕窩都揉.搓的又燙又紅,細嫩的皮膚晶瑩透亮,像是熟透軟爛的西紅柿,咬一口就能濺出汁水來。
陸熵也確實這麽做了,把人放到椅子上,半蹲在地上幫他整理弄皺的衣物,掀開睡褲給他檢查時,沒忍住在上面輕咬了下,沒敢用力,留下一排很淺的牙印,又在牙印上舔了舔。
遲雪洱緊咬著嘴唇抑製聲音,右腿不受控地哆嗦著,濕紅著眼眶罵他:“你是不是有什麽怪癖啊。”
“可能吧。”陸熵給他放下褲子,壓低的嗓子很有磁性:“有些事我也是第一次做,以前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
第一次……
遲雪洱本來還因為剛才的事有些想發脾氣,可聽到他這句話後,那種煩躁的情緒卻又突然沒了,整個人愣了兩秒,低頭看著仍然蹲在他面前的男人。
陸熵松開他的小腿後,又把光裸的腳掌托在手心上,低垂著眼,表情有些散漫,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氣氛有些微妙的僵持和怪異,遲雪洱抓著椅子把手,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麽打破沉默時,腳上突然微微一熱。
陸熵低頭在他腳面上親了一下。
“!”遲雪洱震驚地睜大眼睛:“你,你親那裡什麽!”
咬小腿就算了,現在可是腳,性質是不一樣的。
喊完才反應過來,蜷起腿要把腳收回來。
陸熵把他的腳掌握在手心,不僅不放開,反而又往自己身前挪了挪。
五指並攏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抬起頭望著他,眼睛裡噙著薄薄的笑意:“連腳心也這麽軟。”
遲雪洱快要瘋了,掙也掙不開,只能任由下面這個流氓欺負,雙手捂住眼睛無助地仰起臉,身體一陣一陣抖得像是篩子,一半是氣的,另一半是都是拜那隻不老實的大手所賜。
他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除了耳朵後面以外,他的腳心竟然也這麽敏感。
“夠,夠了……”
遲雪洱深知不能再這樣下去,用另一隻光腳踩在陸熵胸口抵了抵,蜷縮的腳趾將他的襯衣抓得凌亂:“再弄我要生氣了。”
雖然他已經盡量控制情緒讓語氣聽起來能威嚴一些,可一張開嘴卻發現嗓子竟然都已經開始發抖了,輕輕軟軟的聲線,毫無壓迫感可言。
遲雪洱自己都聽得耳根子通紅,氣地緊咬住嘴唇。
陸熵將他的嘴唇拯救出來,用拇指將上面的牙印揉開,垂眼盯著看了會,一副想要親上去的模樣。
所以在他真的俯身壓下來時,遲雪洱忙用手擋住他的嘴,紅著臉嘀咕:“剛親過腳。”
陸熵挑眉,眸中笑意明顯:“自己的還嫌棄,明明很可愛。”
遲雪洱已經連害羞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臉頰熱得冒煙:“不嫌棄才不正常吧,變態。”
“變態?”陸熵拿下他的手,神色有些詫異,似乎對這個稱呼覺得相當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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