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親得更久了些,直到遲雪洱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能承受時,陸熵才不情願地克制,從他柔軟濕潤的口腔退出來。
兩人現在身上的衣衫都是凌亂的,睡袍松垮敞開,灰色的袍帶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剛才混亂的親吻中,遲雪洱被抱著跨坐在他身上,睡袍下擺高高撩開,露出一雙雪白筆直的長腿,在燈光下瑩潤透光。
畫面曖昧情.色到讓人不好意思多看一秒。
陸熵吻了吻他的額頭:“還好嗎。”
遲雪洱半邊身子都是麻的,想說他一點都不好,可張開嘴卻只能大口喘.息,濕潤的發絲黏在臉側的皮膚上,酒精愈發起了作用,讓他渾身燥.熱,神智混亂。
“熱……”
“什麽?”
陸熵湊近了些才聽到他帶著哭音的嘟囔,眼神變沉,視線向下落在他掛在雙臂上,半落不落的袍子。
少年人的身體清瘦挺拔,皮膚白得晃眼,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陸熵感到自己喉間燒起烈酒入喉般的灼痛,他體會到了什麽叫真正的血脈賁張,猶如烈火烹油,火勢一旦雄起,再無收回的余地。
還在昏沉當中的遲雪洱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他只是很熱,意識到跟陸熵這個更熱的巨.大火源靠在一起會讓他更加難過後,便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只是他還沒有碰到那堵熱牆時便被抓住手腕拉到頭頂,xiong.qi已然上膛,所有的抵抗都已經失去意義。
夜已深,燈光透不過華麗厚重的窗簾,卻在上面清晰映出…………(這裡已經如此隱晦了,到底為什麽要被鎖???)
燈滅了,畫面戛然而止。
…………………………………………
遲雪洱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夢中他在一個幽暗潮濕的森林奔跑,後面有一頭威武雄壯的野獸在追他,他怎麽可能跑得過這麽強悍的野獸,輕易就被它鋒利的爪子摁在一條小溪邊的巨大岩石上。
他怕得心臟都要停止,直念著“要被吃了要被吃了”,驚恐地閉上眼睛迎接死亡。
卻沒想久久沒等來被撕咬的劇痛,反而身下一涼,竟是被這猛獸用牙齒叼去了他的衣.褲,滴著液.體的猩紅長.舌直接朝他……攻去……
遲雪洱猛地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睜開眼看到的是並不熟悉的天花板,卻也因此激起昨晚某些不好的回憶,再加上剛才夢中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遲雪洱喘.著粗氣,目光恍惚。
緩了好一會,才從那種迷離虛幻的情緒中抽離,這才有心情觀察周圍的環境,臥室裡很安靜,光線也暗,厚重的窗簾將外面遮得一絲不漏,一時也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間。
他想起身,可一動某個地方傳來的擦.痛感又讓他霎時僵住,某些難以啟齒的記憶再度浮現,遲雪洱咬住嘴唇,不敢再亂動。
“洱洱?”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可能是察覺到他這邊微弱的動靜,即使遲雪洱很快有意裝睡,卻還是聽到身後叫他的聲音。
一條結實的手臂從他胸前穿過,將他光.裸的身體往後抱進一副寬闊的懷抱裡。
濕熱的氣息灑落,陸熵在他後頸的軟.肉輕吻了一下,嗓子很啞:“是不是醒了。”
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剛睡醒時的意識混沌,此刻靠著後面這幅健壯結實的身軀,皮膚與皮膚毫無縫隙地緊密相貼,遲雪洱大腦就像被扔進了一串劈裡啪啦的鞭炮,炸得他每一根神經和細胞都無比清醒,哪裡還剩下半分睡意。
見他一直不回應,陸熵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半支起身,伸手在他額頭上試溫:“發燒了嗎?”
他一動,搭在身上的被子跟著滑落,裡面的氣息交糅混雜。
他聞到了陸熵的味道,是那種很好聞的獨屬於他身上的成熟香氣,此刻卻不知到底是從誰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能是陸熵的,也可能是陸熵染給他的。
這個認知讓遲雪洱身體又是一麻,臉也逐漸熱了起來,埋下頭不想說話。
摸著並不像是發燒,陸熵放心了一些,這才低頭仔細看他,懷裡的身體白皙修長,薄薄的皮膚上印了許多粉色的紅痕。
這幅畫面看得陸熵眸色微沉,手指撩開他後頸上烏黑柔軟的發尾,連這裡都有消不下去的印跡。
“已經有人來叫過我們兩次了,你要是還想睡,我們就先不下去,我讓人送吃的過來。”
陸熵說完就要去按床頭的無線電,卻在抬手時被一把抱住胳膊。
訝異低頭,看著懷裡終於肯轉身將臉露給他的小少爺,眼神變得溫柔:“還要睡嗎。”
遲雪洱咬住嘴唇,他說話像是沒什麽力氣,嗓子很軟,細細輕輕的:“不睡了,你別讓人上來。”
他的眼睛裡還閃著水色,一雙眸子卻黑白分明,美麗澄澈。
這個模樣讓陸熵心軟得不行,抵住他的額頭,含住他被咬得發白的唇瓣,聲音低啞。
“好,不讓人上來。”
兩個人輕輕抱在一起,或許是被他溫柔的懷抱撫平了情緒,遲雪洱神經松緩了許多,還主動往前靠了靠,柔軟的臉頰蹭過陸熵下頜,埋進他溫熱的頸窩裡。
這樣相處的感覺和氣氛其實相當溫馨,尤其還是在這樣靜謐平和的清晨,遲雪洱幾乎快要沉溺其中,如果不是一些意外情況發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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